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就明白，老大為什么連DAN都不用做的原因了。我/操，長成這樣是個人都不用問也知道小孩的老子就是我們老大了呀！”

盧力輝如何不是心理素質過硬的話，他肯定會立馬跑進去，盯著兩小孩問這問那了。不過，連續的驚嘆詞，就算面前的一切都過于驚嚇，還是只他和莫未平能聽得到。

只是他沒有發現的是，副隊長已經比他先一走跨進了那院子。

“嘿，兩個可愛的小朋友，我們是收廢品破爛的，請問你們家有沒有廢品賣呀，我們可以高價收噢！對了，這位可愛的小朋友，我可以到你們家借口水嗎？”

莫未平把扁擔一下，兩只籮筐給穩穩的放到地上，小走了兩步，蹲到一直在與小狗玩的小女孩面前。一臉友善的笑著，易過容的濃眉也彎了起來，看起來特別像個好人。

云陽抬頭對著來人眨了眨眼，回頭看了弟弟，稚嫩的聲音才響起：“叔叔，我們家沒有廢品賣的，不過，我可以幫叔叔裝碗水來給你喝。但是，你和那位叔叔，不可以再走近一步。媽媽說，不可以和陌生人說話，我已經犯規了，你們得離我和弟弟遠一點。”

被小女孩提醒，盧力輝那四處張望的眼睛和正要繼續在院子里邁的腳也都一起收了回來。

“哦哦，好好，叔叔不走。”學著莫未平找了個木頭樁子坐下，他們兩個大男人，坐小朋友的木頭樁子……可想而知坐得有么多的不舒服。

“嗯，叔叔，你們和哈哈一樣聽話，真乖！”云陽夸獎道。

莫未平裝無知問道：“哈哈？小朋友的誰？”

“哈哈，就是你面前的小狗狗呀！它很乖很聽話的，叔叔你和哈哈一樣呢。我幫你們去倒水吧，你們等一下噢！”云陽笑著跑進了屋。

云光在這兩個人鬼鬼祟祟的在自己家門晃悠的時候，他就發現了。特別是他們兩個看到他和姐姐的面貌后，說的話，以及那細微的臉部表情，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有點意外這兩人，除了與姐姐對話的生疏與本地的方言不怎么熟外，如果是在普通人面前話，他們不管是裝扮還是行為都無任何反常之處。

可他并不是普通人！

“兩位叔叔，第一次來我們村收廢品吧？”

云光假裝熱情的好孩子，開始向他們問話，對于他們直接找姐姐搭訕這種事，真的有點無語。好像所有人都覺得自家的姐姐，才是最容易接近的人。

莫未平用眼神阻止盧力輝自己搶話道：“對呀，小朋友，你眼力真好。你們家真的沒有廢品要賣嗎？我們塑料瓶子，酒瓶，舊報紙，鐵皮什么的都收的，我們出的價格比別人高。”

“是嗎？咦，你們怎么不收石頭？以前來我們家收廢品的連石頭也收的，叔叔你們為什么不收呀？”云光特別無知的撐著小臉很認真的問道。

……收石頭是什么鬼？

莫未平一時糾結，就被戰友接了話。

“誰說我們不收的？我們也收的，小朋友，你賣什么樣的石頭？”盧力輝敢這樣回答，第一個想到提玉石寶石之類的東西；另一個是故意想討好隊長的兒子，特想知道，自家隊長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至少目前為止，他們完全在兩個小孩子身上沒有看出半點，可以寫出那樣計劃的苗頭。

天才還是妖孽拿出來溜溜就知道了。

云光做出驚喜狀：“真的嗎？紅石頭，你們收不收？我聽說現在可是漲價了，漲到五毛錢一斤了，你們呢，漲價沒？”

“漲了漲了，我們漲到八毛了。”紅石頭是什么鬼？盧力輝和莫未平對視相問？

我也不知道！

先收了再也！

“那真是太好了，叔叔你們跟我來。”

云光領著他們出了院子，走到院子后面離家最近的一處山腳下，云光拉開一堆枯草下面露出一個一米寬左右的洞口。云光指著下面說道：“里面有很多，如果不是我長得太小，沒力氣的話，我就自己下去了。叔叔，你們能不能幫忙，幫我把下面的石頭給抬一個上來，然后賣給你們？”

“當然可以。”

莫未平和盧力輝都笑著想也沒有想就下到了洞內。

來之前查過的資料，楚家村解放前后住了很多有錢的地主人家，還有富商之類的。解放后又經歷了特殊的十年，迎來新世紀后，村子里很多人都拿出老物件等有價值的藏品，去換取錢財。

楚家村在蘭山縣算得上是一個比較富裕的村子了。

他們兩個都專心往洞里爬去，根本就沒有把云光放到心上。或者說，他們一開始就質疑景柏濤的話；因為他們看到是兩個四歲的孩子，那個計劃要么是老大自己拿出來的，要么就是還有一個比他們兩個更大的孩子。

最后，他們見到云光他們姐弟后，心底還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試探。

可是試探什么？

所以，當他們兩個為討好也為裝得更像，而跳下洞往里鉆后，云光轉身就跑到另一處山坡下方，打開了澆水田地蓄糞水池的栓子，嘩啦嘩啦，越來越多的水往那相連通的洞口流去。

很快，他們就因為輕敵而造就了自己一輩子都難以明說的黑歷史。

不到五分鐘，云光就看到莫未平和盧力輝全身濕透，又臟有狼狽，雙手里真的每人捧了一個五六十斤的紅色的大石頭，濕透的衣服上，手上，腳上都粘著各種各樣臟東西，簡直臭氣熏天。

“天哪，叔叔，你們發生什么事了，怎么……好臭呀，你們是不是得罪了石頭大神呀？讓你們幫一塊石頭，你們……居然抱了兩塊出來，肯定是石頭大神生氣了，才把你們……”

云光又害怕又自言自語的猜測，離得他們遠遠的。

“什么玩意？石頭大神？”莫未平肯定這小子坑了他們。

盧力輝臉色不比莫未平好多少，他們一個二十八歲，一個三十三歲，居然被一個四歲的小屁孩給耍了……

這料要是說出來，那些戰友能笑他們三年！！

云光帶著哽咽的聲音低頭道歉道：“是的，對不起，叔叔，我忘記把這最重要的事告訴你了。”說完這一句，他還假裝吸了吸鼻子，好像這一切都是他的錯一樣：“真的對不起，叔叔，不如這樣，我帶你們去河邊洗一洗吧。不然，你們這樣也不舒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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