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k的目光總算是落在屏幕上顧相思的身上了。

上官矜的意思，他當然明白。

“吩咐下去，建臨時基地，讓他們繼續未完成的實驗。半個月后，我要結果。”

“是。”

上官矜松了口氣。

k的意思是人體實驗暫時不會再提。

顧相思已是最完美的半成品，只要把她帶回來，進行最后一步，輸入指令。

以后，只要k想，便可以控制她。

她會為k做任何事情，包括，殺凌北寒。

上官矜離開了，k輕輕晃動著杯中的液體。

顧相思。

還真是一個驚喜。

在他失去狼牙全部兄弟之后，最后死在他喜歡的女人手上。

而凌家……

他們眼中最優秀的兒子，就這樣死在他的布局之下，還是最痛苦的死法。

顧無憂案子凌北寒打了招呼流程走的快，很快排上期，等待庭審后判刑。

但就在庭審前兩天案件出了新情況。

顧青山醒了。

白芷比顧相思要關注顧無憂的案子，所有當顧青山醒了，她第一時間便收到消息。

“臥槽！”

老師正在上課，白芷收到消息的時候忍不住爆粗。

老師聽到正要訓斥，見是白芷，又默默把話咽了回去，當作沒聽到繼續上課。

白芷這會兒沉浸在鬧心里。

顧青山醒來倒不是問題。

就怕他這個護女狂魔，耳根子軟，顧無憂怎么可能會放過這個機會，怕是多說點軟話，他會不追究，說是意外，再上他現在又醒了沒事，顧無憂很可能關不了多久就會放出來。

真是不想什么生什么就生了。

顧青山真去見顧無憂了！

白芷氣的連課都不上了，啪的一聲拍桌站起來沖出去，還沖進a班，把顧相思也從班極拉出來：“相思，我現在就陪你去阻止顧青山，一定不能讓顧無憂這個黑蓮花出來。”

顧相思被白芷拉著上車時，手機來了一條短信，是凌北寒的，“需要我做什么嗎？”

沒頭沒尾的，但顧相思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我先過去看看情況。”

給凌北寒回復后，顧相思和白芷去見顧無憂。

見顧無憂，白芷本要給白御野打電話讓他交待一聲，顧相思攔住說不用。

兩人通行無阻的被帶去見顧無憂。

那扇門剛推開就聽到顧無憂歇斯底里的崩潰的怒罵聲：“顧青山，你滅絕人性，枉為人父，我也是你的親生女兒，你竟如此對我！！！”

“你太現實了，我一無所有你就不再管我，甚至還踩我一腳。”

“顧相思現在擁有顧家的一切，她有錢你就就做她的舔狗。你以為你這樣費盡心思的討好她，她就會把你供養著，繼續讓你過好日子是吧！”

“顧青山，我告訴你，你把你的幸福和好日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我在牢里每天都會詛咒你，詛咒你這輩子不得善終！啊！！！顧青山，我恨你！！我一輩子都會詛咒你！”

顧無憂從希望再次變成徹底的絕望，整個人都歇斯底里了，瘋狂而猙獰。

就算被扣拉著，也阻止不了她瘋狂的嘶喊。

她在知道顧青山醒了，生在地獄之中的她看到了希望，立刻要求給顧青山打電話，她極力賣慘，顧青山終于同意來見她，她有多開心。

她就要沒事了！她要脫離苦海了！

她看到了希望，可沒想到，顧青山過來竟不是按她所想，而是把剛從地獄爬出來的她一腳再次踹回了地獄。

他過來是來提供傷殘報告。

顧無憂在惡毒的詛咒聲里被帶了進去，顧青山坐在輪椅上被推出來，他低著頭，半個多月，瘦了許多，面色更是很蒼白，整個人已像是年過六十，憔悴不堪。

垂下的眼瞼，眼底布滿了紅血色，在剛剛顧無憂字字惡毒的詛咒他時，心不是不疼的，卻也知道，他的選擇是對的。

在他向她伸出求救之手，她縮回手的那一刻，顧青山已清楚知道，他的女兒，骨子里究竟是怎樣的。

沒救了。

但親自把女兒送進監獄，還讓她的刑期變長，心終究是難受的。

從里出來，迎面看到顧相思。

在看到顧相思的瞬間，顧青山神色微變。

剛剛顧無憂說的那一番話立刻在腦海中浮現，剛剛她這樣說的時候，他并未反駁，是知道，顧無憂的思想已經扭曲了，她聽不進去他的苦心，也不明白他這樣做的原因。

他作為父親，只是想讓她真心悔改，想讓她在里面好好反省，可她卻把他的決定扭曲成那樣。

看著顧相思，顧青山唇瓣一張一合，似乎是想要解釋，但最終，卻什么也沒說出口。

解釋，好像沒什么必要。

“對不起。”

千言萬語，顧青山最后只剩下這三個字。

一行人離開，出了門，陽光灑在三人身上，顧相思垂眸看著坐在輪椅上的男人。

顧青山的做法倒是有些出乎顧相思意料之外。

他說過不止一次的對不起，對不起她媽媽，對不起她，要彌補。

但他其實并未真知道自己錯了，更是沒有做出一件真正是在彌補的事情。

直到剛剛，顧相思是在知道真相之后，第一次用正眼看顧青山。

在經歷了一次生死之后，這個男人終于活明白了。人活一世，很多看不明白的，常常在經歷生死或是重大的打擊之后才能懂得。

顧相思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這次從樓梯滾下去，脊椎會落下終生殘疾，等他可以從輪椅上站起來時，可能一輩子都直不起身子來行走。

“我可以給你針灸，讓你能恢復如常。”

顧相思聲線平淡。

顧青山聞言眼眶突然一紅。

夠了，這樣就夠了！

無憂的那些話，相思并沒有相信，而是選擇相信他！

“不用。”

顧青山含著眼淚笑著拒絕了，“就這樣，挺好。”

這一生，他做錯了很多，虧欠了相思母女很多。

蕓兒他是沒有機會再彌補了，而相思是不再需要他彌補。

他唯有用自己的方式來贖罪！

哪怕相思并不在意也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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