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羅開始看到顧惜玖的時候并沒放在心上，畢竟顧惜玖是易容了的，她沒認出她——

但大蚌在顧惜玖的衣袖中探出半個身子，再加上跟在顧惜玖身邊的風召，她再看不出她來就有鬼了！

她臉色微變，身子下意識靠近了帝拂衣，小手纏上了他的臂彎：“左天師大人……”

帝拂衣側頭看了看她，聲線溫和：“怎么了？”

顧惜玖抿緊了唇，聲音也沒差！是帝拂衣的聲音！

云清羅瞧了顧惜玖一眼，然后開口：“清羅想去看河燈……”

“本座帶你去。”帝拂衣牽著云清羅轉身，自始至終他都沒瞧顧惜玖一眼，也不知道是沒認出來，還是覺得他和她已經沒什么關系不屑于再和她說話。

顧惜玖暗吸了一口氣，忽然開口：“等等！”

云清羅皺眉，回頭瞥了她一眼：“閣下在和我們說話？”

顧惜玖緊走兩步，在離他們兩米遠的地方站定，微微一笑：“云清羅，你不會真沒認出我吧？”又對帝拂衣打了個招呼：“左天師大人，好久不見。”

帝拂衣眸光在她身上掃了一眼，眸中看不出什么情緒。

畢竟是夜色下，天色頗暗，雖然有燈籠照射，但人的面目還是不如白天看的清楚，更何況他還戴著個面具，只露出一雙眼睛，更讓人無法看透他了。

云清羅皺了皺眉，終于不再裝傻：“顧惜玖？你有什么事？”

顧惜玖微微一笑：“沒什么事，就是同修遇見打個招呼而已。”

云清羅淡淡點了點頭：“好了，招呼也打完了，告辭。”拉了帝拂衣就走，走了兩步后她又回頭笑了一笑：“顧惜玖，你說的對，我應該努力的方向是他……而不是你……幸好我明白的不算太遲。”

她的笑里隱隱有著挑釁和得意：“好啦，今天這種日子，我不想讓任何人打擾我們，也希望你一個人玩的愉快。”

又走兩步，再想起一事：“顧惜玖，我知道你很想進入紫云一班，我也很愿意和你成為同班同學，但明日的比賽我依舊會付出全力，不會相讓，我希望你是憑借自己的真本事殺進來，而不是……”

她輕輕笑了一下：“而不是扯著圣尊的大旗進來，畢竟天聚堂是最公平的地方，任何走后門扯虎皮都是可恥行為。”說完這番話，她就和帝拂衣真的去了，漸漸匯入人群之中。

顧惜玖站在那里問袖中的大蚌：“這次聞清楚了嗎？確實是他？”

大蚌點頭：“沒錯！就是他。”剛才就是它怕離的太遠嗅覺有誤攛掇顧惜玖上前的。

兩米的距離，足夠讓它聞到他身上最真實的氣息。

顧惜玖嘆了口氣：“好啦，我們走。”這次她雖然討了個沒臉，但總算是驗證過了，她可以真正死心了。

“主人，去哪里？”大蚌問的小心翼翼。

“吃飯啊！你不是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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