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不樂觀

這一路行船，阮靜馨個東方旭都是輕車熟路的了。東方旭依舊是維持著自己的土豪作風。十幾個大箱子里裝著各式各樣的食材。廚子也帶了好幾個。一個專門做點心的，一個擅長做揚州菜的，一個擅長做京系菜肴的。反正保證，每一頓飯都是阮靜馨喜歡的菜色。

阮靜馨強烈的懷疑自己變胖了，在船上也不能放開了活動，每日就是吃和睡，實在是攝入和消耗的能量大大的不均衡。

金士杰自那天之后，大多數都是在房間里呼呼大睡。講真，這段旅程對他來說可是難得的好時光了。不用每天想著如何算計，不擔心是不是有人想要他的小命。

東方旭的人把這艘船看得死死的，名衛暗衛無處不在。金士杰一點也不覺得被人時刻看著有什么不好，反而變態的感覺自己十分的安全。身心的全面放松之下，他的精神竟然覺得越來越好了，心情也大大的暢快了起來。

到了下岸的這一天，阮靜馨和東方旭一點沒有低調，大大方方的雇了車直接住進了兩淮鹽運司的衙門他們這一路走來，一定少不了有人已經得到了消息。然這兩個人實在是太棘手，上一次暗殺明殺的都被他們給反殺了。不知道多少人在他們手中吃了虧。所以很多人都還在持觀望狀態。

不過這一次，幾大鹽商卻是對他們的到來卻是擊掌相慶了！顏玉衡上京的事情并不是秘密，他們這些大鹽商向來都是利益相連的。以前小打小鬧的損失一點，他們也大多不看在眼里。不管是自己國家的海匪還是其他過家的倭寇，在他們的認知里都是差不多的。

可是慢慢地，事情的性質開始不一樣了！以前不過是拿點好處，現在卻是殺人劫船了！要知道，財物雖然值錢，可那經驗豐富的船工卻是更加難得！海上尋路，天氣無常，風浪多變，不是隨便什么人都可以讓一艘船平安的遠行歸來的。

“顏家少爺過來了。”東方旭剛用過早膳，聽風就面無表情的進來稟報了。

“讓他前廳候著吧！”東方旭懶洋洋的站起來，“他倒是個知情識趣的，知道昨天趕來必定要吃閉門羹的。”

聽風也不接話，先讓人去請顏玉衡，自己悄無聲息的跟在東方旭身后。

東方旭走了兩步，突然轉身，“可是通知阮女官了？”

聽風一愣，搖頭道，“難道阮女官不用好好休息一下？”

東方旭滿意的點點頭，“旅途勞頓，讓阮女官好好休整一下吧。吩咐一聲，早膳給準備一籠十珍灌湯包。”

聽風點頭，轉身先去吩咐了，他只敢在心里想一想，主子是不是在吃醋……

阮靜馨倒是沒有睡懶覺，因為生物鐘已經形成了。而且這段時間在船上吃得好、睡得好，并沒有覺得怎么累。

“小姐，廚房那邊說十珍灌湯包需要等一會，還請小姐不要著急。”翠螺含著笑意稟報。

阮靜馨挑眉，問道，“可是顏玉衡過來了？”

湘波在一旁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來，豎起大拇指，“小姐神斷！”

阮靜馨很想翻個白眼，東方旭和顏玉衡有一種說不清的別苗頭的熱情。難道因為都是美男，所以互相排斥不成？

“那就等那籠十珍灌湯包吧！”阮靜馨不在意擺擺手，又問，“金士杰那邊可起來了？”

“金公子一大早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出門了。”湘波‘如實’的稟報道。

‘花枝招展’？阮靜馨忍不住產生了畫面感。金士杰原本給人的感覺就是有點吊兒郎當不著調的樣子，若是再配上那花哨的打扮，怕是……更好接近‘群眾’了。

默默的，阮靜馨為金士杰的‘犧牲’點了個贊。不禁在猜想，這哥們是不是去了賭場。畢竟這個時間，青樓楚館都還沒有開門營業呢！

事實上，一切恰好相反！金士杰出了門就‘迫不及待’的去了揚州最有名的一間青樓。把緊閉的大門拍的震天響，甩著銀票硬是從門縫里擠了進去。

這種地方，自然是晚上消遣來的。可是白天也是有很多自詡風流的文人雅士和富豪會約上幾個出來游個湖什么的。不過人家都是提前知會，也不會這么早出門。

老鴇打著哈欠把人迎進門，看在銀子的面子上，硬是把一個比較紅的姑娘拖了起來陪客，又吩咐廚房的人起來干活。

阮靜馨一行人自然是不少人都盯著的。金士杰這一番‘猴急’的樣子自然也落在了別人的眼中。消息傳回去，眾人都不明白，這貨為什么會跟來揚州。可稍稍一打聽，就知道，這金公子本身就是個喜歡亂來的，于是就有人動起了心眼。

東方旭送走了顏玉衡，便跑到了阮靜馨院子的書房里等。等了約莫一刻鐘，阮靜馨才姍姍來遲。

“可是這幾天累著了？”東方旭上下打量阮靜馨。

阮靜馨笑道，“沒有，是等那一籠灌湯包，有點久了。”

東方旭不自覺的摸了摸鼻尖，轉移話題，“顏家的小白臉過來了，把這邊的情況簡單的和我說了一下。揚州這邊剿寇卻是沒有那么順暢的。”

“這我已經想到了。”阮靜馨點頭。海岸線那么長，要在按上守株待兔卻是有點難了。何況這些人機動性很強，很多時候都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行動難以預測，也沒有什么可循的規律。

“現在不管是鹽商們的大船隊，還是普通的漁民，都已經停止出海了。可是若是持續下去，那些鹽商們不過是損失了財路而已，可那些漁民卻是沒有了生路。”

俗話說得好，靠山吃山，靠海吃海。若是漁民不能出海了，那么很大一部分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生活。不是所有人都能時刻準備好，適應任何改變的。

“這些倭寇能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一定是有藏身的據點。”阮靜馨皺眉，“我需要一張附近詳細的海圖。不是海運衙門那種的。”海運衙門既然已經和倭寇有了聯系，必然會做手腳。

“這簡單！”東方旭簡單一思索，就有了想法，我找人去尋訪那些老漁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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