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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夫計-第二百五十一章 證據
更新時間:2017-09-01  作者: 晴時有雨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追夫計 | 晴時有雨 | 晴時有雨 | 追夫計 
正文如下:
第二百五十一章證據

《》第二百五十一章證據

一石激起千層浪,誰都沒有想到幾乎被鮮血浸透的畫秋居然是中毒而死,眾人不由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顧師爺與陳捕頭得意的互看了一眼,要不是得了花憐月的暗中指點,他們也看不出來畫秋居然身中奇毒。說起來,這份尸格他們敢這樣大大方方的在人前展示,其實也表示了他們公允的立場,其中真的一點水分都沒有。

“怎么可能,畫秋明明是被她用金簪刺死的,怎么會是中毒。你們這群廢物敢包庇殺人兇手,我一定會一五一十的向太子妃與太子殿下稟報。”

面對張姣惡狠狠的威脅,顧師爺苦著老臉求饒道:“張小姐息怒,老朽在尸格上寫的清清楚楚,這位畫秋姑娘確實是中毒無疑,就算是在太子殿下面前,老朽也不敢胡言。”

“不可能!”張姣一把搶過護衛手中的尸格,快速翻看起來。結果發現上面每一個字他都沒有念錯,她不禁茫然的搖頭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荒謬,可笑,愚蠢之極!”謝副將恰好也看完了手中的尸格,卻狂妄的給出了這八字評價。他隨手將那疊薄簽往地上一扔,冷笑道:“就憑這么幾個沒有愈合的小傷口,你們就敢說畫秋是中毒而亡,莫非是當旁人都是傻子,還是當她八品女官的身份是假的。”

若是在京城皇宮包括各親王府邸內,像畫秋這樣的女官一抓一大把。那些貴人娘娘身邊得臉的大宮女,多少都會有些品階。雖然品階不高,卻都是朝廷記錄在冊,每月還能在內宮里領取俸祿銀子。

不過女官們活躍的范圍不是在皇宮,就是在王府,輕易不會在尋常官家中出現。于是物以稀為貴,出了京城,這女官的身份就顯得矜貴起來。

顧師爺既不敢得罪賢王夫人,也不敢得罪時時刻刻將太子妃掛在嘴邊的張姣,更不敢得罪眼前這位掌握著十萬守軍的謝副將。

他自問這份尸格記載的極為公允詳細,忙撿起地上散落的紙簽,指著其中的幾行字跡,急急的分辨道:“謝副將還請細看,這里還詳細描述了死者身上除了那幾處傷口外,還有許多新舊淤傷.......”

“我不看,區區淤傷也不能代表什么!”謝副將一把推開顧師爺送到眼前的手,蠻橫的狡辯道:“女孩家本來就皮肉嬌嫩,不小心碰撞一下,留下些痕跡也不算什么,這也不能說明她就是中毒。何況我在這邊疆鎮守了足足二十年,卻從未聽說過有這種奇特的毒藥。”

“這,這.......”

顧師爺有種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挫敗。他愁得胡子一翹一翹的,卻不知該如何說服眼前這位固執的謝副將。

“不錯!”張姣也緩過勁來,她恢復了從容,悠然淺笑道:“小女子我雖然稱不上見多識廣,可旬陽也是富庶之地,來往商客極多,我同樣也沒聽說過這種奇特的毒藥。該不是你們信口胡謅,想要辦個糊涂案吧!”

謝副將勾唇冷笑,道:“張小姐只管放心,他們糊涂,我卻不糊涂。雖然守軍將領不能插手地方庶務,可畫秋也是我謝家的人,想必皇上也不會怪我這個做叔叔的,一心為侄女討回公道。”

“幸虧有謝副將主持公道,否則我孤身在此,又出了這樣的人命大事,真不知該怎么辦才好。”張姣話未說完,眸中已經漸漸蓄積了盈盈淚花,果真是一副無限委屈的模樣。

一直坐在上首,靜靜看著他們一唱一和的花憐月終于輕咳了一聲。周遭立刻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她微微一笑,開口了:“沒有見過,沒有聽說過,就不表示這種毒藥不存在。見識有限,旁人也不會笑話。若是見識有限,還偏偏要死鴨子嘴硬,那就可悲可嘆了!”

鳳七一個沒忍住,捂住嘴大聲咳嗽起來。

主母不開口也就罷了,這一開口,就大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架勢!果然深得他們主子的真傳。

果然張姣柳眉倒豎,白皙的雙頰一下子漲得通紅。她指著自己的鼻尖,尖聲道:“你敢說我與謝副將沒有見識,死鴨子嘴硬?”

“瀟瀟!”花憐月沒有理會憤怒的張姣,她側著臉,迷茫的對身邊的瀟瀟道:“最近我記性不太好,方才我說的話中,可有提到張小姐,或者是謝副將?”

瀟瀟忍著笑意,微微屈膝,脆聲道:“夫人方才并沒有聽到張小姐還有謝副將,是張小姐誤會了!”

“還好,還好,原來并不是我失禮!”花憐月裝腔作勢的拍了拍胸口。

那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模樣除了讓張姣氣惱不已,也讓謝副將暗中皺了皺眉頭。他輕咳一聲道:“月夫人,只有那不懂事的孩子才會圖一時的口舌之快。你既然也認為畫秋那丫頭是身中劇毒,并不是死于你手,就請拿出真正的證據來。”

“證據?”花憐月心中冷笑。瞧他這幅虎視眈眈的模樣,恨不得立刻就將自己這個殺人兇手拿下,送去主子面前邀功。估計自己就算將毒藥找出來放在他面前,他也會全盤否定。

花憐月的眉頭緩緩皺起,一旁的鳳七與鳳五交換了一下眼色。姓謝的明顯不懷好意,想要趁機將主母控制住。幸好他帶來的軍士大多都圍在山莊外,他的身邊只有幾名親隨。

等會若是撕破臉,大不了就將這姓謝的拿下,然后護住主母從密道離開。只是這樣一來,主子經營了許久的丹翠山莊就保不住了。不過與主母的安危相比,放棄區區一個丹翠山莊也不算什么。

暗中打定了主意,他們各自悄悄移動了一下位置。鳳七來到花憐月身邊,而鳳五也帶著幾個護衛不動聲色的站在謝副將身后。

此刻,花憐月唇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譏諷的冷笑。她背脊挺的筆直,淡然道:“大概在謝副將心中已經認定了我就是殺人兇手,所以不管我拿出什么證據,你都不會認可。”

謝副將冷笑一聲,沒有說話。不過他看向花憐月的眸光充滿了殘忍的戲虐,就像是看落入手掌的獵物。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去白費這個力氣了。”花憐月語帶哀怨,似乎已經認命了。

張姣眉頭微蹙,她總覺得面前之人不會這么快認輸才對。

果然,花憐月深吸了一口氣,揚聲吩咐道:“來人,將畫秋姑娘的尸體抬上來。這里除了她的主子,還有她的族叔,他們都是特意來為她主持公道的,好歹也該見上最后一面才對。”

張姣眼皮輕輕一顫,心中暗暗升起一股惱意。她與謝副將急著給花憐月定罪,的確誰也沒想起要見畫秋最后一眼。謝副將倒是面不改色,只厚著臉皮道:“也好,該讓畫秋知道,她可是謝家的女兒,自然有謝家人為她討回公道。”

這回卻是花憐月淺笑不語!

畫秋的尸體很快被人抬到花廳中,張姣立刻心虛的撇開眼眸,不敢去看畫秋那張浮腫蠟黃,死氣沉沉的臉。

諾大的花廳內立刻縈繞著淡淡的血腥氣,花憐月站起身,圍著畫秋的尸體轉了幾圈。她忽然開口對一旁的顧師爺道:“顧師爺,如果我沒有記錯,您在尸格上記著,死者身上除了那些淤痕外,只有金簪留下的新鮮傷口。”

顧師爺贊同的點點頭,道:“不錯,夫人沒有記錯,老朽與仵作一起驗尸時,的確只在死者身上找到這么一處新鮮傷口。”

花憐月微微一笑,道:“那根傷人的金簪,你們誰收著?”

“在這!”陳捕頭利落的從懷中掏出一個布包,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里面包裹的正是那根沾著血污的金簪。這可是殺人兇器,他不敢大意,一直貼身收藏著。

“好,太好了!”

花憐月笑得眉眼彎彎,她伸手取了金簪,側頭對陰沉著臉的謝副將道:“你看,尸體在此,兇器也在此,我一直說畫秋并不是被金簪刺死,你卻偏偏不信。咱們不如現在將案發經過還原,試試看這根小小的金簪究竟能不能刺死人!”

謝副將忽然覺得后脊梁骨有一股涼意竄了上來,他已經明顯感覺到花憐月似乎不懷好意,卻不明白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眼見花憐月持著沾滿血污的金簪在自己眼前比劃著,張姣生怕她會故意在自己的臉上來這么一下。她忙后退了幾步,顫聲道:“月夫人,你想做什么?可不能胡來!”

花憐月咯咯笑道:“我在你們眼中都是殺人兇手了,自然想怎么胡來都可以!”

“好狂妄的口氣,別忘了,山莊外還有我帶來的數百精兵......”謝副將威脅的話還未說完,鳳七已經驀然出聲:“拿下!”

鳳五早就等的不耐煩了,他立刻抬腳將早就看不順眼的謝副將踢翻在地。主子都被控制住了,他帶來的那些親隨,自然也沒討到好處,幾個回合下來,全被山莊的護衛給制住了。

“郗小子,本官可是一方守備,擔著邊境無數百姓的安危。你們敢私下抓我,可是犯下了謀逆大罪。就算是郗家,就算是你的主子,都會保不住你們,嗚嗚.......”

謝副將還欲威脅,嘴里卻被瀟瀟不客氣的塞進了一塊抹布。她拍了拍手掌,對著鳳五嘻嘻一笑,道:“這下安靜了!”

陳捕頭與顧師爺他們,早就抱著明哲保身的念頭,遠遠的躲到一邊。張姣扶著案幾站起身,她一邊倉皇的后退一邊驚恐的尖叫道:“你們做什么?做什么?”

“放心好了,我沒想做什么,只是打算將案發經過還原而已。”花憐月嬉笑道。

“怎,怎么說......”張姣顫抖的道。

“很簡單,我一直認為這根小小的金簪不可能將人扎死,偏偏我又拿不出證據。只能找個活人,在同樣的位置,用同樣的力道將這根金簪扎下去。若是被扎之人沒死,就證明我的推斷沒有錯,畫秋是死于中毒而不是外傷。“

“若,若是被扎之人死了呢?”張姣膽戰心驚的問道。

花憐月聳聳肩,無所謂的道:”我就自認倒霉乖乖認罪,反正扎死一個與扎死二個的罪名都差不多!”

張姣被花憐月荒誕野蠻的想法給嚇住了,簡直是欲哭無淚。她擅長的可是宅斗,頂多升級到宮斗。多是暗中使絆子,這樣明目張膽的血腥暴力,還真不適合她這樣高貴柔弱的大小姐。

正欲下令往密道撤退的鳳七也是一呆,自家主母的脫罪方法,還真是讓人......無比期待。

他一抱拳,滿臉興奮的道:“主母,不知你想要在誰身上將案件還原?”

花憐月眼角微微一抽,臭小子,需要這么期待嘛!

張姣膽戰心驚中,她掂了掂手中的金簪,再次幽幽的開口了:“這里只有張小姐與謝副將不相信顧師爺的判斷,一心只想要證據,我也只能將這個證據留在他們身上了。”

張姣驚叫一聲,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花憐月嚇了一跳,隨即不屑的撇撇嘴:這就認輸了,真是沒用,虧她還無比期待他們的后招呢!算了,看在遠揚的面子上,暫且放你一碼。

花憐月猛地轉身,幾步來到謝副將面前。她蹲下身子,細聲細氣的解釋道:“你看,張小姐身嬌肉貴,又是旬陽第一美人,若是身上多了一個窟窿可就不好看了。你就不同了,孔武有力,又在軍中待了足足二十年。遇敵對陣時身上必定留下了無數傷疤,就算多個窟窿,想必也沒有多大影響。”

謝副將瞪大了眼睛,他高高仰著頭,拼命嗚咽著,脖子上的青筋因為而全部暴了出來。

“別急,別急!”花憐月一本正經的道:“看你對畫秋那么好,就知道你必定是疼惜晚輩的仁慈長者。放心好了,事后,不管結果如何,張家小姐都會對你感恩戴德的。”

屁的感恩戴德,嘴被堵住的謝副將幾乎要被氣暈過去。

鳳七忍著笑意,對著玩得正開心的花憐月一拱手,頗為嚴肅的道:“主母可要記住,傷口在左胸乳下兩指的位置。不可上,不可下,免得位置不符,旁人又不認帳。到時還有辛苦主母扎第二下!”

花憐月點點頭,一本正經的道:“我盡量!不過這力道不好拿捏,我也不能保證一次就扎中位置。”

鳳七輕笑道:“無妨,謝副將身強力壯,主母就算多扎幾下,對他來說也如同隔靴搔癢。”

謝副將聞言,差點與張姣一樣昏死過去。聽這話的意思,他們是想用金簪將自己活活扎死。對一個身經百戰的將軍來說,被女人的金簪扎死,那可是奇恥大辱。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