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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上墳-第八十六章 鴿哨(甲)
更新時間:2017-04-26  作者: 梅村   本書關鍵詞: 懸疑靈異 | 恐怖驚悚 | 院上墳 | 梅村 | 梅村 | 院上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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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鴿哨(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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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篇鴿哨

從神農架回到北京,已入了秋,天轉涼,人舒坦。走在生死邊緣的事兒多了,人的**反而會變淡變簡單。在很多人看來百無聊賴的日子,其實愜意無比。我依舊每天喝茶看書,享受北京一年中最好的時光。

但先來我家的并不是曹隊,而是焦二,他從東城騎車一直到宣武來找我,一身的大汗,為的只是給我送一對鴿子。我讓他進屋,他也不干,從自行車后座拿下一些木板,叮叮當當的做好一個小鴿籠,把一對小鴿子安頓好,才隨我進了屋。

共過患難的人打心底里有親近感,焦二本來性格有點內向,但在我家里,像換了個人,天南海北的說個不停,當然更多的是他養鴿子的奇聞異事,但說著說著,他忽然停了下來,看著我手上的茶壺發了愣。那一趟神農架我算是大概了解了他的秉性,他不說話還發愣的時候,其實是他想說而不好開口的時候。我又往他茶杯里倒了些茶,笑著問他“焦二,你要問我養鴿子的事兒我還真幫不了你,你要是丟了鴿子,讓我幫著找,我興許還能幫上忙。”

焦二咧嘴嘿嘿的笑了:“常爺,要不曹隊說您是神仙呢,未卜先知您也會啊。”這話一出,我倒是傻了,本來開個玩笑,這鴿子丟了我上哪找啊?

焦二其實是個很認死理兒的人,比如,從神農架回來,他就改口非叫常爺,我問他,我比你大不了幾歲,你這么叫我多別扭。他偏不,告訴我,能耐大的必須喊爺,跟年齡沒啥關系,我拗不過他,只有隨他叫。可曹隊在的時候,他只管曹隊叫老曹,弄得曹隊后來一聽我們仨一塊喝酒就躲,老覺著在我這降了一輩,憋屈的很。

知道焦二這特點,我心里明白,這找鴿子的事兒是閃不掉了。我往他茶杯里續點水,就坐他旁邊慢慢聽他說起來。

在我們去神農架之前,焦二的鴿子已經開始零星的丟失,一周也就一兩只。開始焦二以為是被別人家的鴿子招了去,這對養鴿子的人來說也是平常事。但焦二的鴿群足足有一百五十只,常常是把別人的鴿子招來,讓人招走很難。鴿子其實是很忠貞的動物,絕對一夫一妻,一旦在一起,還真是生死相隨。很多鴿子的配偶死掉后,便不再找其他鴿子,這一點和天鵝很像。焦二丟掉的鴿子里,有很多是已經婚配的,人干出拋妻棄子的事兒常見,鴿子卻絕無可能。再者,焦二養鴿子養的是感情,都是鴿雛時就開始養,他的鴿子通人性,我是在神農架就見識過了。所以,焦二的鴿子被別的鴿子招走的可能性為零。

那么鴿子一定是迷路沒飛回來。焦二住在北京東城的祿米倉胡同,八十年代的北京,高層建筑很少,你站四合院的房頂就能看大半個北京城。那會兒,沒手機,沒對講機,更沒什么電磁干擾源,而每天鴿子飛出去的半徑也就是兩三公里,鴿子又是最會辨方向、認家的動物,回家這事兒對鴿子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一定不是棚飛的時候迷的路,那就只有可能是野外放飛時走失了。

焦二養的鴿子大多是良種信鴿,為了培養它們的飛行能力,老在家附近轉圈肯定是不行的。每到周六周日,焦二天不亮就起來,把鴿籠抬上三輪車,帶上十幾只鴿子,一路向西。北京養鴿子的行家,喜歡去西山或者北溫泉放鴿子,焦二最常去的還是京西的百望山,雖然路上要騎三個小時車,但卻是焦二最休閑最愉快的時刻。

焦二蹬著三輪,一小時就出了西直門,過了動物園、首體,拐上白石橋路,就是清靜的林蔭大道,路兩旁的楊樹都有二十多年的樹齡,高大筆直,遮天蔽日,很有一些異國的田園氣息。到了頤和園再往北幾里地就到了百望山。百望山其實不高,爬到山頂,腿腳利索的用不了一小時,但因為周圍非常的空曠,這山就顯得非常突兀,也就有了“一里一回頭,百里百望”的名字。

焦二一般在山下放鴿子,把鴿子的水喂飽,但食物只給個半飽,為的是讓鴿子盡力往家里的鴿棚飛,鴿棚里早預備下鴿子愛吃的花生玉米,這也是焦二煉鴿的法門兒。鴿子們養足了精神,焦二就打開籠門,看著鴿子爭先恐后的飛上天空。鴿子并不會直接飛回家去,而是圍著百望山轉上幾圈,鴿哨的聲音像是催眠的小曲兒,焦二就躺在草叢中,心滿意足的睡上一小會兒,再騎著車返回家里。

在野外放飛的過程,要么是在鴿子繞百望山飛行時走失的,要么就是回家路上丟掉的。焦二便給每只野外放飛的鴿子都編了號,回去清點時發現,這走失的鴿子完全沒有規律性可言,公鴿、母鴿,剛野放的還是經驗豐富的,都有丟失,連參加過全國長距離大賽的,都有一只沒飛回來。丟失的數目,有時一只,有時兩只,最多的一次少回來了五只。焦二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但他就是這么個軸兒人,別人丟了鴿子,大不了換個地方放就是了,可焦二偏不,他就想搞清楚鴿子都去哪了。于是干脆帶上幾只鴿子,蹲在百望山下,守了兩天。倒是碰上了幾個鴿友,大家一交流,還都有丟鴿子的情況,你幾只,他幾只,算下來也不是個小數字。但這一聊,幾個人還是總結出了一點規律。鴿子失蹤是從三月開春以后,而有的鴿友的鴿子不繞飛百望山,失蹤的就很少,看來還是和百望山本身有些關系。

這下我明白了焦二的來意,但頤和園里有口海眼井這我知道,但不可能影響到三公里以外的百望山。“焦二,你是懷疑百望山附近有地磁異常區,影響了鴿子的飛行?要不我抽空陪你去看看?”我問了他一句。

焦二感激的看看我,“我帶了指南針去,很正常,我想讓您幫著分析分析的是另一件事。”

原來,焦二蹲在百望山那兩天,碰到了附近村里的一個老人。老人告訴他,百望山這里有個奇怪的現象,就是冬天山上的樹林里在這過冬的鳥很多,但一到夏天,這些鳥就搬到了山下,再不上山去。早些年,山下野地里,野兔,野鼠,黃鼠狼很多,就會有一些鷹隼之類的大鳥在半空盤旋,捕食,但一到夏天,這些野物就紛紛離巢,跑到山上去住,奇怪的是,那些鷹隼就消失不見了,這個現象在其他山上都不曾出現過,唯有這百望山是這樣。

老人還告訴焦二,有一年,大雁北飛的時候,他在百望山山頂。那會天有點陰,云很低,他看到一對大雁飛過,按說云再低,大雁也不會飛進云層,可一轉眼的功夫,那對大雁在云層下消失不見了,本以為是眼花了,可一會兒看見只孤雁從云層下冒了出來,久久盤桓不去,老人才明白,那群雁是讓云給吞了。

看著呆呆發愣的焦二,我恍然大悟,“焦二,你是覺得鴿子失蹤的事,很像我們在神農架碰到的鬼市?”

焦二點點頭,“常爺,按那老人的說法,大雁是讓云吞了,那鴿子也很有可能,除了在神農架,我養了這么多年鴿子,沒遇到過這樣的怪事。”

我搖搖頭,想了一下,緩緩的說:“應該不是,你想,一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在神農架,你的鴿子從鬼市上飛了幾個來回也沒事兒,說明鬼市只對地面的生物有作用,天上的他也無能為力。二是,鬼市只是迷惑人,用幻像控制人的精神,但似乎消滅不了**,大雁,鴿子被迷惑了不可能靜止在那云里,早掉下來了。三是,鬼市固定在一個地方,完全是生物習性,那云似乎只出現在夏天,像是遷徙動物。所以我覺得應該不是我們在神農架碰上的東西。

看焦二有點失望的神色,我拍拍他肩膀,“不管是什么,我們把它搞清楚不就行了?明天咱們就去百望山蹲著,看看有什么發現。”

送走焦二,我對鴿子失蹤的事還是沒有什么頭緒,但那老人說大雁被云層吞了,直覺上應該不對。但半空中有個類似玄門的東西更不可能,解開這謎團的線索究竟在哪里呢?

族譜永遠是我打開思路的鑰匙,前人的經驗未必能解決現實問題,但一定可以為你指一條通往成功的道路。但是這一次,族譜里關于鴿子或其他什么鳥類失蹤的記錄為零。唯一有點關聯的是在雍正年間,宮內所養大量海東青在木蘭圍獵中失蹤,而且調查不出任何結果,一些官員還為此受到懲處。但這個事件族譜中只是一筆帶過,沒有詳細的描述。正當我失望時,無意翻到了我的曾祖父常重壽一九零零年,在香河觀看林黑兒表演法術的記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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