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作者：薇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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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侯爺。”所有的人連忙行禮。

不知道什么時候，顧廷淵回來了，可是剛一進來卻是看見的是這副丫鬟們手忙腳亂的場面。

雖然顧廷淵已經很縱容顧湛了，可是那也只不過是在不學習武藝，允許他整日與水墨為伍。

顧湛對于這個父親，敬畏大于父子之情。

此時看見了顧廷淵發怒，丫鬟們哆哆嗦嗦的跪倒在地不敢言語，他這才是站了出來，對著父親拱了拱手，這才是說到：“方才娘親站在門口迎接父親，興許是那時候沾染了柳絮，這才是犯了病的。”

“府衙之外不是早已經沒有柳絮等了嗎？夫人如何突然犯病的？是不是你們誰出門采購，回來忘記沐浴更衣了？”顧廷淵怒道。

如今正是柳絮紛飛，雖然父親下令府中不能夠再種柳樹等植物，可是終究不能夠讓整個晉陽城都將柳樹給砍了，所以每逢這個時節，張氏一般都不會出門的，可能是方才在門口站了會兒的緣故，顧湛是這樣覺得的。

張氏微微喘了喘氣，柔聲細語的道：“估計是來往的馬騎經過長亭，騎馬人身上沾染了些許柳絮也未曾不可，飛奔過府門的時候，咳咳，柳絮從衣褶子之中飛出來了呢。”

“誰這么大膽子，路過我北明侯府竟是不下馬。”顧廷淵更加的惱怒。

身后的官員立刻賠罪：“這是下官的疏忽，下官回去一定徹查此事。”

“侯爺，奴婢知道的。”忽而一個小丫頭的聲音傳過來，顧廷淵同顧湛無一不看向跪在地上抬起來頭那個丫頭。

那丫頭不是旁人，正是張氏身邊的貼身丫頭迎春，迎春先是在地上叩了個頭，等到得到了侯爺的允許這才不慌不忙的說到：“方才應當是二爺來了。夫人才出門迎接二爺的，估計是二爺從城外長亭處回來，衣服褶子里頭夾了些柳絮，這才是讓夫人犯了病的。“

”顧玠回來了？“顧廷淵不由得有些意外：”如今他在哪里？“

”二爺連府門都沒有進，只是在門口，對著夫人，說了些不大中聽的話，轉身就走了。“迎春嘀咕著，瞟了北明侯一眼，不情不愿的說到：”夫人好歹也是長輩，親自出門相迎，二爺卻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迎春，住口。”張氏在一旁出口制止了她再說下去。

迎春卻是一臉委屈，可是因為張氏不讓說，她臉上雖然不情愿，可是終究是沒有再說些什么了。

“怎么？他又過來耍什么威風了？”顧廷淵原本還是有些意外的，可是聽到了丫頭這樣說話，想起來了從前顧玠對于張氏做的種種，不由得黑了臉。

“侯爺莫聽這下人們亂說，若是讓有心人聽去了，還以為我又在挑撥您和二爺的關系呢。”張氏柔聲細語的說著。

一旁的顧湛卻是沒有說話，他只是覺得奇怪，倘若真是二哥身上帶著的柳絮引得娘親犯了病，可是為何娘親在從門外回來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偏偏父親來了，她就一下子犯了病呢。

他想不通為何娘親要這樣做，可是他知道張氏這樣做無外乎是想要為他爭奪父親更多的寵愛，可是他很是不喜歡這樣的手段，甚至還有些厭惡和反感。

“那個有心人？倘若這件事情傳了出去，我就割了他們的舌頭。”顧廷淵聲音低沉道。

所有的仆人頭也不敢抬，大氣也不管喘。

“我還以為他從這邊塞五年歷練回來了，性情真的變了，沒想到還是這樣。”顧廷淵不由得嘆氣。

“侯爺，二爺恨我是應該的，妾身無話可說。”張氏梨花帶雨的說到：“本來就是我做的不對，倘若換成了我，我怎么可能不惱呢，只是，我替侯爺難過，二爺從邊塞回來，侯爺心里高興不亞于長公主殿下，為二爺準備了衣物，準備了吃食，還有上等的寶馬，可是二爺卻是連看也沒有看，就連府門都沒有進一步，就連這次侯爺啟程來晉陽，二爺竟是出城送也沒有送，我只是心里面替侯爺委屈罷了。”

顧廷淵聽了這句話，心中卻也不是滋味：“我何嘗不知道他這心里頭還恨著我呢。”

一旁的官員聽了這句話，好不容易找著了說話的機會，這才是抬起來眼睛對著顧廷淵說到：“侯爺，二爺并非是那樣的人，只不過是不知道怎么表達罷了。”

“你一個外人，那里就知道了？”顧廷淵這個時候方才收斂了自己臉上的痛惜和怒火，張氏也用手帕擦著眼淚，終究不能夠讓外人，尤其是下屬給看了笑話。

“我雖然是外人，可是在四月之前，有幸隨車騎將軍一戰，那個時候將軍臨危不亂，選拔出來臣等四人為各路前鋒，隨其作戰，為人處世，作戰方略一如侯爺上陣，足以能夠穩定一方軍心，在當時李路否認當今知府周通手中拿著的侯爺和孟將軍的手書的時候，將軍處處維護侯爺的威嚴，不允許旁人有半分不敬，這可謂是敬，尚且在外人面前如此以父為尊，實在是看不出來二爺有半分對侯爺不滿之心吶。”那個官員不慌不忙的說到。

一旁的張氏的一雙纖手不自覺的握緊了手中的繡帕，眼中閃過一絲怨恨，可是面色上面卻是未曾表露半分，接著他說到：“二爺畢竟還是侯爺的兒子，想必都是因為我的緣故，他覺得面子小了，這才是不愿意進來罷了。”

顧廷淵聽了張氏這句話，也沒有作聲，他心中已然有幾分明了了，起身對著張氏嚴肅的說到：“就算顧玠再官位如何，你終究還是他的庶母，哪有兒子回府，庶母出來相迎的道理，更何況，他素來就不是個注重面子功夫的人，湛兒，先扶你母親回房休息去吧。”

一旁站著的顧湛拱手道：“是。”

這才是上前攙扶著張氏走，張氏那成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果，倘若不是方才的那個人橫插一腳，估計顧廷淵如今已經是勃然大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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