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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夫計-第二百四十五章 誰是主母
更新時間:2017-07-27  作者: 晴時有雨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追夫計 | 晴時有雨 | 晴時有雨 | 追夫計 
正文如下:
正文第二百四十五章誰是主母

作者:晴時有雨

更新:2017072722:23

字數:4962

張遠揚的刻意逗趣,花憐月也不是個嚴肅的主子。讓瀟瀟漸漸放松心情,連帶著性子也開朗了不少。不再那么誠惶誠恐,對誰都是小心翼翼。

馬車很快穿過了鎮子駛上了蜿蜒的山道,花憐月坐在馬車里,看著兩旁的樹木不斷后退,總感覺這條道似乎沒個盡頭。

記得那天隨著邀月一起出來看戲,道旁一閃而過的棗樹上掛滿了一嘟嘟還未成熟的青棗。如今那些果子全被人打了去,只剩樹梢上隱隱還有一些瑪瑙般的紅棗在輕輕晃動。

眼前的物是人非,讓花憐月莫名有些傷感。

約二刻鐘后,馬車來到當日劉暉帶著她走過的石頭階梯下。花憐月下了馬車,抬頭往上看去。這一眼卻讓她微蹙了蹙眉頭。原本掩在濃蔭之中,被野花苔蘚點綴的臺階,居然被清理的干干凈凈,如同水洗般一塵不染。

記得新婚第二天,劉暉就曾吩咐侍女將臺階周邊的野草野花都拔除了,不過因為她覺得有些花草的點綴,那石階看上去少了幾分硬朗多了幾分野趣,劉暉依著她才算作罷。

大概是丹翠山莊里的侍女們沒有主子需要伺候,閑得無聊,所以將這條石階給弄成這幅模樣。

此刻已是夕陽西下,半邊天空都被染紅了,遠處楓葉如火,近處蟲鳴啾啾。花憐月對瀟瀟伸出了手,笑著道:“以后,這丹翠山莊就是你的新家。”

瀟瀟羞澀的點頭,眸中閃動著喜悅的光芒,雙頰被夕陽染得通紅一片。

一行人很快沿著石階來到了丹翠山莊的大門外,卻看見兩位嬌嫩的陌生少女正坐在大門右側的臺階上休憩,臺階下還有一根竹棍及一只裝滿水的木桶。

花憐月知道在丹翠山的后面有一口泉眼,里面冒出來的山泉水甘美清澈,比那河水或是井水要純凈許多。于是周邊不少講究些的大戶之家,都會派人特意來山后取水回去飲用。

眼前這兩位少女一個穿著大紅的石榴裙,長的濃眉大眼極為艷麗。一個穿著素雅的襦裙,長的細眉秀目十分婉約。她們頭上的珠花,腰間的環佩一應俱全。看來必定是某個大戶人家的丫頭,取水回來,隨便在這歇歇腳。

花憐月在看她們,她們亦停止了說笑,齊齊轉頭,滿臉好奇的打量著花憐月一行人。

因為走得匆忙,花憐月與瀟瀟都是穿著最平常的布衣黑裙。為了抵御風沙,發髻也只是用帕子包著,臉上一點胭脂也無,看上去灰頭土臉像極了逃難的村婦。

一行人中,也就張遠揚在進入東秦地界后,特意刮去胡渣,又買了件昂貴的蜀錦長袍,看上去還稍顯貴氣。可惜這件貴氣的長袍上還被弄出一塊顯眼的油污,就像是被偷來的贓物。

兩個少女看清眼前這幾個人的穿戴后,眸中的好奇,漸漸變成了輕蔑與不屑。

花憐月只瞧了一眼,也就不再關注她們。她帶著瀟瀟慢慢朝著臺階走去,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當她的腳踏上臺階時。身側卻傳來一聲少女輕喝:“喂,這位大嬸趕快站住。這里可是賢王的丹翠山莊,不是你們這些庶民可以隨便亂闖的。”

花憐月腳下一頓,她慢騰騰的側過頭,清冷的黑眸緊緊盯著那兩位少女。

瀟瀟本緊跟在花憐月的身后,她聽那少女說話極為不恭,立即不客氣的開口道:“你們說話小心些,喊誰大嬸呢?她可是賢王夫人,是這丹翠山莊的女主人。”

少女們面面相覷,忽然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穿石榴裙的少女站起來,雙手叉腰,尖著嗓子鄙夷的冷笑道:“哪里來的瘋婆子,居然敢冒充賢王夫人,莫非是不要命了。快些走,小心府里的護衛出來,將你們拿下送去官府吃牢房。”

“好大的口氣!”

張遠揚上前一步,冷著嗓子道:“你們又是哪里來的臭丫頭,敢在這里大放厥詞。”張遠揚本是張家嫡子,又在劉暉手下歷練了不少日子,整個人的氣質被磨煉的像是出鞘的寶刀,自帶一股冷厲之氣。

當然,前提是必須忽略他胸口上,那塊可笑的油污。

穿襦裙的少女也站起身,她細聲細氣的勸道:“曉晴,他們都是些無知愚民,有什么好吵的,讓鳳七大哥將他們趕走就是了。”

鳳七?

花憐月身子忽然一震,當日那場混亂,她親眼看見他為了救自己而倒在血泊之中,他居然沒死?這大概是花憐月近段時間聽到的唯一喜訊。

想到這里,花憐月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她根本沒有理會那倆個莫名其毛的少女,提步繼續往臺階上走去。

“喂,你們莫非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居然還敢往里面闖......”那個叫曉晴的少女急急過來,伸手想要攔住花憐月,卻讓瀟瀟給死死拖住。她掙脫不開,急忙回頭對那襦裙少女道:“知雨,你愣著做什么,還不過來幫忙!”

就在混亂間,山莊的大門忽然全部打開,二十幾個佩劍的黑衣護衛,從山莊內小跑出來。為首倆人,一個是鳳五,一個正是死里逃生的鳳七。

原來曉晴,知雨攔住花憐月一行人時,黎明早就有守門的護衛發現,并立刻向他們稟報。鳳五與鳳七不敢怠慢,立刻帶人迎了出來。

知雨原本躲在一旁,怕拉扯中會傷到自己。見到鳳七他們出來,忙提起裙子快步跑上前,一臉驚慌的嬌聲道:“鳳七大哥,你來得正好。這幾個瘋子也不知是打哪里跑來的,硬要山莊里闖,我們怎么都勸不住。”

鳳七根本沒有理會她的抱怨,二十幾個護衛整齊列成兩排,為首的鳳五,鳳七,對著已經停住腳布的花憐月一抱拳,齊齊朗聲道:“見過主母!”

他們身后的護衛單膝跪倒,齊齊喝道:“見過主母!”那聲音整齊洪亮,傳遍了山莊的每個角落。

內院的西廂房內,余暉撒在窗下的一棵美人蕉上,舒展的寬闊葉片油綠油綠的甚為肥厚,只可惜被葉片包裹著的花朵已是盛極而衰,由原本艷麗碩大的花朵褪去了美好的顏色,變得枯黃干枯,輕輕一掐就是一指兒的黃水。

張姣站在窗前,手里端著一只黃底粉牡丹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甘冽的雨前龍井,她對身邊的侍女道:“畫秋,吩咐下去,明日就將這些美人蕉給拔了。這樣隨處可見的低賤花種,實在不適合出現在王府的院子里。”

“小姐最善于打理花園,就連老族長都夸贊你心靈手巧。賢王這處宅院,雖然沒有京城的府邸大氣華麗,卻也勝在小巧別致。只可惜院子里的花草都是些俗物,若是能得小姐細心整理,定然能夠煥然一新。”

畫秋笑著夸贊了張姣一番,隨后接過她手中的茶杯,放在一旁的桌案上,又遞上一把竹剪。

張姣接過竹剪,輕嘆道:“賢王畢竟是個男人,所思所想都是軍國大事,怎么會將心思用在后院這些小事上。”

張姣蓮步輕移,來到竹架前,架子上有一盆極為珍貴的墨菊,她用竹剪小心的將多余的葉片剪去。

忽聞外面一片嘈雜,張姣手一頓,隨即一臉疑惑的望向畫秋,道:“你聽,外面在喊什么?”

外面的聲音響亮,整齊,畫秋自然是聽的清清楚楚,她極為憤怒的道:“小姐,他們莫非是瘋了,居然喊什么見過主母。這丹翠山莊,明明只有你才是他們的主母。”

“喀嚓”一聲輕響,張姣一個分神將那朵完美碩大的墨菊給剪斷了。她愣了愣,隨即將竹剪丟到一旁,一臉嫌棄的道:“將這盆墨菊扔了。”

畫秋忙道:“小姐,這個時候還管這墨菊做什么,你還不去前院瞧瞧!”

張姣眼神幽亮無比,她側頭,望向窗外那株余暉下的美人蕉。半響后,才嗤笑道:“急什么,定然是賢王私下納的那個女人回來了。再怎么說,她也只是個外室,連妾侍都算不上,而我才是皇上親口御封的賢王妃,應該是她來向我請安才對。”

“不錯,不錯!小姐你才是丹翠山莊名正言順的主母,自然該她來請安才對。”畫秋含笑點頭,道:“小姐,你就在屋子里好好歇著,我去將這盆墨菊扔了,隨便去打聽打聽究竟是怎么回事。”

“去吧!”

張姣揮揮手,畫秋端起花盆悄悄退了下去。

張姣獨自坐在桌案前,眼前多了一張薄薄的紙簽,她仔細將薄簽上的內容看過后,才慢條斯理的將那張紙簽撕成碎片。隨著她的動作,頭上斜斜垂下的金色流蘇,輕輕在她眼前晃動。

張姣將那一小捧碎片全部倒進燃燒的香爐內,一蓬黑煙過后,紙簽化成了灰燼與那些香料灰燼完美的混合在一起。

漸漸的,余暉帶來的最后一抹光亮也逐漸散去,諾大的屋子漸漸被黑暗所籠罩。

張姣依然沒有動彈,黑暗中,她的眼睛顯得格外晶亮。忽而外面傳來畫秋略帶焦灼的呼喚:“小姐,小姐!”

張姣并沒有起身,只懶懶的道:“何事?進來說話。”

畫秋掀開門簾,疾步走了進來。她快步走到桌案前,取了打火石將蠟燭點亮。溫暖明亮的燭火瞬間驅散了黑暗,畫秋附下身子在她耳邊道:“知雨,曉晴被各打了十軍棍!”

張姣挑了挑眉尖,驚詫的道:“誰敢打太子妃送出的侍女,罪名是什么?”

“說是不敬主母!”畫秋咬著唇,一臉憤怒的道:“聽說是鳳五下的命令,鳳七親自監刑,那些人下手可一點情面都不留。將她們倆個打得皮開肉綻,差點沒昏死過去。”

張姣撫了撫衣角,冷笑道:“看來,在這些鳳衛的眼中,花氏才是真正的主母。”

“呸!她一個下賤的江湖女子,也配。”畫秋一臉嫌惡的道:“小姐,這樣不行,咱們一直不露面,那個女人說不定還以為是咱們怕了她,加上又有這些鳳衛護著,以后只怕會不將你看在眼中。”

“不,你錯了,我也錯了。”張姣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冷笑:“原來花氏并不是什么江湖女子,她也是官宦小姐出身,就算是正經的賢王妃,也能夠做得。”

畫秋愣了愣,道:“小姐哪里得的消息?該不會是騙人的吧?咱們在京城,可沒聽說過有她這樣行事的小姐。”

張姣凝望著窗紗外漸漸升起的明月,理了理鬢邊的金色流蘇,沉聲道:“看來是咱們輕敵了,不過咱們也不能讓花氏就這么躲過去。既然她不敢來見我,我就去見她。”

畫秋立即附和道:“對,看她在你這位皇上親口御封的賢王妃面前,還怎么有臉自稱主母。”

月涼如水,張姣帶著畫秋,不緊不慢的朝著花憐月居住的東廂房走去。在她想來,自己此行帶著紆尊降貴的示好之意,花氏若是個聰明的,就該借坡下驢表示出親近之意。待她日后進了王府,也能得到自己的照拂。

誰知她才走到東廂外,迎面就看見鳳五居然親自帶著護衛在廂房外警戒。看見張姣帶著畫秋過來,鳳五忙迎上來,抱拳道:“天色已晚,不知張小姐此時前來,有何要事?”

張姣擰著眉頭,眸中閃過一絲不快。隨即很快又將這抹不快掩蓋了下去,她唇角微彎,淺笑道:“聽說花妹妹回來了,我想去瞧瞧!”

鳳五是出了名的不茍言笑,就見他板著臉,道:“主母已經歇下了,張小姐若有事,不妨等到明日,再來尋主母詳談。”

張姣臉上的微笑再也掛不住,徹底的冷了下來。畫秋厲聲道:“鳳五,你瘋了,叫一個外室為主母?你可別忘了,咱們小姐才是皇上親口封的賢王妃,是你們未來的主母。”

鳳五沉聲道:“我是個粗人,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聽命行事。賢王當著咱們所有下屬的面,與主母拜了天地,祭了鬼神,并親口說過她就是我們鳳衛唯一的主母。”

張姣聞言臉色大變,聲音也變得尖銳無比,怒喝道:“鳳五,我才是皇上御封的賢王妃,你卻認旁人為主母,難道你想抗旨不準?”

抗旨不準?

這個罪名還挺大的,也不知那個死心眼的傻子能不能抗住。鳳七立在圍墻下的陰暗處,靜靜傾聽著他們的爭執。

就聽鳳五硬邦邦的道:“張小姐言重了,賢王妃是賢王妃,主母是主母,你們各論各的,并不矛盾。”

是呀!說起來,也沒有哪條律法規定了,王妃必定是主母,的確是可以各論各的。可是這番話也有寵妾滅妻的嫌疑,沒有誰敢這樣明目張膽的說出來,還說得理直氣壯。

頓了頓,鳳五又石破天驚的拋出一句:“何況,張小姐還沒有與咱們王爺成親,此刻就自稱賢王妃,實在是不妥!”

實在人的一句實在話,卻毫無破綻,差點沒將張姣給活活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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