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也算是兩情相悅罷？

可是，萬一她以后恢復記憶……

她會不會罵他乘人之危？罵他是小人？和他徹底決裂？

他明白自己做的這事很不光明正大，甚至有些卑鄙，可是——他真的情難自禁……

他垂眸吻了吻她的睫毛，自己也不太明白為何對她有這么強的執念，這執念強的讓他自己都有些害怕……

暗夜中，他抬起手掌看了看，一個念頭再次涌上心頭。

自己的前世會不會就是凰荼呢？

會不會就是她苦苦追尋的那個人呢？

帝拂衣原先拒絕思考這個可能，因為他不想做任何人的替身，就算是自己前世的替身他也覺得很不爽。

但現在，他忽然覺得如果自己的前世就是凰荼似乎也不錯，最起碼她恢復記憶以后不會真的和他決裂……

可是，如果不是呢？

他微微閉上眼睛，拒絕再想下去，免得讓自己陷入難解的漩渦中再也出不來。

他看了看和她交握的手，輕輕吐了一口氣。

無論如何，她現在是依賴他喜歡他的，如果沒有那個叫凰荼的男人，她真的能愛上他——

人活在世上，把握現在才是最重要的。

他垂頭在她微腫瀲滟的唇上輕輕一吻：“惜玖，原諒我……”

顧惜玖在他懷中微擰了一下眉頭，無意識嘟囔了一句：“疼……”

還疼？

完事后帝拂衣已經為她做了清理，因為藥性的作用，他雖然極力小心，但還是激烈了一些，難免傷到了她。

所以帝拂衣也為她那里上了痊愈的藥膏，他的藥自然是靈丹妙藥，涂抹上小半個時辰就消了腫。

現在聽她在睡夢中又無意識地呼疼，一橫心，又起身為她檢查了一下。發現已經基本愈合，按道理說，不應該再疼了……

“哪里疼？”他誘哄似的問。

她倒是乖乖回答：“全身都疼……酸……”

帝拂衣：“……”他啞然，隨即又失笑。

折騰了這么久，她累和酸是正常的。

于是，他又起身為她做了按摩……

她睡的真香，胳膊腿兒被他擺弄來擺弄去也沒醒，帝拂衣懷疑此刻有人把她抱起來偷走，她也能一直睡著。

“笨蛋，警戒心這么差，你怎么活這么大的？”他曲指輕彈了一下她的眉心。

她無意識抓住了他作怪的手，然后拉過去枕在了臉下，咕噥：“拂衣，不許……不許再跑了……”

“當然不怕，你拿鞭子趕也不走。惜玖，你我已經如此，回去以后我就娶你……”他許諾，心中的暖意幾乎要層層化開。

她在睡夢中也呼喚他的名字呢，這是不是證明她心中其實是有他的？甚至已經愛上他？

“你……你是……是不是曾經做過，很……很老油條……”

帝拂衣：“……”

他對天發誓，他和她是第一次！

之所以這么‘熟練’是因為先前入過她的春夢，夢中他可是對她做了全套——

再加上他在外游歷數年，結交了一些朋友，其中就有損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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