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玖眸光微閃，從身上拎出一個小瓶子，在他面前一放：“喏，吃的它！”

帝拂衣垂眸一瞧，認出來了，是那紫云禪菇煉制的藥丸。

顧惜玖身子向他的方向一傾，俯身看著他，一臉的誠意：“說實話，我曾經是個很普通的凡人，但就因為吃了它，讓我脫胎換骨，修煉靈力的時候事半功倍，在短短二百年的時間達到這個高度……”

帝拂衣雙臂一抱：“如不是知道你的身份，我幾乎懷疑你是江湖賣野藥的。”她簡直就像是賣廣告的，時時刻刻不忘推銷她的藥——

顧惜玖：“……”

這人真是，賣野藥的可都是賣高價，而她卻是白送，白送都這么費勁——

“你應該吃過這藥了吧？難道還不清楚它的療效？”顧惜玖不甘心。

帝拂衣視線落在她的小瓶子上，輕飄飄地道：“不清楚，那藥我扔了。”

顧惜玖一噎，睜大眼：“你扔了？！為什么？！你知不知道這藥極為珍貴？！全天下就只有這么幾十粒……”她肉疼死了！她自己都舍不得吃，一直放在儲物空間最隱秘最安全的地方，想起來的時候還拿出來看看。

她這人其實并不財迷，好東西也樂意和人分享，煉制的奇藥也不計其數，隨手就能送給朋友。

唯獨這種丹藥，她異常愛惜。

當年她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精神世界一片荒蕪的時候，這瓶藥總能無端給她一絲溫籍，讓她冰冷的心有一些溫暖。

所以這藥她一直舍不得送人，當年為了助龍司夜上十階，才拼著肉疼送他一粒。

她這些年偶爾沖關時才會吃一顆，不到很緊急關頭她都舍不得吃。這才能讓這瓶藥保留到現在……

卻沒想到她好心送他一粒，他居然給她丟了！丟了！

她一急之下，聲音大了些。

帝拂衣瞧著她氣呼呼的小臉，她倒是難得有如此眉眼生動的時候，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睜的圓圓的，小嘴也抿的緊緊的。

很顯然，

她這樣的神態像小女孩，帝拂衣心中一蕩，不知道為何惡作劇因子就發作了，他輕輕一笑，語氣不怎么在意：“一粒藥而已，再珍貴能珍貴到哪里去？你這樣……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

顧惜玖吸氣：“一粒藥而已？！你知不知道這藥是絕品？壓根無法再復制，吃一粒少一粒的，當年龍司夜沖關那么緊要的事，我也只是贈送了他一粒，他歷劫的時候，我原本再送他一粒就可以保他百分之百過關，但我心疼藥，寧肯大耗靈力為他護持……”

帝拂衣微瞇了眼睛：“你和龍司夜早就認識？他是下界飛升上來的，你難道和他來自同一個地方？”

“那當然，我和他在下界就是朋友。”

她和龍司夜的關系可是能追溯三世的……

帝拂衣看了看她擺在那里的藥瓶：“這藥你給他也吃了？”

“我說了，就給他吃了一粒，一粒就讓他的靈力在幾年內就從八階升到十階，幾乎是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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