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飯菜已經是半成口，石斌要做的事情并不多，不到一個小時飯菜就端上桌。

石斌吃飯前也沒忘記放掛鞭炮，雖然他和林笑笑都不信這套，但也入鄉隨俗放鞭炮。

夫妻倆準備好一桌豐盛的飯菜，倆人動筷子的卻不多。大清早天剛亮，想要多吃也不容易。

“放著吧，晚上回來熱一熱，也不用再做飯。”林笑笑沒有在村里住下的打算。村里的房子年代更久遠，當時建的時候用料也不是特別好，這么多年沒住人，沒有成危房估計也不遠，她是不敢住。

“還不知道幾點才能回來。”石斌是計劃露個面吃餐飯就回，只是怕又遇上什么事。

“大過年的，能有什么事。”林笑笑相信過年石家人不會鬧騰。他們可以一走了之，石家人總不能過年都不在呆在家里往外跑。

“誰知道！”

石斌和林笑笑等到天大亮才出發，冬天天亮的晚，他們出門時已經七點多。

從縣城開到村里，石斌用七十邁的速度開了二十幾分鐘就到了。他把車子停在石家老屋門口，這么多年過去，屋子沒有一點變化，還是他們離開時的模樣。

大年三十，家家戶戶都關著大門歡聚一堂，連小孩子都不會往外跑。一年之中家里零食最多的時間，他們還可以放開吃，而不會有人攔著，調皮一點也沒有人打罵，誰會跑外面吹冷風。

林笑笑先下車敲門，石斌下車后開始搬禮品。

大門很快打開，林笑笑平視沒看到人，低頭才發現是個孩子幫她開的門。

林笑笑看著一米出頭的孩子，估摸著也就五六歲的樣子，她也不知道這孩子是哪家的。

“你們找誰？”小孩子口齒不清的問。

林笑笑示意石斌回答，她退后一步，怕小孩把手上的糖渣抹到她身上。

“我找你爺爺，你讓我們進去吧！”石斌也不知道家里還有這么小的孩子。他猜測應該是哪個哥哥的孩子。

“你是誰？”小孩子盯著石斌手里的各種禮品，退后一步打開大門讓他們先進院子。

院子里沒有人，男人們在屋里聊天說話，孩子們湊一起看電視，女人則在廚房忙得熱火朝天。

石斌沒有回答小屁孩的話，領著林笑笑直接進正屋。

小孩子腿腳快，已經先一步跑進屋，所以石斌進門時，屋里的人齊齊盯著門口。

石斌見到坐在上首的父母，幾年不見老了許多。

一陣寒暄之后，石母拉著小兒子想要說起老家的事，石斌借口要分發禮物打斷她的話。

聽到要發禮物，孩子們開始歡呼起來，他們早就盯著各種玩具和公仔，當然還要更多的零食。

林笑笑幫石斌打下手，家里每個人都有份，這些禮物還是有針對性的挑選，她不幫忙怕送錯人。

孩子們拿到心怡的禮物很高興，最小的孩子就是剛才去開門的那個，他也有份。林笑笑并沒有打聽老家添丁加口的情況，她事先就把孩子們的禮物多準備了幾份。

一家人得到禮物都很高興，石父也高興的摸著酒瓶，表示待會吃飯時一定要好好喝一杯。石母粗糙的手摸在光滑的絲綢上，她心里喜歡得緊，可面上卻故作不滿意。

石母拉著小兒子想要挑刺，石斌卻狡猾的朝侄子們大喊：“你們都過來，我來給你們發壓歲錢。”

“小叔叔，我要。”

“啊，小叔叔，你真好！”

孩子們聽到有壓歲錢收，一個個團團圍著石斌吵，石母說的話也就沒人聽清楚。

石斌事先就有準備好壓歲錢，這還是林笑笑特意讓公司的出納去銀行換的新票，一張張嶄新的十元錢幣。

石斌拿出一捆沒拆封的，一個孩子抽一張，讓他們自己拿著花。

石家老二的媳婦見到石斌才給十塊錢，她家孩子最少，忍不住酸了一句：“小弟，你這幾年回來一次，給侄子們的壓歲錢才這么點。”

石斌看了一眼二嫂，沒有搭理她的意思。他回家送大家禮物，給孩子們發壓歲錢，那是盡他的本分。奉養父母是他的責任，可和哥嫂的來往都是互相的事，他更沒有義務對侄子們好。

這些年他沒有在家，可以前在家里，哥嫂也沒有幫過他什么，他們以為他不在家就不知道，這些年他寄回來的東西，有多少是用在他們身上。他寄回的養老錢，只怕他們也沒少掂記，不過他們也就這點小心思，全都用在家里老人身上。

石二嫂沒得回應，撞了撞身邊的妯娌，想讓她幫腔。石三嫂也想家里孩子多占點便宜，想開口卻被石老三踩了一腳。

石斌只當沒看到家里人的眉眼官司，石母要林笑笑去廚房幫忙，他又幫忙擋著了。

“媽，笑笑身上這身衣服要幾百塊錢，你讓她去廚房干活，這衣服要是弄臟還好說，要是被濺起的火星燒個洞，這衣服可就毀了。”石斌其實沒說實話。

林笑笑這身衣服哪里只有幾百塊錢，這身衣服是他花錢買的，花了一千多塊錢買回家。這一身衣服就花了他的年終獎金和一個月工資。這也就是他工資高，換成一般人存上小半年的工資都不定夠。

石母聽了石斌的話，眼皮一翻想說兩句難聽話，又想到這是過年，只能忍下這口氣。

石大嫂幾個卻酸的不行，石二嫂更是摸上手，想看看林笑笑的衣服哪里值幾百塊錢。

“笑笑，這衣服質量確實好，你在買的？能不能幫我也帶一件回來？”石二嫂眼珠子一轉又是一個主意。

“二嫂，這衣服是我托人從京城買回來的，我也不知道在哪買。”石斌不知道石二嫂打什么主意，他直接替林笑笑拒絕。

石二嫂被堵回去，心里不痛快的她故意扯了下林笑笑的衣服。如果不是林笑笑坐得穩，肯定要被她那用力一扯帶倒在地。

石斌注意到石二嫂的小運作，他不和女人計較，直接對著石二哥猛的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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