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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夫計-第二百四十二章 無情
更新時間:2017-07-24  作者: 晴時有雨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追夫計 | 晴時有雨 | 晴時有雨 | 追夫計 
正文如下:
終于到了夜深人靜,只有倆人單獨相處的時光。

劉暉依然緊緊攥著她的手,倆人的手心早就是一片潮濕,卻依然舍不得分開。花憐月用另一只手輕輕拂開他面前的碎發,嘆息了一聲,道:“你不該這么莽撞的。”她的眸子中有著明顯的不安與害怕。

以前是她一人身陷敵營,還想著他會在外面想盡辦法營救自己,她倒是可以不慌不亂的與他們周旋。如今倆人都在人家地盤上,還不成了手心里的面團,想捏就捏。

劉暉垂眸望著她,燈火映射在他黑色的眸中熠熠生輝。他的視線貪婪的在她的臉上流連,尤其是她還未痊愈的傷口,他看的格外仔細,眸中滿滿的全是心疼。

他抬起手指輕輕碰了碰她的唇角,道:“我倒是覺得這輩子都是小心翼翼的活著,早就該莽撞一回了。”他的聲音有些僵硬,還帶著壓制的怒火。

花憐月抿著嘴角輕輕一笑,道:“我還以為你做過最莽撞的事,就是在丹翠山莊當著你所有支持者的面迎娶我!”

劉暉愣了愣,眼中的冷厲就像被澆上了一瓢熱水,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終于松開了手,將花憐月緊緊擁入懷中,嘆道:“你呀”

花憐月將臉埋入他的懷中,感受到了久違卻又熟悉的溫暖。她悶悶的道:“算了,不管怎么樣,只要我們一直在一起就行。其他的,也顧不得了。”

“月兒”耳邊傳來劉暉的輕聲呼喚,花憐月動了動,從他懷中抬起頭來,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他卻猛然的狂吻下來,他的吻急切而又堅定,帶著讓人心跳的悸動。他不斷的在她的唇上輾轉吸允,讓自己的氣息將她團團籠罩。他是如此的思戀她,渴望她,恨不得能將她嵌進自己的身體,永遠都不再分離。

花憐月環住他精瘦的腰身,乖巧的仰著臉。她的呼吸紊亂,心跳加快,雙頰通紅如火,卻絲毫都不想結束這個得來不易的親吻。

許久后,他才漸漸松開她。雖然他的眼中激情未褪,身體僵硬如鐵。他卻知道此刻并不是好時機。

輕輕拂過她滾燙的雙頰,吻了吻她迷蒙的雙眸。擁著她齊齊躺倒在床榻上,劉暉才心滿意足的輕笑道:“月兒,對我說說,這些天你過的怎么樣?”

花憐月順勢爬在他的胸前,她的臉緊緊貼在他的胸口,感受著那有力的跳動。她感到無比舒心,于是她果真絮叨起來。

劉暉聽的很認真,沒過多久,他卻覺查到她的聲音漸漸低微,如同夢囈般讓人聽不真切。他詫異的低頭看了看,才發現她居然已經閉上眸子昏昏欲睡。

他伸手拂開她面上的發絲,露出一抹寵溺的微笑。隨即扯過薄毯,將倆人一起裹住,然后擁著她一起滿足的入睡了。

幾乎是同時,羽元與阿喜一番翻云覆雨后,正半倚在床榻上閉著眼睛享受難得的清靜,一杯清涼的蜜水體貼的送到他唇邊。

羽元喝了酒,又費了一番體力,正好覺得口渴的厲害。于是他也沒有伸手,只用唇就著杯口,將里面的蜜水喝的干干凈凈。

清涼的蜜水滑過喉嚨,帶著一股子愜意的清爽,仿佛一股涼風吹去了他腦中的混沌。羽元睜開眼眸,似笑非笑的瞧著眼前只胡亂披著外裳的阿喜,腦海中浮現出的卻是另外一張清華高貴的俊臉。

眼前的阿喜雖然與他有幾分相似,卻太過陰柔溫順,不像那人的眉眼間總是帶著一絲倔強與清冷。

想到那人,羽元的心頭又是一陣火熱。

阿喜將空杯放回桌案上,又絞了一塊帕子來給羽元擦洗身子。羽元舒服的嘆息了一聲,道:“阿喜,你若是個女人,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想要爭著將你娶回去。”

阿喜聞言手一頓,他捏著帕子,斜眼瞥著他,眸子里水波蕩漾簡直比女人還要媚上三分。他笑著用手指戳了戳羽元堅硬的胸口,嗔道:“你個沒良心的,倒是說說看,我除了不能生孩子,哪里比女人差了?”

羽元笑了笑,沒有接他的話茬。他慢悠悠的道:“阿喜,你哥哥過幾天就會來了,你該想想如何與他敘敘舊。”

“哥哥?”阿喜身子劇烈的一震,眸中媚意盡消,浮現出的卻是小獸般的警惕。

他咬咬唇,低聲道:“我那位好哥哥自幼一直跟著他親娘在皇宮中享福,我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卻自幼跟著親娘在低賤的戲班中茍延殘喘。何況我身上一點信物都沒有,他怎么肯認我這個弟弟?”

羽元抬起手在他眼皮上輕輕撫過,他一臉沉醉的道:“不用擔心,你雖然長的不如他,唯獨這雙眼睛卻與他一模一樣。小七一直是個熱情善良的孩子,他一定會認下你這個弟弟。”

說到這里,羽元越發來了興致,他支起身子,興致勃勃的道:“等到他與你相認后,你一定要盡量哭訴這些年吃的苦頭,讓他對你心生愧疚,你就可以趁機將他留下來,到那時”

羽元話沒有說完,眸子中的得意卻怎么都掩飾不住,很容易讓人猜到他心中在打什么主意。

一向對他貼心貼意的阿喜卻來了氣,他收回手,冷冷的道:“就怕我那哥哥根本不合作,讓三皇子白費了一番心機。”

羽元聽出他話中的不甘愿,眉頭瞬間擰了起來。他面色一沉,揚起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抽在了阿喜的臉上。

阿喜被打的滾落到塌下,他只覺得眼冒金星,耳朵里嗡嗡作響,嘴巴里一股子甜腥之氣漸漸溢了出來。

羽元站起身,居高臨下看著蜷縮在地上的阿喜,他冷冷的道:“賤人就是賤人,對你好一些就敢蹬鼻子上臉。比你那被千人枕,萬人騎的老娘還要賤。

別忘了,當初我可是給你娘足夠的銀子,讓她過上富貴日子,就是為了讓你利用親情將阿七引過來。不然,你以為就憑你這樣的姿色,本皇子會看得上?”

羽元越說越氣,忍不住狠狠在阿喜身上踢了幾腳。阿喜被踢得抱著頭,在地上胡亂翻滾,卻咬著牙一聲都不敢出。

羽元踢了幾腳后,胸中的怒氣才散去不少。低頭去看地上的阿喜,卻見他白嫩的身子上沾滿泥土黑灰,還有不少青青紫紫的腳印。

羽元心頭不由閃過一絲后悔,畢竟想要得到小七,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如今只有這個與小七有幾分相似的阿喜,能讓他一泄心頭的欲火。若是將這幅白嫩嫩的身子打壞了,豈不是可惜。

何況過幾天小七就會親自前來與劉暉會面,到時阿喜還會派上大用場。如果讓小七發現他一身淤傷,豈不是麻煩。

想到這里,羽元一屁股在床榻邊坐了下來。他重重的喘了幾口氣,才不耐煩的對阿喜道:“別躺在地上挺尸,自己去找老軍醫,將身上的傷給治治。”

阿喜咬著唇,從地上爬了氣拉起來,被弄臟的臉上全是委屈的淚水,水霧迷蒙的眸子中卻隱隱含著一絲陰冷。

羽元豈會看不出他的恨意,于是冷冷一笑,無比冷酷的道:“別不服氣,人在這世上本來就有高貴低賤之分。小七母子得了我父皇的親自照拂,自然會比你們這對只配在爛泥中打滾的母子高貴的多。

還有,你可千萬別忘了,你那老娘在我的照拂下才過上幾天好日子。若是你敢在這個緊要關頭,生出什么壞主意,破壞了我與小七的好事,我就將你那老娘送到最低賤的窯子里去。

那里可不比戲班子,還有一層遮羞布擋著。來往的多是一些泄火的潑皮無賴,販夫走卒,想想你那上了年紀的老娘能挨過幾天吧!”

阿喜身子劇烈一震,隨即整個人就像是被抽去了生氣般,完全泄了下來。

他低著頭,胡亂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屈辱的道:“三皇子多慮了,小人這條命是你給的,自然對你感恩戴德,萬萬不敢生出旁的心思。”

羽元見他終于服了軟,于是滿意的笑了笑,道:“明白就好,去吧!”

阿喜踉踉蹌蹌的站起身,顫抖著將身上的衣裳裹緊,低著頭匆匆出了帳篷。

他不敢抬頭與旁人的視線對上,因為他不想看見別人眼中的鄙夷。帳篷外負責守衛的,都是羽元的親信,方才羽元的一番話他們一定都聽的清清楚楚。

阿喜知道他們對自己這樣出賣色相為生的人充滿了不屑,可是他能如何?從小跟在母親身邊,學到的就是如何察言觀色,如何盡心盡意的服侍人。

到了羽元手上,他最初是害怕的。后來發現,羽元雖然陰晴不定,可是相比以前那些客人,又實在好上太多,于是他漸漸對羽元死心塌地。

阿喜的遭遇注定了他的性子如女人般敏感纖細,當然也容易嫉妒。尤其是他發現自己越來越依戀羽元,而羽元的心思卻全在他那素未謀面的哥哥身上時,強烈的嫉妒就像是毒蛇般,不斷的撕咬著他敏感的心。

可是方才羽元一頓撲頭蓋臉的訓斥,讓他終于清醒過來。自己由始至終都只是一個玩具,一個替身而已。如今羽元心心念念的正主就要來了,他這個被用壞了的替身,也可以被胡亂拋棄,不用再繼續憐惜。

阿喜為羽元的無情感到傷心,卻也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根本連傷心的都不配。

遮遮掩掩的來到老軍醫休息的帳篷中,將已經入睡的老軍醫喚醒。老軍醫倒是個心善的,看清阿喜身上那些不堪入目的傷痕后,也沒有露出鄙夷之色,這讓原本惴惴不安的阿喜放松了不少。

老軍醫對著燭火,細心的為阿喜上了藥,又囑咐了幾句注意事項。阿喜雖然仔細的聽著,卻沉默著沒有說話。

老軍醫見他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也不知該怎么安慰,最終只是長嘆了一口氣。

從老軍醫處出來,阿喜卻在夜色中茫然了。眼前雖然帳篷林立,篝火長明,他卻不知道自己該往何處去。

因為阿喜一直是與羽元住在一起,方便伺候他,也方便供他發泄欲火。可今夜,羽元因為酒意上頭加上得意忘形,才會撕下了往日深情款款的面皮,露出他暴戾的本來面目。

而阿喜這副小身板才經歷過他的拳腳,此刻自然還敢湊上去自討沒趣。

算了,隨便找個地方先混一夜過去吧!到了明日,估計羽元酒醒后,也不會這么難纏了。

阿喜扶著隱隱作痛的腰,尋了一處篝火旁坐下。熱烈的火焰驅散了秋日夜晚的寒冷。阿喜雖然渾身疼痛,卻因為精疲力竭而很快睡去。

只是蜷縮在火堆旁的他,即使在夢中也不時發出小聲的抽噎,就像是受傷的孤獨小獸。

一陣腳步聲傳來,雖然輕,卻還是將睡得并不安穩的阿喜給弄醒。他以為是巡夜的士兵,含糊了抱怨的幾句,翻個身又想繼續睡去。

一雙大手卻悄悄的捂住了他了口鼻,迷迷糊糊的阿喜嚇得一個激靈。他猛地睜開了眼睛,卻見眼前晃動著幾個模糊的人影。

可惜篝火不知什么時候熄滅了,只有還未燒盡的灰燼中隱隱透出一絲紅光。黑暗中,阿喜看不清這幾個人的外貌,卻清楚的感覺到他們的眼睛,在黑暗中如狼般幽亮陰冷。

阿喜心中大懼,想要掙扎,偏偏除了捂住他口鼻的大手外,另外還有幾雙大手將他的手腳還有身子給死死的壓制住。

阿喜心中又驚又怕又怒,他雖然卑賤卻是羽元的枕邊人。這些人可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打他的主意。

他拼命的發出嗚嗚之聲,想要喚醒其余那些同樣靠著篝火休息的士兵。可惜他們睡得極為深沉,一點都沒有被驚醒的跡象。

制住阿喜的那幾個人,似乎也怕他掙扎的太厲害,會將旁人驚動了。其中一人抽出一把牛耳短刀,緊緊貼在阿喜細嫩的臉皮上。他壓低了嗓子,惡狠狠的道:“兔崽子,若是再吵,老子就將你這張臉劃個稀爛。”

阿喜感覺到了利刃貼在臉上帶來的陣陣寒意,他身子一僵,立刻停止了掙扎。如今羽元還肯對他有三分悅色,全靠了這張臉皮,如果這張臉皮都沒有了,這亂世之中,他也只剩下死路一條。

另一個漢子嘿嘿低笑了兩聲,譏笑道:“平日看他扭扭捏捏的就極不順眼,果然如同婦人般將臉皮看得甚重。”說完,他忍不住將手從阿喜松開的衣襟處伸進去,在他白嫩的胸口狠狠捏了一把。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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