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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征己狼吞虎咽地吃完了這個饅頭，噎得直打嗝，姜姜伸手幫他捶背。

好容易吃完了饅頭，宇文征己也被噎了個夠嗆。

然后兩個人站起身來，朝向另一條街道走去。

姜姜走在里側，她的身形嬌小，又半低著頭。

宇文征己走路一向是大步流星，昂首抬頭的，這走路姿勢可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改變的。

他們兩個剛從這個街角傳過來，只聽遠處有一隊馬蹄聲。

宇文征己一眼就看見了最前面的那個人，慌的一把扯住姜姜鉆進了一旁的小胡同里。

“哎，大賴，你這是怎么了？”姜姜不解的問宇文征己，走得好好的這是鬧什么？

“噓！別出聲！”宇文征己示意姜姜閉嘴。

姜姜不明所以，看見他這個樣子應該是很危險的情形，于是便配合地不再說話，兩人把身影縮在一棵大樹后面，直到馬蹄聲過去才開口說話。

“剛才是什么人？是府里的人出來找咱們了嗎？”姜姜問宇文征己。

“不是，”宇文征己說：“是昭靖王爺。”

“嗨！害得我虛驚一場。”姜姜覺得宇文征己小題大做，昭靖王爺該不會無聊到管別人當不當乞丐吧？他有那份閑心嗎？

“大賴，你是見了故人難為情吧？其實頂好是去跟他乞討，那才過癮呢！真可惜錯失了這樣的好機會！”姜姜遺憾地說，她的目的是讓宇文征己獲得從未有過的刺激，去向熟人乞討應該會很過癮。

“你可得了，我是怕他認出我來，接下來就沒得玩兒了。”宇文征己說。

“不可能吧？你現在就算和燕喜打個照面他都不敢認你，別說昭靖王爺還騎在馬上。我的化妝術可不是吹的，你這樣有污蔑我的嫌疑。”姜姜抱怨道。

“你太不了解昭靖王爺了，”宇文征己說道：“他的眼睛太毒了，別說打個照面，就是剛才那么遠遠的一瞥，我都擔心躲得不夠伶俐被他看出來。”

“你是把他神化了，我覺得既然他是人，就不可能在你改變了外貌離的又這樣遠的情況下還能認出你來，”姜姜說道：“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他可太變態了！”

“變態？變態是什么意思？”宇文征己問道。

“呃，這個變態嘛就是比常人厲害特別特別多的意思。”姜姜可不敢把真的意思說出來，昭靖王爺權勢滔天，宇文征己和他關系又好，自己可不能亂說。

“對對，他就是那這樣，他就是那么變態，特別特別的變態！”宇文征己點頭說道。

“既然你那么擔心他認出你來，你自己藏著就好了，我可以上前去乞討呀！”姜姜有些遺憾的說：“我光聽昭靖王爺的傳說了，還沒見過本人呢！”好歹也是大秦f4的隊長，被吹的天花亂墜膜拜成神的人物啊。

雖然姜姜的對他的印象并不是很好，但這并不妨礙她對申屠穩有好奇心，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嘛。

“王爺，為什么在剛剛騎馬的時候，您有那么一段是慢下來的？有什么事情嗎？”桑絕塵跟隨申屠穩很多年，對他的一舉一動都非常熟悉。

想到剛才在經過那個路口的時候，王爺騎馬的速度明顯降下來不少，但桑絕塵沒發覺任何異樣，因此出聲詢問。

“沒什么，只是剛剛看見那兩個乞丐有些眼熟，但細想應該是不可能的，所以就沒再理會了。”申屠穩語氣淡然地說道。

第一，因為時間非常短暫，他只看了那兩個乞丐一眼，那兩個人就消失在胡同里了。雖然那個小乞丐低著頭，但卻讓他想起一個人來。

那個高個子的乞丐，竟然很像宇文征己。但細細一想，這應該是不可能的事，一來宇文征己不可能是乞丐，而他又不可能和那個姓姜的混在一起。

所以申屠穩并沒有深究下去，而是繼續趕路了。

而這邊姜姜和宇文征己兩個人還在邊走邊閑聊，而他們談話的內容依然是圍繞著昭靖王爺申屠穩在進行。

“我聽說昭靖王爺特別嗜殺，不會我上去乞討他一劍就把我給咔嚓了吧？”姜姜想到申屠穩的名號不由得覺得自己的后脖子直發涼。

“哪有那么夸張？”宇文征己好笑地說：“昭靖王爺之所以稱為殺神，不過是作戰的時候殺伐甚重，平時都是很正常的，并且他對他府里的人特別好，那些丫鬟小廝們的待遇高得離譜，害得我府里的好多人都想去投靠他了，好在他們都是因為揭榜不成而成為我家的仆人，沒得選擇。”

“我聽說昭靖王爺到現在可還沒婚娶呢，你和他走得很近，就沒問過是什么原因？”姜姜忍不住八卦起來。

“什么原因？”宇文征己苦笑著說：“恐怕昭靖王爺自己也不知道吧！曾經有好幾次皇帝要給他賜婚，并且由皇后親自挑選的世家女子與之匹配。可每當這事被提上議程，那被挑中的便女子非死即傷。

我曾親眼看見一次，那還是七年前，昭靖王爺已至弱冠之年，趕上那年的上巳節，凌天城的仕女們都到雙燕河邊去祈福。皇后也微服親臨，為的就是從中給昭靖王爺選一個王妃。

當時在河邊祈福的仕女中頂數杜太傅的孫女杜香芷最為出眾，當時皇后暗中取中了她，便吩咐旁邊的教引嬤嬤把杜姑娘帶過來，當時周圍的人其實都明白是怎么回事。皇后問了杜姑娘幾句話，覺得很滿意，就說了一句：‘過幾天你進宮里住些日子吧！’

誰知皇后話音剛落，雙燕河邊那尊三丈高的石觀音手中拿著的楊柳枝的一片柳葉忽然脫落下來，正砸在杜姑娘的腿上，當時就痛得她昏了過去，

你想啊，那柳葉是用閻摩石雕刻成的，又重又硬，她一個姑娘家怎么經得起？后來雖經醫治，可那腿實在傷得太重了，終究落下了一個跛腳的毛病，那么自然就不能成為王妃的人選了。

當時人們都說是因為杜姑娘的福分薄，當不起王妃的身份。朝廷給了她家族很多榮耀，以此來彌補她因受傷無法成為王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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