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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萬歲-第245章 沖我來
更新時間:2019-05-01  作者: 秦晾晾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夫人萬歲 | 秦晾晾 | 秦晾晾 | 夫人萬歲 
正文如下:
不出辛夷的預料,程岐從香坊回來后,仍是沒什么好臉色,一行人在膳堂用晚飯的時候,程衍給她加了些菜,她都二話不說就夾進了程岱的碟子里,那人也都冷冰冰的吃了。

程衍瞧著,故意給她夾了一片切片肘子,程岐看著,夾起來好一陣遲疑,才埋頭將那肘子吃了。

程淵瞧見,實在是有些忍俊不禁,看來這切片肘子果然是程岐飯桌上的真愛,便道:“小岐,少吃點兒肉吧,你臉都圓了。”

程岐抬頭,鼓鼓囊囊的說道:“再圓也沒有你兒子圓。”探頭看了看右手邊梁珠懷里的程安,說道,“瞧這嬰兒肥。”

梁珠哭笑不得的拍了下她的額頭:“你和他比什么。”將程安交給身后的張嫂子,這才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哎,這游之怎么了?”

在沈鹿身后布菜的孟姨娘注意到她懷里的程飄,那孩子有些不舒服的扭動著,臉色憋紅,說道:“阿瑤,把孩子給我。”

她這么一說,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聚集了過去,沈鹿連忙將程飄遞過去之后,孟姨娘還以為是襁褓裹的太緊了,便將小被子松了松,結果摸到那孩子的臉蛋,哎呦一聲,說道:“這孩子身上怎么這么燙,怕不是發了高熱啊!”

沈鹿一聽,立刻把孩子奪回來,一探額頭道:“飄兒發燒了。”

“趕緊去找周老郎中!”

程衍立刻道。

程岐也放下碗筷,邊擦嘴邊走過去,看了看程飄,卻在他的脖頸處發現了些許閃爍的金光,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眾人暗驚,原來那程飄的脖頸連著前胸處,遍是紅色的疹子,駭人的很。

“這……”

“那個項圈兒。”

程岐緊皺眉頭,指了指那程飄戴著的金項圈兒,梁珠馬上伸手給取了下來,程岐遞給程衍,那人一上眼便道:“是鍍金。”

他說完,程岐忍不住道:“靠!”看著沈鹿,“這鍍金怎么能往孩子的身上戴呢,這不過敏高燒才怪啊!”

“我……”

沈鹿也不知所措的說道:“我也不知道這是鍍金啊,這……這項圈兒是馮家二姑娘送來的,說是純金的,特地給孩子守歲的,誰承想會是鎏金啊,我……我……”

程嵐見狀,說道:“阿岫,你也別怪你嫂子,是我看著那項圈兒好看讓她給飄兒戴上的,沒想到,馮瑟竟然做這種事情。”

馮瑟。

程岐這會兒才反應過來,馮家二姑娘可不是馮瑟嗎,但是那人為什么要這么做啊,為了給姐姐馮宜出氣,可是那人前日來赴宴,可是極其喜歡這兩個孩子的,如何會下這般狠手。

只是不等她多想,周老郎中便來了,給程飄看了看,折騰了一個晚上那孩子總算是退了燒,眾人都去休息了,臥房內,程嵐還在守著那孩子,生怕晚上再出什么意外。

畢竟這孩子剛滿月啊,肌膚嫩幼,容不得差池,這不戴了那項圈兒不到一兩個時辰就高熱了,都是自己的疏忽,竟然連真金和鍍金都沒分清楚。

而沈鹿出去臥房,瞧著小廳里的程岐,說道:“阿岫,飄兒已經沒什么大礙了,你快去睡吧,都這么晚了。”

程岐搖了搖頭,還在擺弄著那個鍍金的項圈兒,說道:“我不信馮瑟會做這樣的事,她一個堂堂官家千金,此事一旦發作,她這惡毒狠辣的名聲傳出去,她這輩子就毀了啊。”

對面的程衍聞言,也輕應了一下:“不如,你明日去馮府,試探一下那馮瑟,飄兒這么小,最是嬰兒容易早夭的時候,因為這個項圈兒突然高熱,若說是弄錯了,簡直是笑話,所以這件事情,咱們必須得問個清楚才行,不能白白讓飄兒遭這個罪。”

程岐也是這么想的,畢竟馮瑟是馮家人,深呼了口氣:“要是這人真的存了壞心思,故意送鍍金給飄兒,我非要她好看。”

“阿岫。”

一旁久未開口的沈鹿冷凝道:“明日我和你一起去。”

程岐自然理解,便點了下頭,她又去臥房看了看程飄,瞧著那剛剛滿月的小孩兒高燒成那樣,要不是周老郎中醫術過人的高超,就沖這個朝代的醫療水準,這孩子必定在這幾日夭折。

真是狠毒,有什么事都沖大人來,竟然拿無辜的孩子下手。

程岐微微瞇眼,沒有說話。

“阿岫!”

司馬府的宴客廳里,程岐聽到那道熟悉的脆聲,抬頭看去,發現馮瑟忙不迭的跑了進來,那人袖子高挽,手上還有泥巴,額頭上也滿是汗水,招手道:“你果然來了!阿瑤也在啊!”

程岐淡笑道:“你這做什么去了?滿頭汗水的。”

馮瑟吩咐人取水來凈手,笑嘻嘻道:“我院里有塊地空著,我想著種一些花草什么的,光是看著也好啊。”

沈鹿在旁笑道:“那讓下人去弄啊,你瞧你臟的。”

馮瑟搖了搖頭,洗干凈手后擦了擦,說道:“種花種草的這些事情又不累人,我自己也喜歡擺弄,都要自己來的。”又想起來道,“對了阿瑤,我送的那個荷包可還喜歡?”

“啊?”

沈鹿一愣。

馮瑟云淡風輕的說道:“我想著,飄兒滿月的話,送些金銀玉器總是太俗,再者說了,你們程家家大業大也從不缺這些,于是乎就親自繡了個荷包,里面裝了些我一片一片挑選的中草藥,既能驅蟲又能安眠的,沒給飄兒塞在枕頭下面嗎?”

沈鹿還沒反應過來,倒是程岐先笑道:“當然用了。”

聽馮瑟的話,她送的是一個荷包,不是那個項圈兒,而那人看了看沈鹿,說道:“怎么沒把飄兒抱來,我可是喜歡那孩子。”

“飄兒昨晚……高燒了。”

沈鹿無奈的說道。

“高燒?”

馮瑟的反應,就只是正常的吃驚而已,忙道:“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會發熱呢,孩子沒事吧,你們兩個也不留府看著。”

“孩子已經沒事了。”程岐打量著她,說道,“倒是我想著,得給飄兒打一個長命鎖,或者金項圈兒什么的,這孩子才剛剛滿月就突遭此大難,真是可憐了。”

“這倒是。”

馮瑟點了點頭,忽而又恍然道:“對了,我那日在挑禮物的時候在我家的庫房里看到了一個金項圈兒,如果不嫌棄的話,我叫人拿給你們,回去給飄兒戴上,也免去許多麻煩。”

“好。”

程岐應聲。

“那你們先坐著,我帶人去庫房找一下。”

馮瑟總是風風火火的,帶著丫頭就離開了,臨出門碰到馮宜,說程岐和沈鹿來了,那人臉色一閃異樣,若有所思的進來,瞧見那來者不善的兩人,說道:“當真是稀客上門啊。”

瞧著馮宜,沈鹿似乎已經明白了什么,眉頭緊鎖,想要起身去找那人算賬,卻被程岐按住,那人說道:“今日上門,是想要謝謝宜姐姐你那日送給我侄子的滿月禮,那個金項圈兒可是真好看。”

馮宜神色一閃,坐過去道:“什么金項圈兒,我送的是一個裝了中草藥的荷包,瑟兒才是送了一個金項圈兒。”

程岐頗有意味的看著她,說道:“是嗎,那想來是我記錯了,只是想問一下宜姐姐,那荷包里面都裝了些什么啊,我聞著不錯,也想做一個一樣的,只是那荷包針腳太密,拆開就封不上了。”

馮宜遲疑幾秒,淡笑道:“阿岫你若是喜歡,我哪天再做一個著人給你送去府上不就行了,何苦你親自來問呢。”

“馮宜!”

沈鹿終于忍不住了,一步上前拎住馮宜的領子,那人一駭,程岐起身想要阻攔,卻莫名其妙的站住了,說道:“嫂子,你別沖動。”

沈鹿身為人母,自己孩子受傷,罪魁禍首就在眼前,她如何能夠冷靜下來,只咬牙切齒的說道:“馮宜,你還要裝到什么時候,那個荷包是馮瑟送的,你的禮物才是鍍金的金項圈兒!你還真是陰險,不但要害我的孩子,還要栽贓在你親妹妹的頭上!馮宜啊馮宜,你人前裝的那般,人后卻這樣狠毒!不過是我嫁給了秋白!你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報復!未免也太小肚雞腸了吧!”

馮宜見自己瞞不住,亦或者是撕破了窗戶紙,神色冷下來,哪里還有素日里溫婉賢淑的樣子,垂眸道:“沈鹿,你是個賊,有什么資格陪在秋白的身邊。”再抬眼道,“我才應該嫁給秋白,況且,你也不配給他生下一兒半女,你是賊,你的孩子也是個賤種!”

‘啪’

沈鹿忍不住,揚手摑了她一巴掌,她好歹也有點兒功夫,那馮宜的臉蛋唰的就鼓了起來,但馮宜并未露出絲毫恐懼,瞪眼道:“那項圈兒就是我做的手腳,你又能拿我怎樣?就憑你?你動不了我身為錫平司馬的父親,也動不了我母……”

“馮宜。”

沈鹿惡狠狠的盯著她,說道:“是,我是動不了你的父親,也動不了你的母親,但我告訴你,我唯獨能動你,沈鹿不才,我現在就能挖掉你的眼睛,打斷你的雙腿,拔了你的舌頭,讓你生不如死。”

程岐見狀,微瞇了瞇眼睛。

看來沈鹿當真是被馮宜激怒了,這便是女子為水,為母則剛吧。

而馮宜聽到這話,終于露出些謹慎來,沈鹿則道:“馮宜,你有什么怨恨都沖我來好了,你要是再敢動我的孩子,我沈鹿就算是豁出去這條命,也要把你大卸八塊,讓你盡享無邊痛苦!”

說罷,沈鹿甩袖離開。

“阿岫,咱們走。”

還不忘記叫上程岐,而那人看了一眼旁邊敢怒不敢言的馮宜,頭一次這么聽話的跟著沈鹿出門去,心里默默地念著,嫂子威武嫂子威武嫂子威武,沒想到這素日溫馴俏皮的小白鹿,居然也有如此霸道的一面。

順便被這人的氣場給掰彎成蚊香。

出去那會客廳之后,沈鹿徑直去往府門的方向,看樣子是一分鐘都不想在這里多留,程岐倒是站了站,瞧著不遠處馮瑟一臉霧水的走過來,盯著沈鹿那氣沖沖的背影說道:“怎么了?你和阿瑤這就走了?我還特地囑咐廚房多做些好吃的,想要留你們在這用過午膳呢。”

“好意我心領了,只是嫂嫂擔心飄兒,我手頭上也有很多事情等著去做。”程岐淡笑道,“所以就不多留了,有機會再聚。”

“那好。”

馮瑟撓了撓下巴,有些為難的說道:“都是我方才夸下海口,結果方才去庫房里找,根本沒有那個金項圈兒,像是我記錯了。”

“沒有就沒有吧。”程岐無所謂道,“我再找人做一個就是,一個項圈兒也值不了借個錢兒,倒是你。”

程岐伸手撫了撫馮瑟的肩膀,遲疑了兩秒后,才頗有些意味深長的對她說道:“只是以后,離你姐姐遠點兒。”

說罷,留下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追上沈鹿一同離開。

馮瑟琢磨著程岐的話,沒有什么頭緒,只是剛回去會客廳,就瞧見馮宜低著頭從自己身旁匆匆而過,因著看不清前路,還狠狠的撞了一下她的肩膀,馮瑟哎呦一聲,還下意識的喊了一聲姐。

“沒事。”

馮宜的聲音聽起來的確不像有事,而緊隨著她的婢子葵兒,卻不安的回頭看了一眼馮瑟,只把那人看的越來越糊涂。

自己只不過去了趟庫房,怎么回來之后,身邊的人一個較之一個莫名古怪,聳了聳肩膀,畢竟一個是姐姐,一個是好友,遂并未放在心上。

“姑娘,快敷一下吧。”

臥房里,葵兒跨過一地的狼藉,瞧著馮宜這般惱火也沒有摔碎些要緊的東西,放下心來,連忙將熱手巾遞給馮宜:“瞧著臉腫的,那個姓沈的也實在是太惡毒了,居然用這般力道打您。”

馮宜雖然生氣,但好歹知道輕重,到底還是自己這張臉要緊,便接過熱手巾貼好,痛的輕嘶,但也強咬牙忍下。

“沈鹿是個什么東西,市井出身的毛賊,成日穿墻過屋飛檐走壁的偷東西,力氣自然大得很,我這般的閨中名秀,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哪里是她的對手,粗魯,野蠻!”

馮宜怒斥道。

“姑娘說的是。”葵兒忙順著自家姑娘說道,“咱們都是肚兒里能撐船的宰相,自然不必和她這種人一般見識。”

馮宜聞言,眼神不善的抬頭看著葵兒:“你說什么?”

葵兒被自家姑娘看的一愣,微咽口水道:“奴說……姑娘是這錫平九城最善良的姑娘,自然不會和沈鹿斤斤計較。”

馮宜氣的一把將那熱手巾仍在地上,怒喝道:“那你方才話里的意思是說,讓我平白忍下這一巴掌嗎!”忍不住站起身來,嚇得葵兒匆促的跪在地上,“她是個什么賤種!敢出手打我!”

馮宜說著,眼底的腥紅越來越濃重,死攥著手指,直到那指甲將掌心的肉摳出血來,切齒道:“我告訴你葵兒,我不光要程飄死,我還要沈鹿死,秋白哥哥的床榻,只能由我馮韻之能安睡!別說是沈鹿,更不提這錫平九城,就算是全天下的女子,哪怕是那朝暉堂的大昭公主想和我馮宜搶!我也要她剝皮抽筋,死無葬身之地!”

葵兒頭一次見馮宜這般,嚇得渾身鮮血逆流,拄在地上的手涼的像是死人一樣,連連叩首道:“姑娘息怒!姑娘失言了啊!”

馮宜不緊不慢的走去妝臺前坐下,瞧著圓鏡中的自己,那張臉既沒有程岐的驚艷鮮活,更沒有沈鹿的秀麗可愛,有的只有這十幾年來的普通平凡,和那同程姝一樣的刻板陳規,死氣沉沉。

一想到沈鹿的那雙眼睛,那仿佛星河揉碎傾灑其中的璀璨,睫毛輕抬如黑幕拉開,一切黑暗都終將被照亮。

馮宜無法忍受,自己居然被沈鹿一個竊賊比下去了,一把抽出自己頭上的發簪,拼盡全力的扎向那圓鏡,伴隨著那碎裂的聲音,馮宜的臉在那鏡上也倍顯猙獰,她抖動著嘴唇,說道:“沈鹿,我非讓你付出今日十倍之代價,我要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葵兒嚇得不敢起身,但她心里清楚,馮宜要做這錫平最得盛名的大家閨秀,背后要付出多少心酸痛苦的代價,而這份代價換來的,則是無盡的隱忍和壓抑,就像是被天掌覆蓋中的活火山。

如今沈鹿徹底激怒了她,馮宜爆發的樣子。

葵兒不太敢想。

與此同時,長史府的正廳里,那白老夫人拿著衣冠名食的紙契,精明的眼神在上頭沒完沒了的爬著,雖然她大字不識一個,還不停的讓身邊識字的丫頭給自己念,念得周圍人耳根都磨出繭子來。

她拿著那紙契,得意洋洋的說道:“怎么樣,這就叫天道酬勤,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程岐那死丫頭當日和我那般爭吵,寧可吵得兩邊都下不來臺,也不肯讓步,如今我耗上她一晚,她不也是妥協了,爭到底不該是個毛沒長齊的兔崽子,和我斗。”

周圍的婢子聽著,心里都有數這老婆子的不要臉,卻還是被迫訕笑著符合她,而那人抬頭,催促道:“你們幾個,之舟還沒回來嗎?”

立刻有人道:“回老夫人的話,之舟少爺打您留在山莊的那晚,就出門去了,到現在也沒回來。”

“都找過了嗎?”白老夫人道。

那人點了下頭,有些無奈道:“各處煙柳巷子都找過了,都說這兩天沒見過之舟少爺,我們……還特地問了那飄搖坊的花魁,她說之舟少爺已經三五天沒去了,想來是……沒什么銀子打排場了。”

“我都說了,他沒銀子就給他。”

白老夫人聞言,還言之鑿鑿的說道:“都說窮家富路,府上拮據一點不要緊,可別讓他在外人面前跌份兒,記住沒有。”

那人低頭:“奴才記住了。”

“對了,學府那邊沒找找?”

白老夫人舔著臉說道。

周圍的奴才聽著,好懸沒笑出來,偷偷的看著那老太婆,心說你孫子是個什么德行,你自己心里沒數嗎,上學這么多年來,連先生的名號都沒記住,估計連學府在東南西北那邊,都是渾噩的吧。

不過他倒是還有一個好本事,那就是梁城十八煙柳巷,每一間妓館的每一個女妓,她都能準確無誤的叫出名來。

“沒有。”

那奴才憋著笑說道。

白老夫人沒說話,都看了看那紙契,在座上又等了一會兒,終于聽到程杭那不耐煩的聲音,她歡喜的抬頭招手道:“之舟!之舟你這孩子這兩天又跑哪兒野去了!快過來!看祖母給你弄到什么好東西了!”

程杭衣衫不整,眼底有著明顯的烏青,看樣子這幾天在外面玩的很是盡興,連休息的時間也沒有,本來是直接想直接回去休息,瞧見祖母這樣叫自己,不耐煩的擺了下手道:“愛是什么是什么吧,我要回去睡覺了,你別管我。”

“你這孩子說什么胡話!”

程杭不過來,白老夫人只得下座椅三兩步走過去,扯過他說道:“我那日耗在青泉山莊,總算是給你爭來了一莊生意!”

聽到這話,程杭因疲倦而渾噩的雙眼終于露出些驚訝來,盯著白老夫人手里的紙契說道:“是哪個?香坊還是茶莊?”

白老夫人的聲音明顯低了下來:“是衣冠名食。”

“那個面館?”

聽到這話,程銘方才的驚喜全都被沖散,一把打掉那紙契,有些不快的轉身說道:“那個衣冠名食有什么用,賺不了多少銀子,還要里里外外端上端下的伺候人,你個老廢物,在那里待了一個晚上,還拿樊童做要挾,結果最后只換回來一個衣冠名食。”

聽到程杭叫白老夫人老廢物,那些奴才的臉色都有些不好,只是那老婆子仍舊慣著,拉著他說道:“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別以為這個面館不怎么樣,我告訴你,這一年下來,也有三四千兩銀子呢。”

程杭依舊不在乎道:“三四千兩?我隨便打賞一個妓子就得百兩。”態度十分欠揍,“這三四千兩,算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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