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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鸞令-第三百七十八章:是你嗎
更新時間:2019-08-28  作者: 春夢關情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代情緣 | 嬌鸞令 | 春夢關情 | 春夢關情 | 嬌鸞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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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一章去見廣陽王

帶著王羨下車的時候,崔長陵的手一直都沒有松開。

今早出門,他只帶了濃墨陪著,濃墨是早明白了他的心意的,時間久了,他也就不瞞著濃墨,越發的明目張膽起來。

王羨到底別扭些,好幾次試圖把手抽回來,但總是不得其法,等下了車,發現濃墨像是沒瞧見似的,才松了口氣,也就由著崔長陵去了。

不得不說,顧盼是個很能干的人。

這地方是個破落的小院子,倒的確像是常年無人居住,早就荒廢掉的院子,且王羨四下里張望,這地方連個人影兒都看不著,周遭生出好些半人高的雜草,一看就是人煙罕至,恐怕襄陽城中的老百姓,大多早就忘了城外還有一處這樣的地方。

她捂著鼻子,看著門上掛著的蛛網,隨著崔長陵伸手推門的動作晃了晃,又斷開了,下意識的擰眉:“顧盼是怎么找到這樣的地方的?這院子看起來荒廢了少說六七年了。”

六七年只怕也不止……

實際上顧盼剛找到了這地方的時候,是領著他來看過的,彼時崔長陵心里也覺得詫異,顧盼小小的年紀,又總是待在花香樓中,怎么短短兩日的時間,就尋到了這樣的地方呢?

后來他倒是也問過,才知道,當年她幺妹身故,蕭佛之那個族弟把人拿草席一裹,扔到了城外亂葬崗,她們姊妹哭求了春娘,才把她幺妹尋回來,那時她們姊妹想給孩子找一處不會被人打擾的地方埋骨,才找到了這地方的。

這院落并不是她幺妹埋骨之處,但就在這附近。

之后幾年的時間里,顧盼每年都會到這兒來祭奠,所以她對此地熟悉的很,也知道根本就沒人會到這地方來。

顧盼這人,同人熟了之后,便是關不住話匣子的,說是這地方前幾年還鬧鬼,本來偶爾還有人路過的,時間久了,就再沒有人肯從這里走,索性繞道避開,且這地方官府好似也懶得管,一來二去的,就這樣徹底荒廢了。

“我想著,等今日回城了,去見一見廣陽王。”

王羨拿手掩著鼻子跟在崔長陵的身后往里頭進,突然聽見他在前頭說了這么一句,她腳步登時頓住了:“你要去廣陽王府?”

崔長陵回過身來看她,見她是滿臉的嫌棄:“這地方年久失修,你且忍一忍。”

他倒沒應她所問,只是王羨心里還是覺得奇怪,怎么非要帶她進來看呢?

這小院子……到處荒草叢生,蛛網密布,她一腳踩下去,都覺得揚起了一大片的灰塵,弄得她渾身不舒服。

不過崔長陵往里走,她自然而然的就跟著他進門了。

這會兒聽他說,她撇了撇嘴,倒是沒抱怨,只是又咬重了話音,問了一遍:“你要到廣陽王府去做什么呢?初到襄陽的時候,你不是說過,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沒必要驚動了廣陽王嗎?”

這話崔長陵的確說過,他那時候想著,宇文擴既然想躲在暗處,那他沒必要非把人揪出來。

說白了,這事兒多半還是蕭佛之出面牽頭的多,就算是要查謀逆的事兒,查到了蕭佛之,宇文擴便也就跑不了。

陛下給了他便宜之權,可何為便宜呢?

他早就說過,就算是真的拿住了宇文擴的死罪,他也不可能真的在襄陽殺了宇文擴,先斬后奏,再回京稟報陛下知道的。

陛下對秦王那樣深惡痛絕,而今知道了這些事,不也還是要把秦王夫婦召回京城,再做處置嗎?

如果真的只是為了切斷涼州和襄陽的聯系,怕襄陽一旦起事,秦王會在涼州幫襯,那大可以一杯毒酒賜到秦王府,對外只說是暴斃也就是了。

“我去見他,是想告訴他,襄陽的貪墨案已經查清楚,咱們打算啟程回京,我到襄陽這么久,一直忙著案子,也顧不上到王府去拜見,如今要走了,按著禮數,也該去拜見一回。”

“走?”王羨眉頭緊鎖,“我們要走?”

崔長陵失笑出聲來,念叨了一句傻丫頭。

王羨聽見了,面皮黑了黑:“做什么?”

她佯裝不悅,他便不敢再打趣,原本瞞著她給她下藥的事兒還沒徹底揭過去呢,再把人惹惱了,更麻煩。

于是他愣了須臾,說了句沒什么,才又接上前頭的話繼續說下去:“并不是真的要走,總還有留些時日,等著徐將軍安排的差不多了。我原本就是想著,南陽軍逼近襄陽,咱們就大可以打道回府,出了城如果來得及叫徐將軍迎咱們,這地方咱們也就用不上了。去廣陽王府這一趟,只是想叫廣陽王和蕭佛之放松警惕罷了。”

王羨瞇了眼,仔細的想過,后知后覺的明白過來。

京中動作頻繁,蕭佛之如今大約如驚弓之鳥,稍有風吹草動,他就很可能提前起事。

這個時候崔長陵說要離開襄陽,無形之中,便會叫廣陽王和蕭佛之松下一口氣。

很多事情都是心照不宣的,朝廷懷疑他們在襄陽搞了小動作,意圖造反,可是朝廷沒有證據,自然不能拿他們怎么樣,至多之后的幾年,更多的留意他們一些罷了。

但廣陽王怕這個嗎?

從十二年前開始,到現在,他最擅長的,不就是隱忍嗎?

忍得過一時,反倒叫他們勢力更大,將來起事,勝算也更多,他才不怕呢。

現在這時候,他怕巴不得朝廷只是一味地盯著他,說不得他還存了僥幸的心思,想著朝廷盯他幾年,漸次也就撂開手,而他還能再韜光養晦幾年……

“鄭檀道說的那些事情,你是不打算此時追究了對吧?”王羨揚聲問他,“你去見廣陽王,是想叫他以為,你雖在襄陽城中待了這么久,別駕府也去了幾趟,見過了鄭檀道,見過了襄陽一眾大小官員,你也疑心蕭佛之,可是你手上沒有蕭佛之的罪證,待的太久了,查不到,就該回去向陛下復命了。”

他果然說是:“蕭佛之貪墨,那些銀子怕也大多用在了他們的謀逆心思上,其實都是一碼事,現在追究他的貪墨,得不償失,所以我暫且不打算與他追究此事的。至于鄭檀道——”

第四百四十二章送你回京

至于鄭檀道,他大抵還是要叮囑交代幾句的……

“鄭檀道是不能留在襄陽的,等見過了廣陽王,我會安排人把他押解回京,交給陛下發落。”

可是這樣一來……

王羨心頭一緊:“蕭佛之知道你身上帶著便宜行事的圣旨,拿了人,還要送回建康,交給陛下發落,難保他不起疑的。”

崔長陵笑著說無妨:“你忘了,鄭家手上還有一樣能夠保命的東西嗎?蕭佛之早前就已經給鄭度之去過信,干過什么事兒,他自己心里最清楚不過,我現在把人弄回京城去,也是他自己求來的結果,沒什么好疑心的。”

是了,過了這么長時間,王羨都差點兒忘了這件事了。

蕭佛之在那天夜間的宴席上,幾次三番的提起鄭家,后來崔長陵也的確說過,之前京中就給他遞過消息,說鄭度之應該是已經知道了鄭檀道犯了事兒,至于這消息怎么傳到鄭度之耳朵里的,十有八九跟蕭佛之脫不了干系。

實際上那個時候,蕭佛之的想法也很簡單,無非是想盡早打發了崔長陵,叫他知難而退,早日返回建康城,只是后來發現不成,崔長陵壓根兒就不理會他這一茬子事兒,他沒了辦法而已。

鄭檀道離開襄陽,就不怕他會胡說八道。

蕭佛之私下里,只怕還是會到別駕府去見他。

王羨扯了扯他的衣袖:“你總要再去見鄭檀道一面的吧?”

他說是:“怕他多嘴,在蕭佛之面前說了不該說的。廣陽王與蕭佛之謀逆之事,我沒有告訴他,他知道了,也并沒有什么好處,我反而怕節外生枝。不過現在我打算去見廣陽王,我想來,蕭佛之應該是要去見鄭檀道一面的,做戲總要做足了才好。”

王羨放下心來,果然是她擔憂太甚,其實崔長陵什么都想到了,很周全。

她吸了吸鼻頭:“那咱們回去吧?我還是希望,這地方,咱們用不上。”

她偶爾還是孩子氣,崔長陵噙著笑,握著她的手,帶著她走出了這破落的小院子,又打發了濃墨把院門緊閉起來,才上了青牛小車,一路又回了襄陽城去。

崔長陵把王羨送回驛館中,換了身衣裳,便領了濃墨一道往別駕府而去了。

王羨沒吵著要跟他一起,那院子里到處都是灰塵,她總覺得不干凈極了,回了驛館得好好地洗個澡,不然心里總是別扭著。、

卻又說鄭檀道的別駕府,最早的時候是被刺史府的衙役們圍了個水泄不通,不許進,更不許出,后來崔長陵到了襄陽,便叫欽差衛隊接替了刺史府的衙役,將別駕府外把守的人,全都換成了他從京城帶出來的人。

這會子他如入無人之境,一路尋到了鄭檀道的書房去。

據他所知,自從出事以來,鄭檀道每日有大半的時間,都是待在自己的書房里,也不見人,也很少說話,沒有人知道他在做什么,想什么。

只是前頭幾次崔長陵見過他之后,才知道,鄭檀道是在懺悔。

雖然他心中很是不屑,但面上也從沒有表現出來過。

他有時候覺得這些人很有趣,如鄭檀道,如于瑯。

當初做錯事情的時候,也是他們一頭扎進去的,后來要么是得了名,要么是得了利,不管怎么樣,經年下來,好處是沒少拿,不出事兒的時候,他們仍舊怡然自得,樂在其中,又或是耀武揚威,狐假虎威的,可是一旦出了事兒,一個兩個的,便做出一派懺悔的姿態來,什么意思呢?

好像他們受了天大的委屈,只不過是一時錯了念想而已,可事實上,他們做錯的事,從來就不是小打小鬧。

崔長陵走在別駕府的甬道上,低頭看著腳下的青灰色石磚,腦子里浮現出王羨的那張臉。

小孩子們頑劣時愛胡鬧,做錯了事情,撒個嬌,慪一慪人,就過去了。

這些人,其實還不如他的羨羨。

“郎君,郎君?”

濃墨好像叫了他好幾聲,他才突然回了神,再抬眼的時候,發覺鄭檀道的書房已經在眼前了。

他提步上了臺階,濃墨沒有跟上去,那扇雕花門被推開時,他一眼就瞧見了書桌后的鄭檀道,正提筆作畫。

鄭檀道見他來,手上的動作也就頓住了:“令君好幾日不來了。”

前頭有那么三兩天,他天天都來,一開始的時候,鄭檀道不開口,崔長陵心里清楚得很,八成是蕭佛之與他說了什么話,當初給鄭度之送信,也一定告訴了他,所以鄭檀道抵死不認,就是不開口,那是存著,鄭度之能救他于水深火熱的心思的。

后來他失望了——如果鄭度之真的能救他,事情已經發生了這么久,怎么還不見京中有旨意傳來呢?

他堂堂的襄陽別駕,如今還不是被卸了權,拘在這別駕府之中嗎?

鄭檀道好似一下子明白,他大概是上了蕭佛之的惡當,才開始說話的。

等他把什么都說完了,崔長陵便又不來了。

崔長陵提步進門,反手又把雕花門帶上了:“處理些別的事情,一時顧不上。”

鄭檀道眼神一亮:“令君拿了蕭佛之嗎?”

“你覺得呢?”崔長陵不答反問,“憑你一面之詞,我憑什么拿了他呢?”

于是鄭檀道失望了,眼底閃過茫然和狠厲:“所以到頭來,倒霉的只有我一個?令君,世人說你是鬼才,有通鬼神之能,如何是我的一面之詞呢?”

他冷笑著,狼毫隨手扔開:“若說貪墨重罪,蕭佛之的罪名,本該比我重的多!”

崔長陵當然知道了。

他撩了長衫下擺處,往官帽椅上坐過去,側目去看鄭檀道:“我打算送你回京。”

鄭檀道一愣,反手指自己:“我?”

他不懂……

蕭佛之說,崔長陵是帶著一道便宜行事的圣旨來的,他本來就在想,認了罪,就再也沒有分辨的機會了,陛下大概不會見他,全權交給崔長陵來處置了。

可是崔長陵說,要送他進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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