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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上墳-第八十八章 鴿哨(丙)
更新時間:2017-04-26  作者: 梅村   本書關鍵詞: 懸疑靈異 | 恐怖驚悚 | 院上墳 | 梅村 | 梅村 | 院上墳 
正文如下:
女生小說第八十八章鴿哨(丙)

第八十八章鴿哨(丙)

我不得不佩服焦二的反應能力,每一個動作都準確無比,沉穩而迅速。風箏慢慢地向那團光暈靠攏,而光暈閃了一下,發出耀眼的玄光,但轉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估計是陽光照射角度發生了變化,又重新變得透明了。以致我們再無法捕捉它的蹤跡。

焦二穩穩的控制著風箏,空中的風應該不大,風箏的兩條長尾緩緩飄動,而身體則像靜止了一般,我倆都目不轉睛,生怕漏到細小的變化。五分鐘就這樣悄悄流逝,在我們看來似乎已等待了一個小時。

不久,毫無征兆的,風箏的兩條飄尾忽然水平擺動起來,幅度越來越大,像是遇到了很強的氣流。轉瞬之間,風箏隱沒入透明的空間,消失不見了。那速度快得驚人。在我們發愣的時候,焦二手里的風箏線猛然繃緊,劇烈的上下抖動。他正沉浸在風箏隱沒的困惑中,手里沒個準備,線輪脫手,掉在地上,飛快地向前滑行著。十幾米后,線輪直到被一棵小樹掛住,才停下來,但線繩上的劇烈擺動,晃得小樹枝葉亂顫。

這時,嘣的一聲清響,小樹停止了顫動,風箏線軟軟的垂了下來,像瞬間被抽光了生命。而天空之上,平靜無波,與平常沒有任何的不同。大約半分鐘,一團黑乎乎的東西突然出現在空中,向下墜落,不久開始慢慢展開,下墜的速度也越來越慢,終于飄飄蕩蕩地隱入了山腳的黑暗,我們都知道那便是風箏的殘骸。

從百望山回來后的第三天中午,我坐在琉璃廠郭二爺的店里,看他認真的給風箏上色,雖已是六十多歲的年紀,但用筆穩健有力,絲毫不拖泥帶水。“郭二爺,您就告訴我吧,到底哪種風箏最能負重?”我終于忍不住,還是湊上去問他。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沒有,這風箏講究一個骨細如絲,翼薄如蟬,你非得在上面掛個東西,能飛的起來嗎?況且高空風大,你掛上東西,風一吹,重心不穩,風箏就栽了。”郭二爺說話時眼都不抬,我知道他在為我昨天弄丟他的風箏置氣,郭二爺愛箏如命,特別是自己親手做的,碰都不讓人碰,何況我連個全尸都沒找回來。

“二子兒,你要是告訴我你拿著風箏去干嘛,也許我還有辦法。”郭二爺停下手里的活計,直勾勾的盯著我。來這之前,我是仔細琢磨了一下,本不想把百望山的事兒告訴他,怕就怕他心疼風箏,不給我。現在僵在這里也不是個事兒,只好如實說吧。

我給郭二爺倒上茶,恭恭敬敬的獻上,禮數可不能缺了,又搬個小凳坐他旁邊,一五一十把我和焦二在百望山上的所見,告訴了郭二爺。郭二爺聽到我們碰上云中鏡,仔細地問了一下當時風箏飛行的姿勢和風向、風力,又陷入了沉思。半晌兒才緩緩開口,“二子兒,如果像你說的,焦二的鴿子是被云中鏡吞的,那這一定不是什么鏡子,你們用蚯蚓鴿糞做餌,用風箏引他出來,風箏它吞了,又給吐了出來,這說明云中鏡是個活物,但什么活物能漂浮在空中?”

我點上一根煙,給郭二爺也讓了一根,慢慢的告訴郭二爺我昨天夜里的發現。

從百望山回來后,對云中鏡我有同郭二爺一樣的困惑,但族譜中在找不到有用的線索。我想起神農架里碰上的混沌獸,忽然意識到這云中鏡其實與它有很多近似的地方。第二天我就扎進了首都圖書館,終于有了個模糊的方向。蚩尤四惡獸中,除了混沌,還有一個梼杌。對梼杌的描述自古以來就混亂不堪,有說是人首熊身的,有說是虎身犬毛的,還有說是爛木頭,是鱷魚精的,各種說法沒有任何的近似之處,這只能說明,要么梼杌有幻化形體的能力,要么根本沒人見過它到底長什么樣。

再仔細翻看,虎身犬毛是東方朔《西荒經》的說法,熊是薛安勤《國語》的批注,木頭,鱷魚則來自《說文解字》,這些出處都是漢董仲舒將蚩尤定義為邪蠻之后的正統說法,是大肆篡改先秦著作的結果。這完全是混沌的翻版。那么漢代之前,對梼杌又是如何認識的呢?

《山海經》和《竹書紀年》的說法非常簡單“梼杌,鯀之魄也”,意思是鯀死后的怨氣所化。這怨氣自然是無形的,后世反而意會出了他們所認為的惡獸形態。

在我看來,上古神話有它虛無縹緲的地方,但也有很多是人們真實所見,只是當時不能解釋,便用了一種鬼神的說法。梼杌如何能浮在空中大家無法解釋,再加上它吞噬鳥類,看似忙情兇狠,又沒有固定的形態,便認為是鯀之魄了。但無論叫什么名字,但這浮空之物一定是存在的。

郭二爺聽完我的洪篇大論,低下頭,又開始慢慢給風箏著色,“二子,你是說云中鏡就是梼杌了那你又準備怎么做是想證明它的存在嗎”

我把煙在煙缸里掐滅,問郭二爺,“二爺,民國六年京城的采花大盜案您聽說過嗎?”郭二爺點點頭,“就發生在咱宣武和西城的幾條胡同,聽老輩人講過,好像是有個采花賊一個月入戶糟蹋了十多個良家婦女,但手段奇妙,沒有任何線索。后來是機緣巧合,在西四牌樓那被警察認了出來,亂槍擊斃了”

我點點頭,接著說道:“郭二爺,這案子是我曾祖在世時參與的最后一個案子,其實跟外界傳的完全不一樣。”說起這個,郭二爺頓時來了興趣,不再畫風箏,很是認真的聽我說起來。

那時民國六年的夏天,北京燥熱無比。但這天氣與西城宣武一代的百姓燥熱不安心情相比,就差得多了。一連十幾天七八個大戶人家的女眷,一覺醒來,沒來由的被剝了個精光,被褥上還有些腥臭難聞的污跡,顯然被強人做了不軌之事,但這些女眷卻都以為是個春夢,估計還有很多案子,受害的蒙在鼓里,并沒有聲張。

這幾條胡同的民眾驚恐不已,紛紛去報了官。巡警去現場一看,摸不到頭緒,就報給了偵緝處,不曾想偵緝處也束手無策。因為這案子太過詭異。

一是,所有受害者都是在睡夢中被施暴,沒有一個看到作案者的真實面目。二是,這些案子在市井中傳開后,有些富戶大宅知道了夜里不安生,守衛森嚴,但還是有女眷遭了毒手。門窗完好的鎖死,作案者如何進入的成了難解的謎題。三是,現場沒有留下任何關于采花大盜的蛛絲馬跡,沒落下任何物品,甚至是腳印。四是,一般大案,市井之中總會有些傳聞,而偵緝處的暗探遍布京城,做案的如藏匿于城內,吃飯住店總會有人注意,但這采花賊像不食人間煙火般,沒一點消息。

這一沒人證,二沒物證,案子也就擱置下來,但受害的女性是不斷的攀升。城里的恐慌心理越來越嚴重,連警察廳的后勤人員都撒了下去,但依舊沒有有用的線索。

當時京師警察廳的廳長是吳炳湘,這人是個標準政客,一直跟著袁世凱而飛黃騰達,他在山東做官時與我曾祖有過一面之緣,知道曾祖在鬼神之事上的道行,就私下請曾祖幫忙。

曾祖本不想參與這事兒,因為兩年前北京的海眼井出現了巨大的異變,被封住很久的海眼井意外開啟,曾祖忙了一年,才控制住鬼界,但還有很多后續的事情要處理。但看了吳炳湘派人送來的卷宗,曾祖改變了主意。

曾祖感覺到這個采花賊很不一般,沒人見過他的真身是一方面,但所有受害者都是在睡夢中被****,還一直未醒,就很奇怪了。當然,用迷香是慣常的方式,可現場沒有一點燃香用藥的痕跡。

曾祖也注意到,采花大盜作案都集中在西城和宣武,似乎是以忠義巷里的那口海眼井為中心,在半徑二里地的范圍內活動。

在去年,那口海眼井的水干了,老話里經常有深井藏金的說法,膽大的人就下井尋主,寶貝沒找到,卻在井底的隧洞里發現了一口水晶棺。打開看了看,里面卻是空無一物,水晶棺便讓南城的一個富商買去了,現在看來,這水晶棺倒可能和這采花案有關。

在倒斗下地之輩口中,有個晶棺化水的說法。水晶棺在特定的溫度、濕度環境下,會對里面的尸體產生一種特異的作用,千年之后,棺里衣物都在,但尸骨化成了半棺清水。但曾祖卻知道,在更特殊的情況下,比如,水晶棺沉入海眼井,或在玄門附近埋藏,時間久了,會形成一種“隱尸”,就是完全透明的尸體,如果死者怨念很重,跟僵尸一樣會起尸,沒有人能看見,只不過形成的條件太過苛刻,極為罕見罷了。

(梅村補記:采花大盜的案子,民國初年時與義賊案,水鬼案,吞獸案并稱京城四案,很多人傳言采花大盜是一個茅山道士,修煉****功等等,實為無稽之談。江山先生的《民閥風流》這幾天的新更很是精彩,可以多多關注。)(未完待續。)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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