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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上墳-第六十八章 刻者(丁)
更新時間:2017-04-26  作者: 梅村   本書關鍵詞: 懸疑靈異 | 恐怖驚悚 | 院上墳 | 梅村 | 梅村 | 院上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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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刻者(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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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倆就這么靜靜地坐了十分鐘,方先生又開了口“幾年前,我有個朋友,在西藏收了塊琥珀,里面封了只馬蜂,這琥珀也是脫胎而成,他天天放在手上玩,時間長了,總覺得里面的馬蜂會動,很微小的動,他以為是自己的幻覺。幾個月后,他的手越來越麻,血管暴起,變了青紫色,拿東西都拿不住了,去醫院一檢查,竟是中了蜂毒。但他手上沒有一點兒破口,醫生也覺得奇怪。但我那朋友突然意識到是什么問題,回家把琥珀拿水一泡,第二天,一茶缸水都變成了暗黃色。脫胎這東西,尸氣與人氣互養,那琥珀里原有毒蟲,就有可能滲出毒液,但脫胎能養出毒蟲卻太不可能,這只是梁教授雕的東西啊,除非是……”方先生講到此處,卻停了下來。

“除非是有人刻意而為之,以這五毒雕件為蠱,借脫胎的邪氣養蠱害人?”我心里已有了一點逐步清晰的脈絡,不禁接了一句。

方先生卻搖搖頭,“蠱毒這東西在養,不養熟了,施蠱的反被其噬,若以這脫胎為蠱,豈不要養上千年,傳承十代,且不說湊這五毒脫胎不易,用千年時間害人,這得是多大的仇啊?誰又能預料得到千年之后還能不能尋到那仇家啊?”

“也許并沒有人養蠱,您不是說著脫胎積尸養氣嗎?在我看來,自古物化成精的例子很多,這脫胎如果本身聚靈成識,是有感知,有意識的活物了,那梁教授只不過是巧合的賦予了它五毒之形,它便依此形,修成了石化的毒蟲?”我這猜測其實漏洞頗多,但我看來,卻是唯一能解釋這奇案的方向。

方先生又搖搖頭,“你家的鬼神之道,我也就當個故事聽,脫胎養氣聚靈的說法不假,能通靈的都是少數,要能石身成精,怎么也得像孫猴子一樣,修個十萬八千年吧?但梁教授雕那東西不過一年,脫胎以此形修煉出蠱毒,那不過是數月的時間,還能用此毒毒害了五個活人,這可能嗎?”

的確不可能,這一點我心里明白,但一定還有我忽略的地方,還有我不曾探索到的地方,就在在前面。這一點我心里一樣的明白。

從方先生家出來,我給曹隊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梁教授那幾件東西是脫胎玉,已經證實了,希望他能不能安排些人手,在北京的文物地下市場里,查一查一年前,有沒有一個從湘渝兩地來的文物販子,賣過脫胎沁料?曹隊一口答應下來,又告訴我,明天安排了幾個案子的證人來大隊再了解些情況,如我有時間,一起聽一聽,看有什么發現。

第二天,我趕到刑警大隊時,會議室里已坐了七八個人,商人、干部、小保姆形形色色,但看上去這些人之間不可能有什么關聯。曹隊把我拉到小會議室,挨個對他們進行了詢問,我就坐在角落里,默默聽著他們的陳述。因為是一個一個進來,調查完一個再問下個,證人們明顯都有點緊張,再加上曹隊一副不怒自威的樣貌,這調查完全變成了憶苦思甜會,證人除了努力撇清和案件的關系,就是聲淚俱下談自己生活的艱辛,對國家對人民依舊的忠貞,聽的我只想笑。

不過這一圈問下來,至少可以證明幾個事實,一是,幾個受害人之間完全不認識,也沒有任何交集,案件只是因為都擁有過一件梁先生的五毒雕刻作品,有的是準備拿出去販賣,有的是收藏自賞,有的是別人饋贈,還有一個卻是梁教授下放時的患難朋友。二是,死者的死亡時間都是在子時左右,陰氣最盛之時,且都是一個人獨自在房間內,沒人目擊到死亡的過程。三是,死者死時都在玩賞那幾個五毒雕件。四是,死者在死前一周左右,都出現過神情恍惚,茶飯不思的情況,這條唯一不同的是哪小保姆,但她還是把主人家的雕件拿到了自己的房間,經常把自己關在屋里。這些線索都可以印證我之前的猜測,唯一還不能解決的是脫胎的來源,以及它是如何在一個月的時間內煉精成毒而犯下命案的,這些,唯一可行的辦法恐怕只有我自己以身相驗試了。

折騰了一下午,曹隊也是疲憊異常,嗓子出聲兒都很困難,但那幾個證人正在興頭上,怎會讓他離開,干脆把他圍在會議室,傾訴不停。我只好逮了個空,囑咐他,還有一個重要的人證沒到場。曹隊繞繞頭,一臉困惑。“梁教授啊,你想他雖然再開不了口,但肯定有雕刻的底稿,運氣好還能找到創作筆記什么的,也許會有線索。”曹隊一拍腦袋,沖我豎起大指,便又被證人們拽了回去。

我回到家,又翻看了幾卷玄門族譜,慢慢下定了決心。我們這一族對方術研究的很多,也很透徹。中國方術源遠流長,雖然最終的目的是羽化成仙,但更多用的是外丹之法,就是煉丹服藥。在我看來,與內丹修煉相比較,外丹反而更科學些,至少運用了大量化學,生物學,微生物學的知識和技術。但悲劇的是,方術家往往接的都是帝王的活兒,丹煉成了,自己還不能試,你先吃了成仙,皇帝怎么辦?跟在你后頭嗎?這可是大不敬的罪名。所以,歷史上丹藥毒死的皇帝很多,皇帝一崩,方士也跟著倒霉,這丹藥再沒有了完善發展的機會。試錯機制的缺失,也造成幾千年的原始化學研究,只出了火藥這個吃不得的技術發明。但方術離不開毒劑,所以研究方術的同時,解毒的方子和成藥,家里存有不少,特別是經常下墓,尸毒的丹藥很是齊全,這也是我敢以身相試的底氣。翻出自認為有用的丹藥,放在桌上,看了看時間,已過了子時,便把那脫胎的蜈蚣取了出來。

手掌上的脫胎玉在子時更加油潤而透亮,沁料中央的蜈蚣與玉的底色也更加分明,那蜈蚣完全不像雕刻出來,倒像是趴在玉料,隨時會跑開。隨著沁料吸收手掌的溫度,通體泛起一層薄霧,我這才注意到,玉料表面的細小水珠已開始漸漸有了些淡粉色。拿過放大鏡仔細觀察,不由地感嘆梁教授的神來之筆。以沁料玉髓的走勢,雕琢蜈蚣的身體,玉髓中積存的暗紅色液體如同蜈蚣的血液,在溫差的作用下,緩緩流動,給蜈蚣注入生命一般,也許是太過精細,總覺得它的須腳隨著積液的流動,也在微微輕顫。當然,人在觀察微小事物時,潛意識中會把它放大觀察,這其間感覺到物體的顫動,更多是因為手本身的很難覺察的顫抖,還有一些則來自于幻覺。

當然,這雕件還有個特異之處,便是,你在觀察它時,會漸漸喪失時間意識,雖沒有玄門那種奔騰澎湃,令人精神錯亂的感覺,但在不知不覺中,時間的流逝還是超乎你的想象。如同人這一愣神兒,我再看表時,已是凌晨三點。這一夜什么也沒有發生,而第二天一早,曹隊就趕到了家里,帶上我直奔梁教授的雕刻工作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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