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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妃謀-237、回憶篇——敬妃的勸誡(上)
更新時間:2017-11-05  作者: 玉昵醬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盛世妃謀 | 玉昵醬 | 玉昵醬 | 盛世妃謀 
正文如下:

《》

“寒麝,你怎的就不明白,”敬妃重重嘆了口氣,道,“向昆侖才華出眾,絕對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我有朱雪槿就夠了。”陽寒麝這樣冷冷的一句話,就打斷了敬妃;又何止是打斷了敬妃,簡直就是惹怒了敬妃,畢竟,在敬妃看來,短暫的容忍朱雪槿,對她而言已經是最大的讓步,可如今在陽寒麝眼中,向昆侖的地位竟然還不及朱雪槿。他明知向昆侖待自己比生命還重要,又明知自己落到如此田地,都是因朱雪槿的父母而起,可如今,自己這世上唯一的親人,自己的獨子陽寒麝,竟說出這樣的話。

敬妃百忍千忍的,才忍住就要噴薄而出的淚水,語氣卻忍不住顫抖道,“寒麝,你明知朱雪槿曾串通向昆侖對你進行欺騙,如今卻不信向昆侖,而信朱雪槿?”

“反正向昆侖,我是一定不信。”陽寒麝沒有正面回答敬妃的問題,念起之前陽寒麝的種種所為,以及最近他微小的改變,敬妃心中的不祥預感越來越強烈。她死死的攥了拳頭,對陽寒麝道,“寒麝,你別忘了,朱雪槿并不是站在你這邊的,朱雪槿是站在陽和煦那邊的;現在看起來似乎一切安好,安萬一我們對陽和煦出手,她還是要與我們作對。”

陽寒麝扭過頭,不去看敬妃,也不說話。敬妃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提醒道,“寒麝,你可別忘了,為了陽和煦,朱雪槿幾次無怨無悔的將自己置之死地,她只有對陽和煦才是真心!她手臂上那道疤,那道從肩膀蜿蜒到手指尖的疤痕,還不夠明顯么!”

盡管心中依舊有些擔憂著可能會發生的變故,但這一上午的趕路,車廂間歡聲笑語,幾人的關系總算是比昨日親近不少;因越向北趕,氣候便愈是寒冷,午膳工夫,幾人皆換了加棉的袍子與大氅,于地面鋪上厚毯,席地而坐。此處放眼可見刀削般的懸崖拔地而起,上頂云天,危峰兀立;崖頂云霧繚繞,仙境一般。周圍有清溪,溪水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冰;綠意再無,只能看到一些干枯的枝椏,在風中微微顫動著。

“待繞過這些山崖,便是遼國的地界了,”朱烈說著,笑呵呵的望著陽玄圣與陽和煦,“請允許老夫再次歡迎兩位皇子駕臨遼國。”

“這些時日,還得多虧朱將軍照顧,”陽玄圣放下手中的鹿肉干,鹿肉補虛贏,益氣力,強五臟,是朱烈出行時一定會隨身攜帶的干糧之一,但未免有些乏味,并不是陽玄圣喜歡的食物,所以他只是簡單的果腹便罷了,“待到了遼國,我等定要去朱將軍府上拜訪言謝才是。”

“四皇子何須客氣,這都是朱某該做的。”朱烈拱手,恭恭敬敬的對陽玄圣打禮之時,卻忽的眼光一凜,下個瞬間,他的寶劍已經出鞘,對著陽玄圣所在的方向毫不留情的刺了過去!

“朱伯父!”就算榮天瑞已經是夏國的奮武將軍,但他連陽寒麝都拼不過,又怎及身經百戰的朱烈。此事事發突然,包括朱雪槿在內,都唯有眼睜睜的看著朱烈的寶劍擦過陽玄圣脖頸——卻驀然停住,與此同時,“叮”的一聲,一支箭撞上朱烈的劍身,后落了地。

“有敵襲,如今無法判斷他們隱藏何處,快,回馬車中。”朱烈忽的大聲喝道,榮天瑞一把將呆若木雞、嚇得動都動不了的陽玄圣拉了起來,奔著馬車的所在急急而去;朱雪槿拽著同樣目瞪口呆、完全沒有任何反應能力的陽和煦緊隨其后,她清楚,她的速度決不能有一點的遲緩,敵方第一支箭既然已經射出,那么等待他們的,必定是天降箭雨,馬車是如今唯一能夠庇護他們的場所。

幸好是午膳時候,馬被遷到一旁的樹下喂食飼料;不然這突如其來的弓箭,定會讓馬匹受驚,從而拉著馬車到處亂竄,屆時便不是他們能掌控的情形了。陽玄圣與陽和煦窩在馬車中央,聽著弓箭打在馬車外“噼噼啪啪”的聲音,瑟瑟發抖,他們從來都是在皇宮之中,錦衣玉食,哪里遇見過這樣的場面;榮天瑞手中寶劍已經出鞘,緊盯著車窗外的動靜;朱雪槿也已箭在弦上,瞄準著另一個車窗,只要看到有人出現,必定讓他一箭斃命。

而朱烈此時,則隱身于后輛馬車中,冷靜的望著弓箭射來的方向;后他冷哼一聲,飛身離開,一躍至馬背上,向著弓箭發出處狂奔。讓朱雪槿幾人一直躲著也不能解決任何問題,還不如讓朱雪槿和榮天瑞保護兩位皇子,而這些賊寇,便由他來親手懲戒!

噠噠的馬蹄聲,濃重的呼吸聲,還有耳邊越來越近的弓箭交錯聲;朱烈策馬狂奔,在快要抵達之時用力的一拉韁繩,馬兒前腿高揚,仰天嘶叫;這似乎驚到了那些隱藏于此的敵軍,弓箭交錯的聲音有一剎那的停頓;也就是這一剎那的工夫,朱烈看清了眼前敵軍人數,冷笑一聲后,他于馬背一躍而下,手中寶劍寒光一閃,左腳向前一踏,腰腹瞬間發力,劍鋒斜斜向下猶如閃電般迅速一劈——朱烈的劍,向來是快、狠、準!

從那些著了遼國夾襖、又身材壯闊的敵軍看來,他們是遼國人無異;只不過他們似乎與朱烈之前對付的那些滋事賊寇大有不同;賊寇不過是山人村人而已,幾下便可制服;而十幾人,雖都是弓箭在手,卻身手極為敏捷,朱烈劍劍直至要害,他們卻輕盈的左右閃避,并沒有想象中好對付;說他們是賊寇,更不如說,他們像是訓練有素的軍人。可如今哪里是思考這些的時候,崖下尚有夏國兩位皇子的等候,他的當務之急,便是化解眼下的險境!

弓箭是遠程武器,對近在咫尺的朱烈來說,不造成一點威脅;那些人見狀,似乎早便料到一般,又打衣襟之中掏出鋒利的匕首——匕首便就是短兵相接的利器了;朱烈卻是冷哼一聲,絲毫不為其所動,將寶劍陡然一橫,其每一道劍光都極為凌厲強橫,似是能割破空氣、阻擋水流一般;即使幾人聚在一起,同時從幾個方向發動奇襲,朱烈也能老練的側向一繞,奇妙的避開刀陣集鋒所向,嗤的一聲飛離。

朱烈的劍法根本讓人無法捕捉,很快的,敵我優勢便已經建立;十幾人中,大半都毫無氣息的摔落于地,余下的皆帶著極重的傷,氣喘吁吁、速度愈慢,卻依舊不去逃命,而在此與朱烈一決生死。朱烈驀地覺得奇怪,若說之前他們的陣勢與身手不像滋事的遼人賊寇,如今他們的做法便更是與他們南轅北轍。賊寇雖說不滿遼夏友好而滋事,卻也是大多為財,總也要保命的;可他們偏偏就是命都不要,偏偏癡纏。念及此,朱烈手執寶劍,劍尖直指一個已經危在旦夕的敵人,緊蹙眉頭,大喝道,“你們究竟是何人!何以出現在此!可是受人指使!”

那人干張嘴,卻一個字都未吐出;甚至拿起匕首,對著自己的胸口毫不留情的扎了進去。忽然噴出的鮮血沾上了朱烈的寶劍,朱烈眉頭蹙的更深,準備尋找下一個目標勢必要問出什么的時候,卻發現他們皆以匕首結束了自己的生命,而且極為干脆,一刀斃命。

朱烈蹲下身子,細細的檢查著其中的一具尸體;他的身上并無任何可證明身份之物,也沒有一點財物;又檢查了幾具之后,發現是同樣的狀況;可當朱烈掐住臉頰,掰開嘴之時,才驚恐的發現,這十幾人的共同點不止是身份可疑,他們還都沒有舌頭,并且從結痂狀況看來,舌頭應該才被割下不久。

朱烈不知何時已經冷汗上頭,其實又何止是頭,更冷的,是他的心。現在他已經確認無疑,這些定非滋事賊寇,戰前割舌,這是遼國遣使刺客死士之法,意在怕他們受不住嚴刑而吐出不該言之語。在如今朱烈的心中,能夠同時想讓他朱家與遼國兩位皇子殞命的遼國之人,也唯有那人了。

那人當真是算計的準確,她知曉朱烈不可能將她供出來,還特意使出了遼國特有的手法,也完全不避諱朱烈。朱烈死死的咬了牙,明知這是啞巴虧,也吃定了;若當真供出那人,那夏國與遼國之間的友好也便要結束了。想不到這么多年過去,她還是那么恨著他們,且恨到如此地步。

“糟了!”朱烈忽的一拍大腿,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以那人的智慧,若想打一場勝仗,怎么可能只派出這十幾人來埋伏?想來這些人不過是為引開自己而已,而如今尚在馬車中的朱雪槿、榮天瑞、陽和煦與陽玄圣,才是真真兒的危險了!

朱烈急忙躍上馬背,用力夾住馬腹,嘶喊的那聲“架”,嗓子都破了音。

不能有事,你們都絕對不能有事。朱烈急紅了眼,飛也似的向來時的路趕了去。

朱雪槿這邊,的確有些異樣;箭打在馬車上的聲音停頓了一陣子,卻未見到有任何人出現;榮天瑞與朱雪槿兩雙眼睛分別死死盯著車窗之外,一點絲毫的聲音都不敢放過。又半晌過去之后,陽玄圣終于嗅到了一絲安全的氣息,這才低聲問道,“結束了嗎?”

“我爹該是已經找到了他們埋伏的地方,”朱雪槿跟著朱烈這許多年,對于朱烈的策略了若指掌,況且朱烈已經消失了一陣子,這里該也是安全了,“已經安靜了好一陣子,我先出去看看。”

“不,”榮天瑞一只手拉住了想要離開馬車的朱雪槿,后以朱雪槿無法拒絕的語氣道,“由我出去探探,萬一再有弓箭射出,我可以劍相搏。你的武器在此,并無用處。”

朱雪槿捏了捏自己的弓,后咬著嘴唇點點頭,好像做出了什么艱難的決定一般;榮天瑞以劍挑開車簾,先是一點縫隙,后小心翼翼的探出了頭,四面謹慎的望了望,這才整個身子都離開了馬車。

眼前的,是滿目瘡痍的大地;有的箭直插在地面上,看得出拉弓人的力道自是極強;馬車一旁的基本都是散落的箭,榮天瑞拾起其中一支,從外形上倒是看不出有任何異常,和昨日朱烈給朱雪槿備的并無兩樣。

就算沒有之前朱烈說與,榮天瑞自也聽過,夏遼邊境上一直有滋事的遼人,他們因不滿夏遼友好,故常居此處,專門打劫,遼國也三番幾次派人出來剿匪,只不過他們好像殺不盡一般,層出不窮,讓遼王也很是頭痛。

“天瑞哥哥,如何?”朱雪槿尚有些不放心的從車窗中探出小腦袋來,關切的望著一側拿著箭矢失神的榮天瑞。

榮天瑞回過身子,對著朱雪槿頷首,道,“朱伯父的擔心一點不錯,我們看起來被的確那些賊人偷襲了。”

“是那些滋事的遼人嗎?”朱雪槿疾首蹙額,恨恨道,“我與爹已經幾番平定,他們卻像是頑強的野草一般,如何都除不清,如今,竟還擾事擾到了我們頭上!”

陽玄圣與陽和煦終于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卻還是不敢離開馬車,只是小心翼翼的站在朱雪槿身后,也不知該說些什么好;此時此刻,沒有什么比離開這恐怖的地方更讓他們著急的了;可朱雪槿卻忽的伸出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后眼神銳利的透過車窗,往四下死死盯著,好像有什么會突然竄出來一般。

朱雪槿忽然這般,自是讓榮天瑞一驚;他的身子也不由得貼在了馬車一側,但聞朱雪槿的聲音中帶著絲絲顫抖,悄然而至,“天瑞哥哥,我……似乎嗅到了一股濃重的殺氣。”

朱雪槿的這句話讓剛剛才有些放松的陽和煦與陽玄圣再度緊繃了神經,而眼見朱雪槿驀地站直身子,右臂使力,勁傳腕間;瞬時,弓弦如一道滿月般被猛地拉開,弦上的羽箭微微顫抖;下一刻,堅韌的弓弦承受巨大的力量,發出一陣嗡鳴,在寂靜的有些恐懼的氣氛中,這聲音頗為刺耳。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