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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仙瑤-第二百二十七章
更新時間:2019-10-20  作者: 一只小栗砸   本書關鍵詞: 仙俠奇緣 | 古典仙俠 | 云仙瑤 | 一只小栗砸 | 免費 | 一只小栗砸 | 云仙瑤 
正文如下:
“九轉續命果?”葉無歸在一旁低聲驚嘆道:“吃了能抵擋元嬰后期修士一擊而不死不傷的靈果?”

“不錯。”三長老贊許的看了他一眼,點頭道:“這個九轉續命果,是我們在數年前無意間得到的,那時候王鶴就已經受了傷,一身修為幾乎消失殆盡,我們幾個一商量,干脆就把這枚果實讓給了他,為的,是讓他能在危急時刻用此果逃脫,可如今我居然在你身上發現了這個果子的力量...”

三長老沒在說下去,但屋內人都明白,這是王鶴將九轉續命果與那丹丸融在了一起,怕的是云禾服過丹丸后受傷。

岑瑤是發自內心的替云禾高興,不論是當初的萬里追殺令還是現在的九轉續命果,就沖王鶴這般待她,也證明了當初她拜入王鶴門下是對的。

倒是身后的閔家兄弟倒吸一口冷氣,岑瑤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這兩兄弟臉上滿是羨慕神色,也的確讓人忍俊不禁。

“師尊他....”云禾也是一陣呆愣,雙目中浮現層層水霧。

“好了,不要這樣。”三長老笑道:“王鶴重視你,這是好事,整個宗門能得他重視的,可不多!而且,他寶貝還多著呢,你只管努力修煉就好。”

說最后這話的時候,三長老居然嘿嘿一笑,如同小孩子做壞事得逞一般,看得岑瑤也是一陣無奈。

當然,這是岑瑤在賭,既然赤袍女子想要拉攏自己,應當是看上了自己的力量……或者說是蒼傲的力量,所以,她應當也會忌憚自己拼死一搏。

畢竟魚死網破這件事,誰都不想沾之。

果不其然,赤袍女子一愣,然后“咯咯咯”笑了起來:“沒想到女俠還是性情中人,既然不想加入任何一方勢力,我也不強求,只是希望女俠不要拒絕了我血衣樓……反倒握住了帝宗伸出的橄欖枝才好。”

說到最后,岑瑤能感覺出她語氣有些變冷,于是一攤手,應道:“估計我與帝宗的關系,只能是不死不休,至于加入帝宗……閣下可能想的有些多了。”

“如此最好,希望今后女俠可以常光顧天羅域,我血衣樓的大門,永遠向你打開。”

“多謝好意,今后有緣,也許還能再見。”岑瑤拱了拱手,應道。

她自然是再也不想來這天羅域,畢竟這里……已經給她帶來許多“驚喜”了。

同樣,她沒有想到的是,若干年后自己回到這里,將險些覆滅的血衣樓從虎口中生生撈了出來。

“我會派暗衛守在帝宗中,若你們離開時遇到阻礙,只需要吹響這個。”一邊說著,赤袍女子伸手扔出一支竹蕭,竹蕭盤繞著一條細蛇木雕,看起來栩栩如生。

岑瑤一把接過竹蕭,愣了一下,旋即笑道:“多謝。”

幾人就這般又從血衣樓宗門走了出去,御著禪杖,一路向白羽所在的地方而去。

目送幾人離開后,一名暗衛走上前,小聲道:“主子,就這么讓他們離開了?”

“否則能夠如何?”赤袍女子搖搖頭:“我有預感,也許他們……今后會有大用。”

離開血衣樓,岑瑤站在禪杖之上,嘴角微翹,開口問正在御器的莫半云:“我們離開天羅域的話……你會跟隨我么?”

“這是自然,不要忘了你先前答應我的話。”莫半云側頭,一雙丹鳳眼上揚著,滿是歡喜之色:“今后,你就是我師尊了。”

聞言,岑瑤一笑:“也好,你只管跟著我,今后,少不了你的。”

“哈哈哈,謹遵師尊法旨!”莫半云哈哈大笑一聲,手中法印一變,那禪杖頓時化作一道金色流光,遙遙消失在天際。

白羽收集到的一份靈藥不但夠用,反而剩下一株,蒼傲操縱著岑瑤將后者妻子的毒解了,白羽為了答謝,將那剩下的一株十萬年靈藥也留給了岑瑤。

離別之際,二人站在山洞口,岑瑤笑著問:“白羽兄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也想明白了,等我妻子醒來,我會帶她游歷整個仙門之地,也見識見識,五洲六島十三域。”白羽說著,似是想起了什么,伸手在錦囊里一掏,手中多了那半個萬里追殺令:“既然岑道友會催動這個,就當做是我答謝岑道友的吧,反正我留著也沒有什么用。”

聞言,岑瑤面上笑容一僵:“你……真的決定送給我了?”

“這是自然!”白羽點頭,把令牌向前一遞:“而且你不是也說了,這兩枚令牌要合在一起才有奇效,我沒有另外一半令牌,留著也是雞肋。”

“如此,就先謝過白羽兄了!”岑瑤點點頭,伸手將那萬里追殺令接了過來。

“岑道友……可是要離開天羅域了?”末了,白羽問道。

岑瑤想了想,第一是太一門那位長老還沒有催動令牌,第二則是……地心淬乳還沒有取來。

一想到地心淬乳,岑瑤下意識轉頭看了看黑漢子,就見那兩個黑漢子正圍在一旁打坐修煉,二人身上緩緩升騰而起一黑一白兩股氣息,讓她也是有些咂舌。

畢竟這種修成人形的死物,居然還是一陰一陽,按照蒼傲的話來說就是:“陰陽體質本就難尋,如今你一下得了兩個,恰好又是一陰一陽,陰陽相輔,合力擊之,定遠高于同階修士。”

于是蒼傲傳授了兩門功法給二人,這二人悟性不高,但學習動作倒是快的很,岑瑤給他們打了個樣,二人就在一旁修煉了起來。

“不了,現在還不到離開天羅域的時候。”岑瑤搖搖頭:“還有一些別的事要做。”

“正是。”岑瑤點點頭,目光望著遠方天際:“九環勾在,不知道那位紫竹真人會不會來,若是他去了,我倒想問一問,九環勾的事情。”

桂花一笑,道:“原來前輩是為了九環勾而去,那件寶物據說是從太古時期遺留下來的,奔著這件法寶去的,可有不少修士。”說著,她伸手指了方向:“向這邊一直走,按照我們這個速度的話,兩日時間,應當就能到達天方閣了,不過宗門大比要十幾日后才進行,我們要先在附近的城池暫時住下。”

“好說。”岑瑤點點頭。

莫半云應了一聲,朝向桂花所指的方向,疾馳而去。

西華洲,太一門內。

云禾站在穿心谷口,憂心忡忡望著遠方。葉無歸走上前,輕輕拍了一下云禾的肩膀:“又在想你那個岑瑤妹妹了?”

“是啊....”云禾嘆息道:“頂著這么多人的追殺,也不知道瑤妹現在怎么樣了,我有些擔心她。”

“吉人自有天相。”葉無歸也是嘆息道:“我與她接觸時間不久,但對她也算有了一些了解,雖然是女子,她可比一般的男子都要強,而且先前你沒發現么,她身旁可是跟著三個強者!”

一想到莫半云和大方大圓三人,云禾心里這才好受一些,莫半云的修為她是知道的,比自己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到時候就算被那群散修追上,逃命應該是沒問題的。”

“葉郎。”想了想,云禾轉頭看向葉無歸:“我想....過一段時間去中洲。”

“中洲?為什么要去那里?”葉無歸也有些疑惑:“西華洲不好么?而且你現在修為尚還不夠,去中洲若是誤與誰結了怨,可是不好解決啊!”

“我就是想去歷練一番。”云禾眼中閃著一絲異樣光彩:“瑤妹在不斷變強,我自然也不能被落下。”一邊說著,她伸手扯了扯葉無歸的衣袖:“葉郎要不要陪我一同去?”

葉無歸哈哈大笑幾聲,言道:“這是自然!我在哪里都是無所謂的,最重要的是你在我身邊。”

聞言,云禾嘴角緩緩上揚:“說不準,我們還能在路上遇到瑤妹呢。”

二人正說著話,就聽宗內傳來三長老的呼喊:“掌門醒了!掌門醒了!”

一聽這話,云禾二人趕忙轉身向宗內走去。

掌門昏迷這幾日時間,太一門上下人心惶惶,很多弟子甚至偷偷溜出了宗去,沒有再回來。大長老等人把心思都放在了掌門身上,自然沒空去理會那些逃掉的弟子。

不過想來也是人之常情,任誰聽到“煞星”二字都是避而不及,哪里像掌門一樣,偏偏要死保。

快步來到大長老府邸,院中已經站滿了人,除去幾位長老,還有一些修為不低的門內弟子,一眾人皆是神色緊張的向房間內張望著。

見二人來到院中,錢風三兩步湊上前:“云禾師妹,無歸師弟,掌門...好像有話對你們說。”

“對我們說?”云禾一愣,與葉無歸對視了一眼,抬腿走進了屋子。

此時屋內很干凈,桌椅不知道去了哪里,掌門一襲白衫盤膝坐在屋子正中,大長老幾人則是滿頭大汗的圍坐一旁,手中靈力不斷向掌門體內傳著。

聽到門口的聲音,柳濟睜開眼,看了看云禾,咧嘴笑道:“來了?”

“見過掌門!”云禾與葉無歸異口同聲,旋即單膝跪地行了個禮。

“行了,起來吧。”柳濟擺擺手,聲音有些虛弱:“現在這個樣子,讓你們見笑了。”

“掌門說笑了,無論如何,您都是太一門掌門,沒人敢笑話您,再說....”葉無歸抬頭看了看柳濟,繼續道:“再說那王莽還是突然出手,著實可恨!”周圍變得有些靜悄悄的,只有瑞鶴揮動翅膀所發出的風聲。岑瑤豎起耳朵,渾身緊繃著,生怕從迷霧中躥出什么東西來。

之后的連續數日,岑瑤特地留意了一下王莽。

和錢風說的一樣,王莽平日里幾乎不怎么出門,偶爾一兩次露面還是去五長老府上的,這樣一來,岑瑤先前猜測的第三個人就是存在的,但這個人是誰,便不得而知了。

幾日時間,她仔細參悟了一番墨云決,發現墨云決與太虛留下那套功法所要打通的經脈竟然有十之七八是相同的,而且這幾日內,通過青藍空間,她的修為也是穩定在了練氣八層,第二條“虛脈”也已經打通,體內靈氣運轉速度快了不少。

這日正午,云禾一路小跑著沖進房間,見岑瑤還在靜坐休息,只好坐在一旁焦急的等待。

其實在云禾還沒推開房門的時候,岑瑤就已經感受到了,虛脈打通后,她自身感知好像本能的變強不少,也不知道是墨云決的功勞,還是太虛留下那一套功法的功勞。

緩緩呼了口氣,她睜開眼,望著坐在一旁的云禾,笑道:“二小姐,發生什么事讓你這樣著急?”

“是長老那邊的事。”云禾見岑瑤醒過來,趕忙道:“大長老他們好像抓到了偷盜宗門禁術的人,現在師兄弟們都聚集在了道榜前,我特地來問你要不要過去。”

“哦?”岑瑤一愣,下意識問道:“可是那個王莽?”

“不是。”云禾搖頭:“我們沒有見過這個人,不過聽錢師兄的話,這人好像也不是赤靈宗的。”

“錢師兄知道?”岑瑤一邊說著,一邊下了通鋪,與云禾一同向屋外走去。

道榜距離二人住處并不太遠,走了沒多久便見得一群宗內弟子將其團團圍住,在道榜旁邊,站著大長老與三長老。

“今日將你們召來,只為了一件事。”大長老環視一圈,朗聲道:“前幾日,宗內禁術被盜,好在禁術沒有流到宗外,偷盜之人也被我們抓了出來。”

云禾帶著岑瑤,二人一路小跑著,穿過一眾弟子來到中心處,錢風正一本正經的聽著。

“錢師兄。”岑瑤站在一旁,與前者打了個招呼。

“岑瑤師妹來啦。”錢風也是笑著小聲回應著:“大長老還真是神通廣大,短短幾日就把那賊子給抓住了。”

點點頭,岑瑤問道:“說起來,錢師兄可知道賊子源于何方?”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錢風搖了搖頭頭:“不過可以肯定不是赤靈宗人。我們與赤靈宗結怨多年,雖然掌門不知道什么原因不讓我們與赤靈宗有過多接觸,但赤靈宗弟子的特征我還是知道一些的。”

岑瑤剛想問是什么特征,就聽得大長老繼續言道:“此次主要說的,是負責巡守宗門的弟子,若不是你們疏于職守,怎會讓外人有可乘之機?”

說罷,他一揮手,就見柳宣以及另外一名弟子壓著一個衣衫襤褸的中年漢子就走了上來。

中年漢子頭發很長,把臉遮了嚴嚴實實,真個人好像都不會走路一樣,被二人拖著。

“這就是那個外人?”岑瑤是有些沒想到,不管從那個方向來看,他都不像是一個有能力混入太一門的人,所以岑瑤第一個反應是大長老隨便找了個人來頂替那個真正的盜賊。

可轉念一想,以大長老的為人來看,應該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才對。

“嗯,這人原本不是這般模樣。”錢風點了點頭,小聲道:“我剛看見他的時候,是一身素袍,整個人看起來倒有些像大家公子,只是不知道這幾日發生了什么。”

聞言,岑瑤追問道:“錢師兄的意思是,大長老他們前幾日就抓住了這個盜賊?”

錢風看了看一旁的幾名弟子,不動聲色把手放在了嘴上,岑瑤也點了點頭,沒有在這個事上停留,問道:“那錢師兄是如何認出這不是赤靈宗弟子的?”

“一般來說,普通的赤靈宗弟子身上都有明顯刺青,掌門大弟子身上刺青為青色,一直到了供奉以及長老后,刺青才會被洗去。”錢風言道:“這些都是與赤靈宗弟子交過手的師兄們說的,具體是不是這樣,我也不太清楚,總之這個人身上,是沒有刺青的。”

岑瑤抬頭望去,見那人衣衫襤褸,幾乎是幾大塊布片掛在身上,上半身裸露近半,瘦骨嶙峋,不見任何刺青圖案。

只是讓岑瑤有些不解的是,錢風說這個人剛被抓住時很像大家公子,這短短幾日的功夫,怎么看上去像是過了十數年的樣子?

柳宣二人攙扶著他,一路來到道榜旁站定。

那人緩緩抬起頭,先露出了一雙飽經滄桑的眼睛,目光里透著不屑,掃視了一番下方弟子,隨后竟然笑了起來,笑的渾身亂顫,狀若癲狂。

柳宣劍眉倒豎,低喝道:“好你個賊子,到現在還如此張狂!”

“張狂?”他聲音高了幾分,一邊笑一邊疑惑道:“難道太一門就不張狂了么?你們可是忘了那些所謂的禁術是從哪里來的?自命清高的東西。”

“你敢再說一遍?”柳宣今日好像脾氣極大,兩句話沒說完,抬手就要打向那人的腦袋。

“柳宣,住手。”手還沒落下,大長老便輕言道:“還輪不到你動手。”

“是……”柳宣趕忙收手,規規矩矩站在一旁。

“你們好好看看,平日里見沒見過這這幅容貌?”大長老說著,一揮手,憑空吹起一股微風,將那人一頭亂蓬蓬的頭發吹開,露出了面容。

那人皮膚很白,是那種常年不見太陽的蒼白模樣,長得還算清秀,也難怪錢風會說他像大家公子。

云禾帶著岑瑤徑直穿過后門,云破天也沒有理會二人,任由她們一路回了柴房。

此刻的柴房內,屬于岑瑤的床榻被掀翻在一旁,所有捆好的木柴也紛紛散落在地,如同遭了劫一般。

“那信函,應當就是從柴房翻出去的。”岑瑤站在門口,思索道:“若是大小姐搜去的,她又為什么說是在回廊尋到的?”

“大姐心思最靈,絕不可能做無利之事,既然她沒有說是在柴房尋到的,那就一定有自己的目的。”云禾在一旁補充道:“可這又不是好事,她為什么向前湊..”

“既然大小姐向前湊了,對她而言那就一定是好事。”岑瑤道。

云禾也頻頻點頭稱是。

整個云府的家從一直收拾到夜晚,才又將那些搬出來的東西放回原處,云禾以及岑瑤一直待在柴房沒有出去,一直到,窗紙外映出火光。

“仙師,我們尋到了那信函。”

屋外是云破天的聲音,岑瑤二人對視一眼,小心翼翼湊到了門前,將窗紙捅了個小洞窟窿向外看去。

本就不大的院子里此刻站滿了人,只不過與上一次岑瑤所見場景有些不同,以云海為首的一眾家從,手持火把安靜站于兩旁,中間則是三名中年男子以及云破天。

三名中年男子皆是一身白袍,背后大大的“玄”字格外明顯。

云破天此刻正雙手捧著那封信函,一臉諂媚的遞上前去。

為首略顯高瘦的中年男子接過信函,轉頭與另外兩人對視一眼,發問道:“信函,從哪里尋到的?”

“回仙師,這信函....”

“是我發現的!”云破天話未說完,便讓突然出現的云夕打斷了去。此刻云夕也是一身白袍,看上去甚至與七玄門的道袍很是相近。

“夕兒,你來做什么!”云破天眉頭一皺:“快回去,這里沒你說話的份!”

“不,讓她說。”高瘦男子饒有興趣的一伸手:“你來說說,是怎么發現信函的?”

岑瑤視線在云夕臉上掃過,心下不由有些擔心,云夕若說信函是在柴房尋到的,那自己肯定是要遭殃,筑基后期....對自己來說還是太過強大了些。

云夕笑著,道:“這信函,是一個道袍男子交與我的,那人說他叫...王莽。”

這兩個字一出口,岑瑤手卻不自覺一抖難道王莽沒有死,而是親手將信函交給了云夕?

又或者,王莽被滅的時候,云夕也在場?

一瞬間腦子里閃過許多念頭,但似乎都不太可能,如果王莽沒死的話,自己腰間錦囊又作何解釋?可若真是死了,云夕怎么可能會知道王莽的事?難道還有第三個人?茶樓此刻已經坐滿了人,店小二滿臉堆笑就湊了上來,將幾人讓進了茶館比較靠里的位子。

身形剛坐定,便聽得隔壁桌茶客熱火朝天的議論著,大多是一些東玄洲內發生的事。

“你聽說沒有,天方閣那邊又舉行宗門大比了。”一個較為胖一些的茶客言道。

“宗門大比?上次宗門大比不是幾年前才舉行過么?照理說這次宗門大比應當在十年后才對啊!”

“奇怪就奇怪在這里!”那胖子茶客嘿嘿笑著,賣了個關子,很是神秘的問道:“你知道為什么宗門大比提前了十年舉行么?”

“九環勾!”那人嘿嘿一笑:“可能說九環勾你們不知道,但若是與你們說一說這九環勾曾經在誰手里使用....”

“這....”三長老面色有些猶豫,不過面色雖猶豫,但岑瑤看的清楚,他那眼神中,已經有了抑制不住的喜悅:“也好,既然你拜入我門下,我定要傾盡畢生所學去教你!”

“謝師尊!”葉無歸應了一聲,隨后行了師徒大禮,三長老也是安靜等他行過禮,才伸手將他扶起來:“起來吧,等云禾傷養好一些,我們就回太一門。”

葉無歸也是重重點了下頭。

岑瑤在一旁看著,見葉無歸正式拜入了三長老門下,不由笑道:“好了,今后,葉公子可是要管我叫上一聲師姐了!”

“這是自然,你比我先入門,輩分是不能差的。”葉無歸嘴角強扯出一絲笑意,很快又被其隱去,眉頭依舊緊鎖:“不管怎樣,赤靈宗的人把我追的如同喪家之犬,云禾也是被其所傷,日后等我變強,定要登門討教!”

“那一天應該不遠了。”三長老搖搖頭,感嘆道:“掌門已經給宗內長老下了命令,若赤靈宗弟子來犯的話,一定會如數奉還,先前你是游云野鶴,他們傷你也就罷了,如今你是我太一門弟子,他們傷你,就是不行。”

此刻,莫半云的手,肘,腿,腳都成了自己的武器,禪杖已經被他丟在一旁,竭盡全力發起了攻勢。

原本莫半云身體強度就很高,再加上岑瑤給他的地心淬乳,現在說是金光不壞也絕不為過,于是幾十招過下來,寧羽已經手腳酸痛了,莫半云卻還和沒事人一樣,不斷的進攻著,進攻著,而且速度越來越快,力量也越來越大。

寧羽想抽身再度拉開距離,可他剛向后拉開一點點,莫半云就又將他拉扯了回來,幾番輾轉下來,寧羽渾身的力氣已經快要消耗殆盡。

他一咬牙,手腳在與莫半云過招的同時,伸手迅速在自己臉上拍了一下。

一拍之下,從他口中吐出一顆丹丸,兩人離得很來就近,再加上寧羽這一吐速度極快,莫半云頭一歪,丹丸幾乎是擦著他的臉過去,掉落在地。

丹丸呈褐色,上面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在與莫半云擦臉而過的時候,他多多少少聞到了一些。

就是這一聞,他只感覺自己腳下變得有些虛浮,出招的手速度也慢了下來。

他眉頭緊皺著,目光在寧羽臉上掃過:“你用毒?”

二人身形迅速拉開,莫半云站在演武臺另一角,目光陰沉盯著后者:“我道天方閣是什么名門正派,沒想到也是小人輩出。”

“閣下這話就有意思了,臺下這么多道友看著,我何時用過毒藥?”寧羽嘴角勾了勾,問道。

“你方才明明把丹丸吐到....”莫半云伸手指了指演武臺的底面,結果卻發現地面上光滑無比,根本沒有什么丹丸的影子。

可他方才確確實實看到丹丸擦面而過.....

“閣下,若是敵不過我,就直接認輸吧,沒必要以此來誣陷。”寧羽笑了笑,伸手一指演武臺下一眾修士:“這么多道友都在看著,你這般耍賴,面上也無光啊!”

一聽這話,莫半云心中頓時生起一團無名怒火,雙目也近乎噴出火來,不想這人得了便宜還賣乖,原本自己想隱藏著些實力,不要被他人識破,沒想到他卻做出如此之事....

一邊想著,他將目光投向臺下,岑瑤所站的地方。

岑瑤站在臺下,目光也恰好望著莫半云,此刻見他目光投來,岑瑤輕輕搖了搖頭。

莫半云一愣,想要以全部實力將寧羽擊敗的念頭也是迅速消退了去。

“倒是怪我太粗心了。”莫半云一咧嘴,揮手將禪杖握在手中,然后嘴中念叨了幾句,旋即將禪杖狠狠刺入演武臺上,自己則是盤膝坐在了禪杖前。

他一坐下,禪杖頓時散發出一道道金色漣漪,漣漪一層接著一層,不間斷的擴散于整個演武臺,同時也在寧羽腳下蕩過。

寧羽嘴角抽了抽,他實在不明白,為什么方才還怒不可遏的莫半云,會突然冷靜下來,他原本就要成功了。

如今見到一圈圈金色漣漪蕩漾開來,寧羽心中更是煩躁,見莫半云坐在地上閉眼念起了經,心中掛著成片的怒火,腳下一踏,手握龍頭拐瞬間出現在了莫半云身前。

“和尚,受死!”

龍頭拐杖高高揚起,毫無停頓,用盡全力向下砸來。

莫半云依舊淡定的念著經,眼見龍頭拐就要落在他頭上,這時候,變故驚起,龍頭拐像是收到了什么阻礙一般,突然打向一旁,寧羽渾身的力氣都用在這一擊上,打空了,自然力氣也就用偏了,狠狠砸向一邊。

他猛地抬起頭,卻發現自己不知什么時候已經站在了莫半云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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