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怎么樣？！”姜舒言問律師。

律師搖頭，“收獲不是很大。不過錄了音，只能回去再細細分析一下看會不會有什么遺漏的點了。”

“勞兩位多多費心了。”姜舒言說。

律師笑了笑，“姜小姐客氣了，我們也是收錢辦事而已，不算費心。”

說起這個韓素敏有些不好意思了，“舒言姐，律師費我……”

姜舒言笑著打斷她，“放心吧，我給你記賬了，什么時候有錢什么時候給我就是。”

韓素敏點點頭，沉默了一會兒，深吸了口氣，轉頭看向姜舒言說，“舒言姐，我想清楚了，等這件事解決了，我就出國。”

姜舒言有些驚訝，“出國？你是想，出去旅游散散心？”

“不是，不是旅游，”韓素敏搖頭說，“我去讀書，去學設計去。”

“嗯？你……去學設計？！”姜舒言愣住。

韓素敏淺笑著點點頭，是從出事以來，眼神里終于有了那么一絲的光，“舒言姐你不知道吧，其實我還有一個特長，好吧也不太算特長，就是半個愛好吧；我喜歡畫畫，尤其喜歡畫漂亮的衣服啊裙子之類的，當然以前主要的夢想還是當大明星，所以畫漂亮衣服漂亮裙子的目的，基本也就是想象一下穿在自己身上是什么樣那種。”

“然后，你現在，想真正往這上面去深入的發展，對嗎？！”姜舒言問她。

韓素敏點點頭，“我已經想明白了，不適合我，這個圈子，是真的不適合，這個圈子太費腦子了，不是我這種無腦人該混的地方，我再逼著自己去適應也沒用的，所以還不如徹底放棄算了，所以我想換一個方向，說不定反而才是我的出路呢對吧。”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姜舒言胸口一松，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管怎樣，想明白了就好。”

“還有，我知道舒言姐最近其實是很忙很忙的，卻還要為我這種破事分心；所以，接下來舒言姐你也不用管我了，你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反正現在也有兩位律師竭力幫忙，我……我可以的，剩下的事情，我覺得我可以自己處理的。”

聽到這里的時候，姜舒言是真的詫異起來。

如果說前面韓素敏說自己要出國去學設計還算在正常范圍的話，后面這句，卻是真更像是受了什么大刺激，疑惑的看向兩位律師低聲詢問道，，“你們在里面……沒發生什么別的事情吧？！”

兩位律師也是不解，“沒有啊？”

姜舒言又問，“那兩人對質的時候，有沒有……起沖突？！”

兩人頓了頓，一人道，“要說言語上的話，確實是還……挺激烈的……”

“差點，演變肢體沖突……”另一人說。

結果跟著就聽身邊韓素敏咬牙切齒的低罵了聲道，“那是她嘴賤！”

“……”這樣看來可能還真是給刺激的。

不過刺激刺激也好，早該刺激了。

姜舒言轉頭看她，“你讓我不管你了，那這件事情，你確定，自己可以處理嗎？！”

韓素敏點頭，臉上怒色未消。

姜舒言淺笑，“嗯，既然可以，那就你自己來處理吧！然后，反正你如果有任何疑問或者其他，一定記得第一時間跟兩位律師溝通，肯定會比你自己去瞎琢磨有意義得多。”

韓素敏點點頭，“嗯，我知道的。”

因為姜舒言要去一趟工作室，而兩位律師事實上本來也是孔元善的跟宋基宏前經紀公司案件的委托律師團隊的成員，正要去給孔元善送兩份資料。所以最后從醫院離開的時候，韓素敏單獨打車回的家，然后姜舒言和兩位律師一道去姜舒言工作室。

“我想聽兩位實話談談，韓素敏和高喬珍這事件，翻轉過來的幾率大不大？！”

“誠然，至少目前來說，很小。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整個事情的事實就是表面看到的那樣，確實是韓素敏女士不慎甚至可能存在故意，把高喬珍女士推下去的；第二種，那就是高喬珍女士真的準備的太充分太完美了。”

姜舒言頓了頓，說，“反正你們盡力試試，萬一實在沒有辦法，那至少把賠償金壓下來，壓三個億以下，這個，問題應該不大吧？！”

“這個是完全沒問題的，”稍年長的律師笑著道，“再怎樣到底也只是一個手臂骨折，九個億賠償已經是跟搶錢無異了。”

姜舒言淺笑著點點頭，沒再說什么。

到工作室后，兩位律師送完資料只和孔元善簡單說了幾句話就走了，孔元善送走了人，回來往姜舒言身邊一坐，仰頭嘆氣。

“這是？有新進展？！”姜舒言問她。

“就是補送過來一份之前漏了的資料而已，能有什么新進展？持久戰啊！不過也沒事，案子已經是全權交給律師團隊了，我也就是過目一下進度和等最后結果，不礙著我干別的事兒。”

姜舒言淺笑，“嗯，確實沒事，反正你有的是錢跟他們耗。”

孔元善翻白眼瞪她，“明天《十二妖姬》就上線了誒，什么心情？”

姜舒言看著她，“你希望我什么心情？”

孔元善笑，“期待總是有的吧？你要不預測一下上線首播的播放量大概會在多少的范圍內？！”

姜舒言搖頭，“我預測不準。”

孔元善拍她了一掌，“誰要你預測準了？我就想聽聽你自己覺得自己的作品大概在什么位置！”

姜舒言默了兩秒，試探性的開口道，“500萬？！”

“多了還是少了？”

孔元善微笑，“少啊，可少了！！！”

“真的？！”姜舒言覺得孔元善的表情可不大像。

孔元善翻了個大白眼，捂臉道，“500萬！要真只有500萬那你們的劇就絕對是年度神劇了，然后你就是年度神劇的女主角，哇，那我肯定做夢都得笑醒過來，真的！”

“……”姜舒言默了兩秒，有些尷尬道，“不好意思，給按中國市場的比例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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