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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鸞令-第三百五十二章:慌亂
更新時間:2019-06-27  作者: 春夢關情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代情緣 | 嬌鸞令 | 春夢關情 | 春夢關情 | 嬌鸞令 
正文如下:
第三百二十章揭開白布

打發走了欒子義后,王羨才拿小手攀扯上崔長陵的衣袖一角,為著四下無人,稍稍膽子大了一些。35xs

她吸了吸鼻尖兒:“方才你是故意說起河間府的案子嗎?你想從欒子義那里得到什么樣的信息呢?”

崔長陵此時不大笑得出來,是因為欒子義的反應告訴他,事情或許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樣簡單。

元祁的身份或許成了難解的謎,而廣陽王這伙子人究竟籌謀設計了什么,則成了更大的謎團。

這一團團迷霧擋在他的臉前,他又如何有心思打趣調笑,更哪里還能笑得出來呢?

崔長陵任憑王羨牽著他的衣袖,低頭看她:“原本以為他聽聞人皮面具會大驚失色,看樣子是我想多了。”

“可是欒子義他方才……”王羨小嘴一抿,再開口時候,便是鈍鈍的,“我瞧著他方才是愣怔住了須臾的,只是后來又表現的那樣驚詫,不像是裝出來做戲的樣子。”

是啊,連她都覺得,欒子義方才的樣子,委實不大像是做戲,那是一派的確不知情,乍然得知這樣的事情時,只余下驚詫的表現。

“你看得出,我自然也看的出,所以不愿再與他多說,只盡早打發了他到前頭去了。”說起這個他就不免嘆氣,“恐怕這件事還要從長計議,許是夫子想岔了也未可知。方才那轉瞬之間,我腦海中已閃過許多的念頭,只是要一一去證實,少不了花時間——”

他拖了拖音,后面的話便沒有再說。

欒子義有句話是說對了的,停尸房這樣的地方陰氣重,便是旭日和風拂面過,也帶出一陣的陰森和凄涼來。

崔長陵見她明顯縮了縮脖子,便抬了手在她脖子后頸處捏了一把:“想清楚了,真要跟我進去嗎?”

王羨連忙就死死地握住了他的手,生怕他丟下她似的:“先前不是說好了的嗎?我陪著你一起來。這會子到了門口,眼看著要進門去了,你怎么又問我這個?是不是卯足了勁兒要打發我也盡早離開這里來著?”

這丫頭狗咬呂洞賓,他一心一意為她著想,怕她驚恐過了頭,回頭要留下陰影。

她倒好,非但不領情,還要倒打一耙,倒像是他多沒心肝兒,一味的要趕她走一樣。

崔長陵拿她實在是沒了辦法,攤開手隨她握著:“我不是要打發你盡早離開,是你沒能克服內心的恐懼。35xs這不是鬧著玩兒的,等會兒進了門,你再要打退堂鼓,我可不會再送你到前頭去安靜待著了,知道嗎?”

王羨梗了梗脖子,端的是一派天不怕地不怕的姿態,擺明了態度,這道門,她今天進定了。

崔長陵瞧著她這幅神態,哪里還需要再問,便什么也不再說,只是把她小手捏住了,把她整個人往身邊帶一帶,邁開步子徑直上了臺階。

她手心兒都是冰涼的,指尖隱隱在發抖,崔長陵霎時間便感受到了她內心的驚恐,于是一面走,一面又安撫她:“其實沒什么了不起,人不是你害死的,陰謀詭計也與你無關,你只是來查案子,問心無愧,他在天有靈應該謝你,你是來還他一個公道的,知道嗎?”

王羨聲兒打了個顫,到底是怯生生的:“還可以這樣講的嗎?”

“為什么不可以?”他走得慢,反問了一聲回頭看她,眼底盡是寵溺,“更何況,當初徐五那樣的慘狀你也見過了,還怕什么呢?你心里不要一味的想,自然就不會怕了,要真是緊張,就拉緊我,我不是還在你身邊嗎?”

他聲音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蠱惑,語調低沉,語氣溫柔,王羨一時沉溺其中,倒像是真的忘記了緊張和驚恐。

這屋前的臺階不多,其實三兩步就能跨上來,為著崔長陵走得慢,竟也走出了數十步的感覺。

等到兩個人在房門前站定了,王羨突然回了個頭,一眼瞧見了那矮矮的臺階,于是就更安心了。

身邊這個人,會無時無刻的照顧好她,不會叫她出事兒的。

可饒是她在心下安慰了自己許多話,當崔長陵一只手推開房門的那個瞬間,她仍舊感受到了一股陰涼的氣息撲面而來。

當初在京郊見到徐五郎君慘死之狀,她只是覺得頭皮發麻,又惡心反胃,畢竟那樣慘烈的死法,連許渡都是吃了一驚的。

可是那時她并未覺出陰森,但這停尸房……

到底是如欒子義所說的一般,陰氣聚集的重了,一開了門,這陰森寒涼就關不住了。

王羨腳步愈發沉重,崔長陵拉著她,更把她小手攥緊些:“沒事,停尸房是這樣的,廷尉府的停尸房比這里還要厲害,所以我輕易不過去。”

她思緒被他牽著走,咦了聲:“你從前還進過廷尉府的停尸房嗎?”

他說自然:“有些案子復雜的很,單憑許渡紅口白牙的說,也講不清楚,還得我自己去看,他站在旁邊兒娓娓道來,我才能明白,到底是什么死因,又有那些意外的傷害。”

驗尸這樣的事,其實還是滿神秘的,只是同死人扯上關系,聽來便叫人不寒而栗,是以尋常人不愿意過多的接觸罷了。

崔長陵見她好似放松了些,自然也松了口氣。

這一間停尸房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整整齊齊的拜了十三張床,高度及了腰,王羨站在那里比一比,便要比她的腰肢還高些。

元祁的尸身是擺在最中間那張床上的,白布蓋在他身上,從頭到腳蒙了個嚴嚴實實。

崔長陵想松開手過去瞧,王羨下意識的又抓了一把,等反應過來了,又猛地松開,意識到崔長陵帶著打趣的在看她,不大好意思的別開了臉去。

他搖頭,叫了聲憲之:“你來把他身上的白布揭開。”

王羨驚詫不已,哪里還顧得上害羞難為情,一扭臉兒正對上崔長陵認真而又堅定的目光,她一抬手,反手指著自己的鼻尖兒:“我?”

第三百二十一章不著調的崔長陵

王羨的另一只手,原本抓緊了崔長陵的,在那一瞬間,便松開了。

她整個人踩著細碎的步子往后退,一路退到了門口的墻邊,拿背抵在墻上,直挺挺的站著,訕訕的笑:“夫子?令君?你同我開玩笑的吧?”

崔長陵擰眉看她,這丫頭這幅做派,大有他若說上一句沒開玩笑,她便拔腳就跑的樣兒。

她右手邊兒就是停尸房的大門,進來的時候,他想著密閉的空間更容易引起她的恐慌,加之她先前被擄走時,也是叫關在密室里頭,黑暗不見天日,就怕這會子她又想起上次的事,那便更加的麻煩,是以進得門來,他特意的沒把大門合上。

眼下她躲得遠遠地,只要一步跨過去,人就竄出去了。

崔長陵抬手壓了壓太陽穴,這只手先前一直握著她,這會兒空落落的。

手垂回身側時,在崔長陵的面前僵了一把,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才又落回去:“我沒同你開玩笑,你也別打量著跑出去,進來之前我問過你,這會子要走來得及,倘或跟著我進了門,可就不能再打退堂鼓,難不成還叫我把你再送到前頭大堂去嗎?”

他倒也不是生氣,就是無奈的厲害。

這丫頭好像完全不能理解他的用心良苦——崔長陵斜眼掃過蓋在元祁身上的白布,這東西,就像是最后的那道坎兒。

她心里恐懼,擔憂,其實無非是從沒有接觸過這樣的事情。

王家把她保護的太好,雖有她幾個阿兄帶著她頑劣胡鬧,可總也都有個度,沒有人會帶她來碰一碰這樣晦氣的東西。

其實他也不想,只是她自己做了選擇,那他不會阻攔,只會帶著她慢慢成長,而這成長的路上,免不了要經歷這些的。

當她真正動了手,揭開尸體身上的白布,入眼是灰白毫無生氣的一張死人臉,她會受到驚嚇,可驚嚇過后,她會發現,也不過如此,等將來再遇上,就不會有人再能拿死人尸體來嚇唬她——而目下他在她身旁,她嚇著了,他還能安撫她,能哄一哄她,總好過來日要她獨自面對。

王羨這會兒腦子里是一片空白,她怎么也沒想到,崔長陵帶著她進了停尸房,可卻要她親手揭開那層白布……

她艱難的吞口水,呆呆的開口問:“你帶我進來之前,就想好了的?”

崔長陵說是,異常的堅決:“這層白布,今兒我是一定要你來揭開的。”

王羨肩膀一抖,脖子也跟著縮了縮。

這會子再要跑是不可能的了,崔長陵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一張口就堵死了她的退路,現在跑出去,那成什么了?出爾反爾?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她生來骨子里帶著倔強,之后的十四年間,父兄也都是這樣在教導她,是以她從不肯叫別人看輕了自己,更何況是在崔長陵的面前。

王羨一向覺得她與崔長陵云泥之別,兩個人之間有著難以逾越的鴻溝,她奮力的想要追趕,難不成還要自己退縮回去?

先前努力追上去的那么多步,豈不全都白費了?

上次與他袒露心跡,信誓旦旦說要追上他,與他比肩而立,而不是只做個依附于他的無能之輩……那些話還猶在耳畔,她往哪里跑?

跑是跑不掉了,王羨心念一動,眼珠子骨碌碌的滾了兩滾,臉上已然掛上了討好的笑:“夫子,令君,心肝兒,這樣的事,你來就好了,我站在旁邊兒看,你做你的,我認真的學,下回——”她眉開眼笑,實則是耍賴撒嬌,“下回再有這樣的事兒,我再有樣學樣,自己動手,你看怎么樣?”

崔長陵一時覺得腦袋疼。

這丫頭嘴上沒個遮攔,倒也不怕有人在外頭聽了她的話去。

她方才叫什么?心肝兒?

崔長陵喉結一動,是咽下口水的姿態。

打從與她坦白了心意,她連句親昵的話都沒怎么好好說過,更不要說親密的叫他。

從前還能聽句夫子,可如今連夫子也不叫了,她大抵覺得別扭,他聽來只會更別扭。

今兒倒好了,為了不碰元祁身上這層白布,站在這縣衙的停尸房里,沖著他連心肝兒都叫得出口。

崔長陵手是背在身后的,踱步了須臾,那一步終于跨了出去。

他腿長步子大,這停尸房攏共就這么大點兒的地方,他三兩步就跨到了王羨的身前,幾乎是把她整個人抵在了墻上。

兩個人靠的太近,王羨甚至能夠聽到他的心跳聲,沒由來心跳就更快,她低下頭,臉上是通紅一片,下意識的把小手抵在了他胸前:“讓開些。”

她是使了力道去推他的,奈何力氣小,推不動。

崔長陵反握住她抵在自己胸口的兩只手,攥在手心兒里,低下頭,在她耳邊呵氣:“心肝兒?”

王羨臉上騰地一下升起熱氣來,真正紅的要滴出血來。

他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

她感到手足無措,這是什么地方,他這個人怎么這樣……

王羨心下有些急,更多的是害羞,兩只手掙扎著想往外抽,奈何不得法:“你這人怎么這樣壞,從前高高在上,又看起來是個不茍言笑的,我見你時常都是淡淡的樣子,今次怎么這樣不著調。這是什么地方,人家縣衙的停尸房,元祁的尸體就擺在跟前,你拿我打趣什么?還要湊的這樣近,趕快讓開。”

“羨羨,再叫一聲?”崔長陵壓根兒就不理會她,眼下是存了七分的曖昧心思,余下三分才是打趣。

他腦袋幾乎抵在她耳畔,下巴枕在她肩膀上,其實眼角的余光一斜,就能看見她那張紅透了的臉。

這丫頭不經逗的很,這會子連圓滾滾的耳垂都是紅撲撲的。

從前他沒大留意,加上她許久不佩耳飾,耳垂上打的耳洞不那樣明顯,眼下湊的這樣近,才能真切的看到。

他倒吸了口氣,當下腦子一熱,竟伸出舌頭來,在她耳垂上舔了一口。

王羨如遭雷擊,整個人打了個哆嗦,真是說不出什么樣的感受,酥軟又發麻的感覺,從耳垂一路蔓延到心口,又徑直延伸到腿上,她幾乎站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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