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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鸞令-第二百九十五章:真相
更新時間:2019-04-26  作者: 春夢關情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代情緣 | 嬌鸞令 | 春夢關情 | 春夢關情 | 嬌鸞令 
正文如下:
第二十八章一般無二

崔長陵并沒有再往院中送她,不過是吩咐了幾句,叫她有什么不中意的,只管找崔平說就是。

王羨再三的謝過,才目送他出了四四方方的小院去。

崔長陵心下覺得有些不對勁,王遙之所說的一切,他都太輕易的信了,現在冷靜下來想一想,雖然一時說不出古怪在哪里……

他正想著,見崔平迎面過來,便叫了聲平叔:“王家的人都送走了?”

崔平躬身禮了一回,又說送走了,但面色有些不大對,說不上難看,只是復雜。

崔長陵咦了聲:“怎么,有事不能跟我說?”

崔平忙說不是:“天大的事沒有瞞著郎君的道理,只是……只是這兩日奴才看在眼里,郎君對王家這位小郎君關切得很,又十分上心,好些年沒見郎君這樣過,奴才覺得這是好事兒,并不想議論那位小郎君的是非。”

“是非?”崔長陵覺得有趣,高高的挑眉,“今日才進府的人,已經有了是非能叫人議論了嗎?”

他這樣說,便是已然有些不高興了。

崔平想著果然王憲之很有過人之處,他跟在郎君身邊服侍這么多年了,郎君對家里的下人雖然要求高,可卻一向寬厚,更別說是對他,即便是有什么不高興的地方,也很少帶的如此明顯。

今日他不過才說了王憲之一句,郎君便……

“怎么?”

崔長陵說這話時候音調有些發沉,崔平吸了吸鼻子:“這位小郎君帶進四口大箱子,王家的人幫著安置,您交代了,朝露是不許人輕易進的,奴才就帶著人幫忙,全安置在西側的跨院里,原本也是好心,既住進來了,又是高門郎君,奴才得拿他當半個主子看才對。”

他說了半天,一大車的話沒個重點,崔長陵擺擺手:“你只管說,王家的人干什么了?”

“幫著安置東西的人,一個也沒能靠近那四口箱子,郎君您說奇怪不奇怪?”崔平面不改色的往下說,“都是些穿的用的,王家過來的人不多,要一樣一樣的收拾,不知得多少工夫耗費,可偏就不許我們的人插手,未免顯得神神叨叨,透著一股小家子氣了。”

“所以你覺得王憲之是個神神叨叨的人?”崔長陵瞇眼看他,“平叔,你好像對他很不滿。”

不滿談不上,沒多少交集的人,就沒有矛盾和沖突。

可是自從當日王憲之見過郎君一面后,郎君有太多反常的地方,這叫崔平心下難安。

郎君是博陵崔氏的驕傲,是郎主最得意的一個兒子,支撐門庭少不了是郎君的事兒,他就該一輩子這樣眼高于頂,一輩子四平八穩的走下去,現在是尚書令,將來還會更尊貴,不會為了誰改變,也不該為了誰出岔子。

目下是沒有什么差錯,可誰又能保證以后呢?

王憲之還沒住進來時,郎君就已經一再的包容和忍讓了,王家大郎君說什么家里不放心,這樣的話郎君聽了都不說什么,反而還同意了三日之期的約定……一樁樁一件件,無不令崔平暗暗心驚。

也許是這樣的想法積攢的太多,再看王憲之或是他身邊人干的事兒,就總覺得古怪。

可他又不好在崔長陵面前直言這些,卻也不想扯謊,緘默了許久:“郎君覺得他不古怪嗎?”

“我應該跟你說過,他不能沾染生人氣息,你忘了嗎?”崔長陵音調已經發冷,“他帶進府的東西,叫他自己的人打理。你是好心幫人家,可犯了他們家的忌諱,人家家里的人,還能給你好臉色看嗎?”

話是這樣說不錯,可這畢竟還是尚書令府的地方,怎么說也輪不著王家人給他這個大總管臉色看。

崔平反手摸了摸鼻尖:“郎君說的,奴才懂,可奴才看不明白,郎君對王家人一味寬縱,就只為了這位小郎君嗎?”

原來在崔平眼中,他對王家的人,是一味寬縱的。

實際上自己不是沒這個感覺,好似近來看王家人都比外人順眼,王遙之兄弟說什么,他也比以往都愿意耐心的去聽。

只是從沒想過是為了什么……

一個王憲之,真的有這么大的本事嗎?剛住進他府中,連熟識都還算不上,就已然能夠左右他的心思了嗎?

他突然有些明白崔平對王憲之的抵觸是從何而來,面色便舒緩下來:“平叔,這么多年了,我說話也好,做事也罷,有沒有過沒分寸的時候?”

崔平搖頭,也品出味兒來,低了低頭:“奴才只是怕……”

“你是怕一個王憲之亂了我的心神,叫我為了他把什么都不顧了。”崔長陵說著就笑了,把目光從崔平身上收回來,深吸口氣,“這次代天子納賢,我所看中的,只他一個。我自行冠禮后,不知有多少人殷勤切切,想送家中子侄入我門下,我卻一概推拒。王憲之不是我正經收的弟子,卻是我名義上的弟子,他是第一個,也只會有他一個。平叔,我這么說,你明白了嗎?”

崔平心頭一顫,哪里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活了這么些年,莫名其妙的就對這么一個人有了這樣一份心思,想拿他當弟子看待,那就同當年溫夫子對郎君是一樣的道理,既有了這樣的心,對這個人,甚至是他家里頭的人,都會生出寬容,更有甚者……將來這位小郎君在外若是受了委屈,挨了欺負,不要說太原王氏,連郎君都是要替他出頭的。

崔平嘆了口氣:“郎君這樣說,奴才就沒有不明白的了。”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再編排王憲之的不是,那就成了明著同郎君抬杠了,這不是做奴才的本分,崔平也從不會仗著服侍的久就這樣沒分寸。

有些話說了是關切,但有的說多了,就是倚老賣老。

他弓了身下去又拜了一回禮,算是辭禮,正待要退下去時,崔長陵又揚聲叫住了他。

“郎君還有別的吩咐嗎?”

崔長陵恩了一聲:“這些話,我同你說過一次,便不會說第二次了。府里人多口雜,他住在咱們府上,一則我是這樣的心思,二則還有太原王氏的面子要顧,有什么閑言碎語,對誰都不好,我一向不苛待下人,但這個分寸,你拿捏著管教吧。”

人才住下來,就算著以后的事兒了……崔平心里又是一聲長嘆,他也別拿這位小郎君做半個主子了,只怕他多住幾日,地位同郎君就一般無二了。

第二十九章試探

卻說王羨那邊一個人悠閑悠哉的進屋去,整個人渾身散發著一股子的滿足和得意,從家中出來時,對爺娘的那點愧疚和歉意,在和崔長陵的一番交談,以及見了這小院中精致的布景后,煙消云散。

青衿正好要拉門出來,碰見她從外頭進來,忙退了兩步:“女……郎君見過令君了嗎?”

王羨便扶額:“青衿呀,長點心呀。”

一旁子衿噗嗤一聲笑了,替她擰了條干凈的帕子:“郎君看起來心情不錯,帶來的箱子都在跨院安置妥了,我帶著青衿去看過,令君果然心細的人,那跨院跟咱們院子其實有個小角門,能從屋后繞過去,回頭把院門一落鎖,成了獨立的小院兒,誰也進不去。”

“還是別了吧?”王羨正接過帕子凈手,聽她這樣說,咦了聲,“大兄本來就跟令君說的神神叨叨了,咱們才住進來,還要把跨院落鎖,給人看在眼里,成什么樣了?”

“但是郎君的東西,本來也就不該叫人隨便碰著才對。”青衿見她凈了手,雙手往前一遞,從她手上取回帕子丟進銅盆里,才服侍著她落座,又取了一小碟糕點來,“既然令君特意叫開了角門,難道咱們要落鎖,他還會說什么嗎?”

說是不會說什么,只是時日久了心里怕會多想。

一個人若是光明磊落的,何至于放行李的小跨院都要上鎖不給人進呢?

再怎么不能沾染生人氣息,也不至于就到了這個份兒上。

況且她雖算學生,也仍舊是客居于此,未免也太無禮。

王羨捏了塊兒糕往嘴里送,仍舊是搖頭:“我說不用就不用,阿娘收拾東西時候也很仔細,沒什么不能給人看的,很貼身的不是你們收著嗎?放在我房里的東西,總不會有人進到我屋里來,跨院平時你們多留點心就行了,別自己心虛露怯,反倒先讓人家拿住了。”

青衿還想說什么,可嘴角剛動,叫子衿一把攥住了。

王羨其實看在眼里,只是沒多說什么。

青衿也不是個莽撞沖動的人,但估計是從家里出來前,叫阿娘叮囑的太過了,如今進了尚書令府,有些小心過了頭,哪里都怕出了錯。

她想著低頭看自己一身裝束,又騰出空著的那只手,正了正白紗帽,這樣一個俊俏小郎君,哪里有那么容易叫人識破的?今日同崔長陵四目相對,私下相處了那樣久,不是也一點馬腳都沒露出來嗎?

然則她在朝露中安逸自得,卻不知王家府邸中,迎來了一位叫人意外的客人。

王遇之衙門里有事并不在府上,王遙之又要忙著安撫王釗,是以當郗衍之送上拜帖要入府時,也只有王逸之能出來迎一迎他。

他兩個交情其實不深,別看倆人年紀相差不大,可也許是郗衍之初到建康那幾年,正好是王逸之外調的時候,后來郗衍之漸次和王遙之走得近,王逸之回京后拿他做兄長的朋友看待,加上……其實有一些不太喜歡這個人,就并不多做來往。

此時二人在正堂中坐著,王逸之瞇眼把他打量了好一會兒:“家中有些事要大兄料理,郗兄這會兒過來,不得見大兄了。”

“我原不是來找定弘兄的。”他還是那副淡淡的笑,溫吞的,和煦的。

王逸之哦了聲:“那郗兄這是?”

“前幾日在尚書令府外得見王氏小郎君,很是有心相交,故而今日登門拜訪。”

王逸之心下一沉。他明白了郗衍之此行的目的。

大兄說起這事兒時就說了,那日尚書令府外是撞見了郗衍之的,且他對小幺很存了些探究的心思,像是有些識破了,可到底拿捏不準。

陛下天恩放旨,欽點太原王憲之入尚書令府,百姓不知便算了,士族之中哪里還有不知道的?

況且若說有心相交,早兩日又做什么去了呢?那天從尚書令府離開,他就該下了帖子到家里來了。

看樣子大兄所言不錯,他對小幺的確存了懷疑和探究的心思,這個人一雙眼,毒的很啊。

王逸之面色微變:“郗兄來的晚了些,他已入尚書令府,跟著崔不問學本事去了。”

郗衍之好似一點不失望,長長的哦了聲:“那真是可惜了。”

他口不對心,叫人拿不準是個什么態度,眼角微一挑,又斜著掃過王逸之:“還有個事兒,我家中有個妹妹,一母同胞的,今歲十三,從前調皮頑劣,入京后爺娘不輕易放她各處走動,唯恐她闖禍,可我想著她也大了,本來先前也偶然間跟定弘兄提過,但又不好說的太過”

他越說下去,王逸之心里便越是不安,果然聽他末了說道:“這幾日纏得我沒法子,我想著今日過府說上一說,不然叫女郎多帶著她走動走動,也不知我有沒有這樣的面子,能勞煩得動女郎。”

要不是王逸之一向從容慣了,此時鬢邊青筋一定是凸起的。

郗衍之的這種試探,根本就不加掩飾。

尋常人要是有了這份懷疑,想來窺探一二,怎么著也會想著遮掩一番,不會叫彼此尷尬。

可他并不這樣他明知小幺已入尚書令府,卻張口先說想見小幺,等自己回絕了,再說他家中胞妹的事情。

他顯然懷疑太原王憲之就是王羨,可沒有十足的把握和證據……

王逸之藏在袖口下的手,微攏捏成了拳。

這話問的很刁鉆,若然回絕,就是不給他這個面子,太傷和氣,可又要怎么答應?他們上哪里再變出一個王羨,帶著他那個胞妹四下走動看顧呢?

“你上回說起,我是不好太貶低自己的親妹,才沒有應你,你這個托付,委實是找錯人了。”

王逸之正猶豫如何回絕,外頭王遙之負手而來,拖長了一地的斜影:“我們小幺生來也是個闖禍的,叫她帶著你妹妹,非但看顧不了,只怕會比從前更加調皮。你若有心托付,我勸你到謝府去找找謝四,庾夫人一向是個大度的,雖然年長多些,可謝家這兩年四處走動都是她,看顧你妹妹,正合適。”富品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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