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滿是絕望。

那些最不好的猜測，在杞成業忽略她，直接朝著顧輕念過去抱住開始，一切成了真。

她真的不是杞家大小姐，她真的是李朝谷的女兒。

杞成業也知道了。

都知道了！

杞成業醒了，而她還沒殺掉顧輕念。

遲了，遲了，一切都太遲了！

杞飛燕只剩下絕望，林萍還在鄙夷，臉上滿是不屑。

只有顧輕念整個人都懵了。

杞成業醒來她很高興了，可是怎么忽然就來這么一下呢？

杞飛燕就在旁邊，他沒去抱杞飛燕怎么來抱她了？

顧輕念又懵又疑惑，“先生...您怎么了？”

是沒清醒過來，還是治療出了錯？

杞成業聽到先生這個稱呼，更是心如刀絞，自己的女兒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卻被那樣虐待，叫著自己先生。

多可笑。

之前和古嬙說了那么多要是輕念是女兒就好了，甚至可笑的認她做什么干女兒，結果是他們真的女兒。

他沒認出來，沒保護好她不說，還讓她遇到了那么多危險。

他這個做父親的，實在太不該了。

杞成業語氣梗咽，“輕念，你是我女兒，是我親生女兒啊，你不要叫我先生，你應該叫我爸爸。”

爸爸兩個字，飽含了太多太多情感了。

“你說什么...”顧輕念呆住了。

什么叫親生女兒，什么該叫爸爸.....

她腦子瞬間一片混亂，懷疑自己聽錯了，懷疑自己聽出了幻覺。

她在電視上發布找父母，隨著節目的火爆，越來越多的人來詢問，她滿世界找親生父母，結果...結果杞成業說他是她爸爸？

不像話...不像話...太不像話了.......

顧輕念猛地掙脫開，退后一步死死看著杞成業。

“什么意思？”

杞成業抹了一把臉，“對不起輕念，你才是我們的女兒，李朝谷當年把你和杞飛燕換了，你才是我們的女兒...”

杞成業沒想到自己去找顧輕念，結果會出車禍。

更沒想到車禍竟然還是認為的，還差點永遠變成植物人。

最后還是顧輕念將他們救活。

明明迫不及待想要認回顧輕念，結果卻隔了這么長時間才能再見到，說出這個事實。

一聽到剎車被破壞，杞成業第一時間懷疑的就是李朝谷。

同樣的，傷害顧輕念，想滅輕念口的也離不開李朝谷。

只是一個保姆啊，只是當年在路邊看著可憐才好心幫一把的保姆，就像路邊可憐的阿貓阿狗，可最后就是這條狗咬了他，差點咬死他們兩口子，還有他們的女兒。

杞成業自責后悔，對自己以前的狂妄，和對李朝谷的不放在眼底后悔。

如果不是他太自信，也就不會被人如此玩弄折騰。

他覺得自己掌握著太多，卻沒想到人心的貪婪，沒想到人外有人，被一個保姆玩弄至此。

“對不起，輕念，是我的錯，對不起，是我沒看好你...”

杞成業恨，可更多的是歉意心痛，他道歉著要去拉顧輕念的手。

卻猛地被顧輕念避開。

“你們的女兒嗎？”顧輕念聽著杞成業的話，沒有覺得高興，沒有覺得感動，只覺得滿滿的痛。

沒有想象中的抱頭痛哭，只有滿臉的淚。

“可笑，真可笑，這是我聽過的最可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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