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心要為他療傷的，不是趁機吃他嫩豆腐的。

帝拂衣沒再說話，而是衣袖直接向下一拂，白光淡淡閃過，他的褲子不見了。

于是，顧惜玖在猝不及防之下終于看到了他筆直修長有力的雙腿，然后發現他居然穿了平角褲……

再然后，顧惜玖的壓力驟然減輕了，她輕輕吐出一口氣，開始快速為他處理腿上的傷口，該上藥的上藥，該縫針的縫針。

等全部處理完，顧惜玖終于盯了他的平角褲一眼，再忍不住好奇：“這個你從哪里得來的？”一個古人會穿現代人的平角褲感覺有些怪。

帝拂衣聲音倒是四平八穩：“讓人做的。”

“你怎么知道穿這個？”這是顧惜玖最納悶的地方。

帝拂衣側頭打量她一眼，似笑非笑：“你不是也穿了？”

顧惜玖：“……”她在這個時代確實自己縫制了好幾個內褲來穿的，畢竟前世穿慣了的。

只是她穿這個他應該不知道吧？

她沒記得他和她已經發展到脫的只剩內褲這一階段……

他不會有透視眼吧？！

顧惜玖心里一驚，立即有一種自己像在他跟前裸奔的錯覺。

帝拂衣忍不住笑了：“又腦補我什么了？其實我曾經看到你穿過啊。感覺很不錯，所以也做了幾條穿著。”

他倒是學的快！

顧惜玖決定繞開這個敏感的話題，開始問他的傷，想知道那消靈鎖到底給他造成多大的危害。畢竟她那時聽墨曌說過，就算是神仙，被這消靈鎖鎖上十天也能把全身靈力消個干凈，而帝拂衣已經被鎖了九天，還一口氣被鎖了那么多條！

帝拂衣倒回答的輕描淡寫：“笨，我是神，和普通的仙不一樣。靈力確實消掉不少，不過不至于消干凈……”

顧惜玖瞧著他：“可惜依舊讓墨曌和龍梵逃了，你是不是早就預料到他們會逃走？”

帝拂衣略頓了一頓，緩緩開口：“惜玖，墨曌是天魔，除非是我全勝期，要不然想要殺死他并不容易，其實在地宮中他還是被我唬住了。”

“怎么說？”

“你扎他那一下傷的只是他的克隆體，他的魂體并沒有受多大損傷，他那時如果孤注一擲直接脫離那個軀殼，然后來襲擊你我的話，在場的人沒有誰能攔得住，我當時身上的功力不足兩成，使出那兩招后，不要說墨曌，就算是龍梵也能上來打倒我……”

“原來你那時倚靠在我身上并不是做做樣子，而是真的站不住了？”

“倒不是站不住，我那時要節約每一分力氣來應付突發狀況，當然也是為了給他造成實則虛之，虛則實之的假象，讓他弄不清我所剩的實力。”

顧惜玖想想當時的情況，背上生出冷汗，如果龍梵和墨曌沒有離心離德，而是共同進退，墨曌沒有被帝拂衣兩招唬住，而是直接沖上來拼命……

那么這一戰的歷史就真的要改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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