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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鸞令-第二百八十九章:是我糊涂了
更新時間:2019-04-20  作者: 春夢關情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代情緣 | 嬌鸞令 | 春夢關情 | 春夢關情 | 嬌鸞令 
正文如下:
第289章是我糊涂了

前頭說的那么多,半句都沒有提起齊娘,這會兒黎晏突然提起,郭閔安略一怔。

方才黎晏說叫他走動魏家去問話,說他是紆尊降貴,那黎晏呢?

好好的一個王,跑到牢里去看個不相干的奴婢,這又算什么呢?

郭閔安反手摸了摸鼻尖兒,眼神有些晦澀起來:“下官既然會撤走魏家外面的衙役,那齊娘和祺玉等,自然不日也會放回府中,只是馮氏與蕙仙失蹤有關,且她的確有一筆來路不明的銀子說不干凈,恐怕沒那么輕易放回去而已,殿下尊貴,要到牢里去看齊娘,只怕不大好。”

“有什么不大好?”黎晏自個兒倒真沒覺得有什么,把兩手一攤,“我才說你是聰明人,你甭跟我繞彎子打哈哈,我為什么要去看齊娘,你不知道?”

知道歸知道,可不敢叫他去,也是真不敢。

這要是傳出去了,陛下真生了氣,脾氣不會沖著齊王殿下發,魏鸞有齊王護著,也不大會受到波及,倒霉的不還是他嗎?誰叫他不出面攔著,就這樣放了齊王到大牢中的。

郭閔安面上的表情有些僵住:“殿下,您這是為難下官……”

“你覺得為難,我確實一定要去的,不然這么著——”黎晏瞇著眼,眼神中的算計叫人看不真切,他那張臉生的有俊秀,看起來便叫人覺得是個無害良善的人,自然會放松警惕。

這會兒郭閔安心里也不防著他是有所算計,只一心以為,他還是放心不下魏鸞,才要替魏鸞走一趟府衙大牢,畢竟魏鸞一個姑娘家,要是進了大牢去看齊娘,也不成體統,而他呢?把人扣在牢里這么久,黎晏才一回來,他就先后撤回魏府外的官差,又把齊娘等人放回家去,老百姓又不是傻子,這里頭有什么貓膩,還不定叫說成什么樣子。

他為官這么久,名聲還是要顧全的。

所以他剛才也說了,過個幾日,自然是要放了齊娘她們回去,但絕不是這一二日,總歸還是要拖上一拖,外頭即便真有不中聽的傳言,知府衙門也只說事情查清楚了,話也問清楚了,也就說得過去。

黎晏有意拖長了尾音,偏偏到要緊處,聲兒又戛然而止,郭閔安一顆心越發提起來:“殿下……”

“我叫王川陪著我去,這總成了吧?”黎晏一偏頭,“真要有人胡說八道什么不干不凈的話,有王川在,也傳不出什么難聽的,無非是阿鸞放心不下齊娘,可是她一個閨閣姑娘不好到大牢去看人,便央了魏業,這才叫了王川到牢里去看看齊娘到底好不好,只是呢,先前魏家也不知究竟是犯了什么事,衙門里的人才撤走,魏業也不敢就明目張膽的說要叫府中大總管去看看齊娘這樣的話,一來二去,自然便就托到了我這里,叫我領著王川,去看看齊娘怎么樣,也好回去安阿鸞的心。”

他一面說,臉上的笑意也越發濃:“郭大人,這個法子,總能周全了吧?你也不怕皇兄知道了怪罪你,更不必怕外頭的混賬話壞了你的名聲,而我呢,又能去親眼看一看,齊娘究竟好不好。你大概不曉得,阿鸞從湖州趕路回來,入城前就已經累的病倒了,現在回了家,知道齊娘還關在牢里,必定焦心,她在病中,思慮越重,于她養病也就越發無益,所以我才一定要去看看齊娘怎么樣,先安了她的心,叫她好好養病要緊。”

郭閔安心說你倒是什么都直說,一個王,就是再沒有爭權奪勢的心,再想做個富貴閑人,也沒有把這樣的話堂而皇之掛在嘴邊的,跟著個商門女身后,成天一心都是怎么著為人家好,說出來也不嫌丟人,更不覺得害臊。

他心里頭是這樣想,面上哪里敢帶出分毫。

黎晏把話說的明明白白的,就是要讓他知道,大牢他是一定要去的,齊娘也是一定要見的,攔是攔不住,眼下他還愿意想個折中的法子,彼此成全,惹急了,他誰也不告訴,自己去大牢見齊娘,難不成獄卒還敢攔齊王殿下的駕嗎?

故而郭閔安把心一橫,一咬牙:“殿下既然這樣說了,下官自然不敢再攔著,下官明日便會把魏府外的人撤回來,殿下大可以明日就帶著王川到牢里去看齊娘,只是有王川在,下官便不好陪同前往了。”

王川畢竟是個奴才,不配他自降身份親自陪著去,哪怕王川只是跟著自己,但對外,總歸是王川要去看齊娘,并不是他。

黎晏對此甚是滿意,便慢慢站起身來:“我先回了,事情怎么處置,郭大人看著辦吧,后面的事……該怎么查,就怎么查,我今天說了這么多,到底是不是有心袒護魏業,郭大人早聽的一清二楚,便不必顧忌我。”

他說著正要出門,外頭的衙役正好領了趙隼過來。

郭閔安跟在黎晏旁邊兒呢,要親自送他出門,這會兒見了趙隼,腳下一頓,擰眉去看黎晏的背影。

黎晏哦了聲,同趙隼擺擺手:“我叫你把子期和阿鸞送回去,怎么耽誤這么久?”

這是在府衙,又當著郭閔安的面兒,趙隼也不好詳細回話,只是說了些聽來顯得敷衍的話,遮掩過去,便也不去提魏鸞為齊娘之事又暈厥過去的事情。

黎晏聽得出他的敷衍,心下一沉,立時便想到了也許是魏鸞不好,當下面色也難看起來,他本有心發作,但又恐怕說得越多,反而要惹得郭閔安起疑,明日再在牢里安排人盯著他們的言行,那便是弄巧成拙。

是以他斂了斂心神,緊繃著面皮,一言不發的出了門不提。

郭閔安一路送了他出府衙大門,齊王府的馬車還等在外頭,黎晏臉色不大好看,只推說是累著,身上實在乏的厲害,打發了郭閔安,自顧自的上了車,由著趙隼吩咐一聲趕車的小廝,馬車便緩緩駛離了府衙大門前。

趙隼是跟著黎晏一起上了車的,他也不是沒瞧見黎晏的臉色,也不是感受不到黎晏周身的不對勁兒,這會兒四下無人了,他才往黎晏跟前一跪:“奴才來得遲,不知道您跟郭大人都說了些什么,怕回的多了,反倒耽誤您的事兒。”

黎晏知道這些,所以才沒有一上了車便當場發作起來,這會兒趙隼跪在他跟前,他也只是擺了手,想了想,索性欠欠身,拍了拍趙隼肩膀:“坐著回話吧,知道你是怕耽誤事兒,才沒回全了。”

等問完了,他又坐回去:“你這個樣子,阿鸞是不是不好?”

他問是問,但也不至于過分急切,畢竟事關阿鸞,他想來,趙隼是不敢打馬虎眼的,要是直到趙隼到府衙去見他,阿鸞的情況都還不好,趙隼也不會顧忌什么郭閔安在場,一見了他,就會立時回了話的。

果然不出他所料,趙隼起身坐到一旁,先點了頭,把魏鸞昏厥的事情與他說了一通,忙又趕著后話續上去:“周太醫說已經沒有大礙了,主要還是先前累著了,病中氣虛,經不起氣急,一口氣沒倒上來,才會昏過去,吃兩天藥,好好養一養,不是大事兒。”

要說不揪心那是假的,黎晏恨不得這會兒就叫趕車的小廝調轉馬頭,徑直往魏家去看看魏鸞。

可是不成,他還有更要緊的事情要辦。

周諶的醫術他是信得過的,既然周諶都說沒有大礙,那暫且也就不必他如此掛心,一切,等到王川見過了鄭歸,他從王川口中得到了他想得到的真相……等這些都過去,再說也不遲。

黎晏合上眼,沒再應聲。

趙隼想著,魏鸞的事情,他主子都這樣輕易揭過去了,那必是有了更緊要的事壓在心上,那也就只有……

“主子,到牢里見齊娘的事兒,您跟郭大人說好了?”

黎晏仍舊沒睜開眼,悶聲恩了一回:“后天帶上王川,一起到牢里去,說辭總歸有,郭閔安也挑不出理兒來,再者把王川擺到明面兒上,只說是魏家不放心,派了他到牢里去看人,既然是他一個奴才出面的,郭閔安就不會陪著,我思來想去,只有這樣才最好,不然他跟著,咱們什么都做不了。”

趙隼長舒口氣:“還是主子聰明,也想的周到。”

黎晏稍稍睜開眼:“牢里都還穩得住吧?拖了這么久,秦昭都有些等不及了,鄭歸別再鬧出花樣來。”

其實在七八天以前,趙隼就回過話,鄭歸有些等不及,京城秦昭也有些急切了。

廣陽王府的大總管一去個把月的工夫,就怕叫人察覺到他貿然離了京,所以秦昭和鄭歸現在是又急著想回去,可又怕急的亂了分寸,給人拿住行蹤,反倒成了左右為難,給架在了那里,不上不下的。

趙隼連連點頭:“暫且還穩得住,橫豎只要過了后天,鄭歸就能離開,這一兩日,還能撐得住。主子您一開始想的也沒錯,他壓根兒就不敢鬧,雖然有些等不及,怕京城出事,可他哪里敢暴露身份和行蹤,就怕給廣陽王殿下惹禍上身。”

“那就好,他和齊娘說的話,咱們的人,真的一句都沒聽見嗎?”

這已經是黎晏不死心追問的第四次了。

趙隼眼皮往下一垂,人也顯得有些垂頭喪氣:“這事兒是奴才不中用,但鄭歸實在是夠小心的。他剛進去的那幾天,根本就不找齊娘說話,廣陽王殿下的人怕也使了勁兒,關鄭歸的那間牢房,就挨著齊娘的牢房,獄卒又把祺玉她們幾個挪到了別的地方去,挪的遠遠地,就方便鄭歸和齊娘說話。但是頭幾天他小心謹慎的,也不搭理齊娘,后來說上幾句話,也都不是什么要緊的,再往后……”

他頓了聲沒再說下去,黎晏冷笑著接過他的話來:“再往后,鄭歸察覺出不對味兒,他從前行軍打仗,對于危險,他比尋常人更加敏銳和機警,哪怕咱們的人并沒有露出馬腳,他大概也品出些異常來,既然知道了隔墻有耳,有些話,絕不會青天白日的時候說,更不會大張旗鼓的問。他也算是有本事,那樣不見天日的地方,四方的一間小牢房,他還能避開咱們的耳目……”

黎晏蹙攏了眉心,又揉了一把:“你說,他會不會還沒撬開齊娘的嘴呢?”

趙隼沉默了須臾,搖頭說不會:“他現在急著想脫身,想盡早回京城,就一定是問出了東西,至少有些事情,回去能交差,要是齊娘什么都沒說,恐怕他不會這么急著脫身,最該著急的,應該是怎么才能讓齊娘開口說實話。”

說起來也是,鄭歸冒了這么大的險跑到齊州,要是齊娘到現在都還什么也沒說,他該著急的,就不是急著回廣陽王府了。

黎晏也是有些急的上了頭,他失笑,嘴角掛著自嘲的意味:“我也糊涂了,竟還問你這個。”

趙隼眼底閃過的是心疼:“主子,二姑娘趕路累病了,您千金萬貴的身子,一樣經不住,眼下撐著精神還替魏家周全了,又要操心鄭歸的事兒,這不是糊涂,是實在累壞了。”

“我也沒什么好硬撐的,累是真的累,本來在湖州的時候,就不是游山玩水去的,我就沒少勞心勞神,這樣趕路……”他說著嘆了聲,“但沒法子,總要撐過這幾日,眼下最緊要的,只有鄭歸的事兒,咱們也只有這一次機會,能撬開王川的嘴。魏家的秘密,魏業的秘密,這一切事關阿鸞,我不撐著,悶頭在王府靜養,這些事兒誰辦呢。”

趙隼當然都明白,可心疼總歸是難免的,他從小服侍到大的主子,如今一個人扛了這所有的事,魏二姑娘一點兒也不知情,且又都是些不能叫她知道的,他怎么可能不心疼呢?

黎晏仿佛感受到了他心里的想法:“我是累壞了,一時糊涂,你可給我警醒著些,別也一時糊涂,回頭見著阿鸞的時候,嘴上沒個把門兒的,說了不該說的,聽見沒?”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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