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可不是那種爛好人，通常情況下她是不會隨便給人治療的。

之前她也有給鐵狼傭兵團的人施展過治療術，當時阿九并沒有提起神之眷顧的事，想來那些人并沒有獲得神之眷顧。

難道是因為她給那些人治療的時候只是很隨意，心中沒什么善念或者感觸，所以才沒有激發神之眷顧的力量？

夜九觴一眼就能看出雪凡心在想些什么，不等她問就直接給她解惑，“正如你所猜想的那樣，神之眷顧是由心而發的一種力量，若你想賦予他人此力量，只要心中念想著就行，有時候你的善意、感慨也會帶有這種力量。”

“那豈不是說，我想讓誰倒霉誰就倒霉，讓誰好運誰就好運？”

“理論上是這樣的。”

“那實際上呢？”

“每一種力量都有它的來源，不可能無緣無故產生，神之眷顧也亦然，它是天地孕育而出的一種特殊的力量，并不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過度消耗會讓這片天地失去平衡，所以一般的善意和感慨，沒必要消耗神之眷顧。”

“我明白了，以后絕對不會隨便賦予別人神之眷顧。”

夜九觴寵溺的笑著，摸摸雪凡心的腦袋繼續說道：“也不用如此，適量的賦予他人神之眷顧，可以讓這片天地更好的發展，畢竟晉升神境之后的修行者，若無神之眷顧，那么終其一生將會是寸步難行。”

“感覺好復雜呀！”

“很復雜嗎？”

“很復雜。”雪凡心認真的點頭，那表情看起來嚴肅又可愛。

夜九觴依然還是笑著，笑容中滿是溫柔和呵護，“復雜就別去理會它，反正你看誰不順眼就把誰的神之眷顧給收了便是。”

雪凡心一聽這話，兩眼瞪大，“這神之眷顧還能收走？”

“能賦予自然就能收走。當初死神聯合蓮族叛變，事敗之后，被我全都收走了神之眷顧。即便我沒有滅殺他們全族以及所有人，沒了神之眷顧，與他們相關的人最多只能平平凡凡、碌碌無為的活著，若是倒霉一點的人，那就不好說了。”

說到死神，他這才想起來有件事還沒做，有些賬還沒算。

“阿九，我記得你說過那個死神逃走了，那你有沒有派人去找過他？”

“沒找過，除非我親自出馬，否則其他人很難找到他。不過即便沒去找，多多少少能猜到他躲何處去了？”

“躲哪里？”雪凡心好奇問道。

“要么是魔域，要么是冥域，如果他運氣再好點的話，有可能逃到了星界。”

“不管他逃到哪里，我們一起把他揪出來。”

“好。”

雪凡心拉著夜九觴的手咪咪笑著，不再去想那些煩惱的事，“阿九，你不是說神城有紫霄樓嗎？趕緊帶我去唄。”

“好好好，這就帶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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