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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夫計-第二百五十八章 將計就計
更新時間:2017-09-09  作者: 晴時有雨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追夫計 | 晴時有雨 | 晴時有雨 | 追夫計 
正文如下:
第二百五十八章將計就計

“都給本王住手!”

劉暉的一聲厲喝,讓已經殺紅眼的兩邊人馬都下意識的停了下來。

劉暉快速的掃視了一圈,卻見本該坐在馬車內的花憐月居然也下來了。一群殺氣騰騰的大男人中間,夾雜這兩個嬌滴滴的小女子,確實夠引人矚目的。

劉暉快步走過去,他拉著花憐月的胳膊,上下打量了一番后,急切的問道:“你怎么下馬車了,沒被嚇著吧!”

花憐月暗暗好笑,這樣的場面若是能嚇著她才是怪事了。她用力的絞著手中的帕子,雙眸卻漸漸泛起水霧。“王爺”她似迷途的孩兒找到了主心骨,如乳燕般投進他的懷中。

那聲王爺叫得百轉千回,又略帶沙啞,似受了不小的驚嚇與委屈。

劉暉伸手環住她的肩頭,感受到胸口一點濕熱如火般灼疼了他。他雙眉一擰,一直維持的溫文爾雅瞬間崩塌,嗜血的眸子如箭般射向對面佩刀已經出鞘的謝副將。

他慢慢的道:“夫人,可是有人對你不恭?”說話間劉暉的手已經用力按住腰間的劍柄。

劉暉的聲音雖然不大卻隱含暴虐,聽者無不周身發寒。他們相信,只要花憐月略一點頭,他眸子掃過的那些人,下一刻就會人頭落地,為他們的不恭付出代價。

“王爺!”花憐月從他懷中抬起頭來,她揚起帶淚的臉龐望著他。帶著煙火氣的冷風吹亂了她鬢邊的發絲,幾縷發尾調皮的掃過他的下頜,輕輕的,癢癢的。

四目相對中,花憐月清楚看見了他眸中的憤怒與心疼。她忽然沖著他調皮的眨了眨眼睛。雖然含著淚花,她盈盈閃爍的眼眸中分明沒有一絲委屈悲切,只有小狐貍般的狡黠。

劉暉微微一愣,忽然感覺到自己腰間的軟肉一疼,明顯是被她暗中掐了一把。

這是準備唱戲嗎?

劉暉有些好笑的垂下眼睫,再次抬起時,先前的暴虐之氣已經散去了七七。不過他依然溫柔的環抱著她的肩頭,好聲哄勸道:“夫人,究竟發生了何事,讓你如此悲戚?”

“王爺!”花憐月帶起梨花帶淚的俏臉,用衣袖在臉上輕輕拭了拭,怯生生的道:“我不是有心與謝副將做對,只是想著盡快給將士們一個交代,才會貿然請他留下。沒想到,沒想到”她身子輕顫,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樣,極容易讓男人心生呵護。

“如何?”劉暉安慰般的輕撫著她的后背,雖然明白她是在做戲,面對她的眼淚,他還是忍不住會心疼,會想殺人。

一旁的瀟瀟立刻插嘴道:“夫人是沒想到那位謝副將如此沒有風度,說動手就動手,差點傷到夫人!”

瀟瀟這話可不算是誣陷,周遭將士都眼睜睜看著謝景德伸手欲推搡這位嬌弱的夫人,若不是她身邊的小姑娘機警,的確是會被謝景德傷害到。

鳳五也立刻單膝跪地,對著劉暉一抱拳,道:“屬下護主不利,請王爺責罰!”

謝景德原本拿眼睛斜睨著他們,卻越聽越覺得不對頭。直到鳳五跪下請罪,他才回過味來。花憐月假惺惺的掉幾滴眼淚,說幾句委屈害怕,鳳五再這么一配合,整個事情的性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謝景德可是鎮守一方的重臣,別說鳳五,就是堂堂賢王也沒有權利在大庭廣眾之下,無緣無故對他動手。此事他只要上一道折子,一個苛待重臣,驕縱妄為的帽子必定穩穩戴在賢王頭上。如果主子再好好運作一番,說不定他這個賢王就能成為廢王。

可如今被花憐月這樣軟軟幾句哭訴,倒變成他謝景德仗勢欺人,欺的還是賢王夫人。這么一來,就算是朝中那些專愛告狀的御史們知道了,也只會認為此乃私怨,最多抱怨幾句賢王太過迷戀女色而薄怠了大臣。

難怪那個女人會忽然從馬車下來,扯著自己胡言亂語。大概她看出鳳五沉不住氣已經準備動手,又恐事后賢王會被皇上降罪,所以才唱作俱佳的弄出這個戲碼。

謝景德卻沒有想過,若不是他自己先沉不住氣,花憐月縱然有心陷害也無從下手。

事情就發生在眾目睽睽之下,他謝景德雖然借著救火的機緣暫時籠絡了人心,可是花憐月先前那番言語同樣也深的軍心。想到自己根本無從辯解吃定了這個啞巴虧,謝景德就恨得牙根癢癢。

本來還覺得這位月夫人嬌媚俏麗有幾分可人。如今再看那張梨花帶淚的臉,怎么看怎么透著狡詐,奸滑,虛偽總之是可惡至極。

主子不是最喜歡收集各色美人嘛,尤其是那些已經有主的美人。有機會一定要在主子面前好好提提這位狡詐詭譎的月夫人,相信主子一定會很感興趣。

謝景德眼睜睜的看著劉暉寵溺的安撫花憐月,大度的赦免鳳五護主不利,他決定趁著自己還沒有被氣吐血前,趕快離開這片是非之地。

“將軍,咱們怎么辦?”就在謝景德滿腔怒火的時候,一個不開眼的親隨湊上來詢問。“啪”的一聲脆響,謝景德狠狠一巴掌揮在這個倒霉鬼的臉上,隨即黑著臉怒喝道:“怎么辦?當然是立刻就走,難道還留在這里被人耍著玩。”

謝景德氣急敗壞的往人群外擠去,奇怪的是,這回劉暉只是擁著花憐月肩頭靜靜的看著,并沒有出聲阻止他離去。

那些圍觀的將士不明所以,卻還是老老實實的讓開了一條路。眼見謝景德的背影快要從人群中消失,花憐月急切的小聲呢喃道:“遠揚那邊怎么還沒有消息,現在若是放他走了,往后再想拿下可就難了。”

劉暉眸光深沉,他也想立刻將謝景德拿下,可手上少了最重要的證據,他不能輕舉妄動,不能給對方反咬自己一口的機會。

他緊了緊摟著花憐月的手臂,小聲安撫道:“無妨,且讓他再得意幾天。”

翁郎將沉默的跟在劉暉身后,縱然他看著謝景德的背影,雙拳幾乎要握出水來,卻依舊沒有輕舉妄動。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謝景德今日將逃過一劫時,忽聽遠處“嗖!”的一聲巨響,五彩煙霞沖天而起。花憐月大喜道:“是遠揚回來了!”

劉暉勾唇一笑,道:“好樣的,終究沒讓我失望。”他忽然提高嗓門,厲聲喝道:“翁郎將何在?”

“卑職聽令!”翁郎將從劉暉身后閃出,迫不及待的抱拳行禮。

劉暉沉聲道:“本王命令你,立刻將為奪權下毒謀害上官,并勾結北冥叛軍倒賣軍中糧草,暗中放火燒毀糧倉企圖毀滅證據的謝景德拿下!”

“是!”翁郎將早就等著這一刻,他好不容易得了劉暉命令,立刻帶著自己的心腹,如狼似虎的朝著謝景德撲去。

劉暉的話無異于在平靜的湖水中投下巨石,周遭軍士皆是面面相覷,事情發展的太過跌宕起伏,大伙難以消化劉暉話中的含義。而翁郎將那邊已經用最快的速度追上了謝景德,并再次交上手。

翁郎將雖然官職不如謝景德,可馬上步下功夫卻是翁老將軍一手教導出來的。加上暗恨此奸詐小人為了奪權而暗害自己父親,所以動起手來,他可一點都沒留情面。

不一會,謝景德再次被捆到劉暉面前。不過此時的他披頭散發,鼻青臉腫,身上的官服也變成了破布條,全沒了先前的體面威風。

“呸!”謝景德往地上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惡狠狠的叫囂道:“劉暉,就算你是賢王,沒有皇上旨意,你也無權拿下當朝重臣問罪,你這是要造反呀”

“咳咳咳,賢王沒有權利,老夫應該有權利拿下你這個叛國的逆賊吧!”熟悉而蒼老的聲音從馬車內傳出。

謝景德明顯一滯,他不可置信的驚呼道:“誰?是誰?誰在馬車里說話”

翁郎將已經快步走過去,他小心翼翼的將里面披甲束盔的瘦削老人攙扶了出來。

“天呀!我沒看錯吧,居然是翁老將軍,原來老將軍沒死,老將軍沒死”

已經徹底蒙圈的士兵們,在看到老將軍居然活生生的出現在眼前后,如同找到了主心骨。紛紛振臂高呼起來:“老將軍,老將軍,老將軍”

若是謝景德先前還能維持面上的兇狠,在看見翁老將軍的那一瞬,他就如同被抽去脊梁的老虎,徹底軟趴下來。

翁老將軍一步一步走近他,咬牙切齒的道:“謝景德,虧老夫一直待你如子侄。沒想到你來這的第一天起就對老夫起了殺心。

千紅酥,好一個千紅酥!也虧你費盡心思,尋來如此冷僻歹毒之物。老夫差點就死于你手,你,你這個卑鄙小人。老夫今日就算在人前活剮了你,也難出心頭這口惡氣咳咳咳!”

翁老將軍一步一步的逼近,讓謝景德額頭冷汗直冒。他萬萬沒想到翁老將軍居然是詐死。難道主子的計劃失敗,面前這些人根本是將計就計,設好了圈套等著他去跳。

謝景德絕不是束手就擒之輩,眼珠子一轉,立刻計上心頭。他膝行幾步,放聲大哭道:“老將軍,老將軍你沒事就好,自從知道您的死訊后,屬下是日哭夜哭,如刀剜心般疼痛”

翁老將軍簡直被他的無恥給氣樂了,他冷笑連連的道:“這么說,看到老夫安然無恙,你很高興啰!”

“高興,屬下當然高興!”謝景德立刻打蛇隨棍上,他可憐巴巴的道:“老將軍,你我在一起共事足足五年,我早就將你當成我的父輩般敬重。您可不能聽信那些小人挑撥,就胡亂給我亂扣罪名。我,我,我真的承擔不起”

翁老將軍輕蔑的一笑,譏諷道:“不急,證據已經在路上。老夫勸你還是不要浪費口舌,還是多想想到了天牢內,如何向皇上解釋吧!咳咳咳!”

一旁的瀟瀟見狀,立刻搬來一張椅子,體貼的道:“老將軍大病初愈,千萬別累著,還是坐下說話!”

“多謝!”翁郎將忙對瀟瀟道了謝,然后扶著翁老將軍坐下。

證據,他們嘴里再三提到的究竟是什么證據?此刻謝景德的腦海中也在飛快運轉著。

似乎為了給他解惑,沒過多久,就看見一隊人馬押著一支車隊快速而來。

“見過王爺,主母!”

為首的張遠揚風塵仆仆,臉上身上還殘留著打斗過的痕跡。他卻滿不在乎,一臉笑意的道:“主母,屬下幸不辱命,在新野河畔,堵住了這批準備運去北冥叛軍營地的糧食。”

謝景德聞言身子劇烈的一震,臉上的血色瞬間全部褪去,身子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

有士兵利落的從馬車內搬出幾個裝滿糧食的麻袋,丟到劉暉及翁老將軍面前。麻包上還用黑線繡著一家商號的名稱。謝景德一眼瞧見,身子抖得越發厲害。因為他知道,這家商號正是主子暗中的產業,這幾年主子正是暗中利用這家商號與北冥叛軍做生意,賺足了銀錢。

“豐祥商號,怎么看著有些眼熟!”劉暉喃喃道。

鳳七冷笑道:“王爺當然瞧著眼熟,這豐祥商號在京城可是到處都是分號,沒想到這些年生意越做越大,都可以與北冥叛軍聯系上。”

一旁的翁老將軍也撫著胡須道:“不錯,老夫記得這家商號似乎是五年前出現在我們鎮上。他們來勢洶洶,不到二年就把別的老商號都擠走了。這家商號的掌柜也傲氣的很。有時軍中糧食不夠,想要找商號周旋一下,他要的價錢也比以前的老商號要高出二分”

這時有士兵叫嚷道:“老將軍,這明明是商號的糧食,咱們的軍糧呢,還能不能找回來?”

張遠揚高聲道:“諸位弟兄別急,在下立刻證明給你們看,這些所謂商號的糧食,就是本該被這場大火燒毀的軍糧。”

他抽出腰間佩劍,慢慢割開了麻袋。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的看著,不過麻包中并沒有像大家想的那樣流出白花花的糧食。而是露出了另一個包裝完好的麻包。

麻包上赫然用朱砂紅的絲線繡著“安陵,軍用”四個鮮紅的大字。

“是軍糧,是我們的軍糧”

“居然沒有被燒而是被運去了北冥”

“天啦,究竟是哪個殺千刀的用我們的口糧來賺黑心銀子”

在憤怒的質問聲中,張遠揚已經將士兵搬下來的所有麻包割開,無一例外里面全是繡著紅色“安陵,軍用”字樣的麻包。

議論聲依然如潮水般,綿綿不絕。花憐月莞爾一笑,她大聲道:“軍糧找回了,大家不用餓肚子了,可是暗中盜賣軍糧的罪魁禍首就在這里,大家說怎么辦?”

周遭詭異的安靜了一瞬,隨即更多的憤怒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打死他,打死他”

謝景德已經癱軟在地,身下卻發出一陣惡臭,仔細一看,居然是嚇尿了。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