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她真不想道出實情的，可是又實在不忍心看著幾個老實人被賤賤那純潔無瑕的外表給騙了。還冰清玉潔呢，顧風華都為它感到臉紅。

“借……”澹臺白衣和沈聽蘭幾人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這意思也就是說，這神獸之力的確來自兩儀書院了，只不過是“借”而不是偷。重點是，這神獸之力都已經被強行注入一元天地石，還被抹去了神獸靈意，與原來的神獸之力合二為一，借了以后還得回去嗎？

好吧，說來說去，還是偷！

見顧風華道出真相，賤賤又搖頭晃腦似的搖動起了花盤，看樣子并沒有半點羞慚，反而還有幾分得意洋洋的味道。

“它說，神獸之力這樣的天地奇寶，怎么能叫偷呢？如果不是大道相通血脈相合，誰能偷得了，誰要不服讓他偷一個試試。所以，這叫緣份。再說了，修煉之道感天應地，超然萬物，更不能叫偷，借的，它就是借的。”顧風華又在旁邊當起了翻譯。

在場所有人都是一頭的黑線：憑什么偷神獸之力就不能叫偷，還大道相通血脈相合，還緣份，還感天應地超然萬物，居然把偷說得這么清新脫俗，這株妖值，好像很無恥，很不要臉啊。

“那，還能還回去嗎？”澹臺白衣試探著問道。

“它說，如果有一天兩儀書院有人與這神獸之力大道相通靈根相契，它自己就回去了，所以你們也不用為兩儀書院擔心了。還有，天材地寶有緣者得，神獸之力也是一樣，得得失失都是緣分，天機命數，勉強不得的。”顧風華的聲音越來越小。偷就偷了吧，不還就不還吧，還說得這么理直氣狀，還扯上了天機命數，真的、真的太無恥了。

“那，它偷哦不對，是借走了這神獸之力，兩儀書院該怎么辦？”澹臺白衣終究是實誠人，說到這里又為兩儀書院擔心起來了。

“它說兩儀天地石里的神獸之力充足得很，它只借走了一半，剩下的依舊足以觸動道韻，無非對靈根資質要求高一點而已。反正一道學宮培養的就是天才精英，要求高點就高點吧，優勝劣汰，知者生存，這也是大道，若是沒有足夠的資質悟性，卻參悟了太強的功法秘術，對他們也不是好事，反倒修為差點，可能活得更好，它這也是在幫他們。”顧風華看出澹臺白衣為人正直，不想讓他太過內疚，于是安慰著說道，當然，這是賤賤的原話。

不過，這話怎么就這樣深得她心呢？

“還好，還好。”澹臺白衣對兩儀天地石有些了解，知道其中的神獸之力相比其他書院的確更加充沛凝實，只剩一半應該也無大礙，所以聽了顧風華前面的話就放下心來。至于后面的話，他就選擇性的忽略了……真的，太無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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