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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被抓的人都像是被洗腦了一般，他們用盡了方法，威逼利誘甚至包括一些略顯極端的法子，這些人都沒有透露他們的領頭人。

“想想現在是不是很危險？”賀惟皺眉問。

“這是我們心理專家給的側寫。”羅隊長將一份文件推給云想想，“這個人非常聰明，善于偽裝，具有親和力，讓人生不起防備之心，并且手段殘忍，報復心極重。”

這是根據以往幾次團伙作案事件推測出來的幾個人人物的特征，其他特征的人都已經對上號，唯獨這個從第一起到現在都是謀劃人的頭目還是問號。

“這個人唯一的特征，應該是對珠寶有某種執念。”羅隊長接著說，“我們收繳了他們的老窩，也根據幾個人查清了他們的財物情況。”

從十年前到現在他們作案并不僅僅四起，每加入新成員都有開張儀式，只不過作案手法不同，也就沒有被聯想到一起。

他們人均資產都超過了八位數，根本不缺錢，卻依然不停止作案，那就不僅僅圖財。

“我們會盡快查清被他們盜走的珠寶銷往何方，希望能夠掌握更多線索。”羅隊長說完，又一次提議，“云小姐，我還是建議你接受我們警務人員的保護。”

“我希望你們能夠保護我的家人。”云想想不擔心自己，“另外，我能不能見一見那位保安。”

羅隊長猶豫了片刻之后點了點頭：“我來安排。”

這些人被抓捕，罪證確鑿，卻還沒有開庭審判，不過也快了，這個保安叫戴華。

云想想坐在他的對面，他一言不發，也不看云想想。

“知道我為什么會懷疑你嗎？”云想想主動開口。

戴華依然低著頭，仿佛云想想不存在。

“因為你的眼神特別清正。”云想想也不介意。

戴華抬起頭看著云想想，他的眼里有些諷刺。

“我這一輩子最自信的就是我的容貌，我覺得應該沒有幾個人在第一次見到我會一點驚艷之感都沒有。”云想想仿佛朋友談天一樣說話，“除非是審美不同。”

承認這世界好色的人不少，不被美色所動的人也很多。

但不被誘惑，和不贊嘆不驚艷的人就不多，尤其是那種生活在基層，極少接觸光鮮亮麗的人群，是需要相當強的意志力和堅定的心，才能夠把一個絕色美人看做平常人。

“能夠做到本能反應，都把我的美貌無視，我猜測你心里應該有故事。”云想想試探。

并不是云想想自戀，而是人真的是視覺動物，就像她最初認識宋冕，對他一點想法也沒有，有時候也忍不住多看一眼。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如果戴華是那種見慣美人的人，譬如賀慎那種寰娛世紀的太子爺，從小就是被美人縈繞長大，云想想也不會這樣想。

戴華并不是，那么他看到云想想的反應就不正常，只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戴華心中有個最美的無法代替的女孩。

一個專情的男人，有了無法忘記刻骨銘心的所愛之人，這個人哪怕不夠美麗，在他心里也是最美。

能夠為了所愛，將所有美人都視為等閑的男人，云想想覺得再壞也壞不到哪里去。

“她很漂亮嗎？”云想想自然而然就和戴華談到了他的心上人。

“沒有你漂亮。”戴華終于愿意說話，他雖然這樣說著，但聲音很溫柔。

“心中有愛的人，我很想知道是什么把他逼上了無法回頭的路。”

戴華再一次沉默，屋子里只有云想想和戴華，四面墻的小空間，安靜得有些壓抑。

云想想沒有催促，而是非常耐心的等著，大概等了十多分鐘，戴華才開口。

他的聲音很沙啞，又帶著點絕望：“她得了很嚴重的病，需要很多錢。”

“什么病？”云想想問。

戴華看了云想想一眼：“我也不懂，只記得是骨髓病性貧血。”

和宋冕在一起久了，云想想也會關注一些疾病，尤其是有時候宋冕在她旁邊辦公的時候，她也會看一兩眼，骨髓病性貧血屬于血液科的疾病。

一種骨髓被腫瘤細胞或者異常組織浸潤，造血功能受損引起的貧血。

“是什么原因引起？”云想想輕聲問。

這個時候云想想輕緩帶著一點關切的聲音，無疑安撫了戴華的心，讓他不那么悲憤：“腫瘤。”

“是腫瘤引起骨髓浸潤？”云想想補充。

“嗯。”

云想想心一沉，宋冕說過這種貧血癥狀，如果是腫瘤引起骨髓浸潤，那么治愈的希望微乎其微。

“可以告訴我，她在什么醫院嗎？”云想想突然問。

戴華抬眼，滿目防備。

云想想坦然與他對視：“我認識很厲害的醫生，我不能向你保證，一定能夠給她治愈的希望，但我會盡力幫忙。”

“你想要我做什么？”戴華沒有懷疑云想想欺騙他。

“你明白，我想要你做什么。”云想想也沒有遮掩，她的確是抱著目的。

戴華再一次垂下頭，他的手摩挲著冰涼的手銬：“雖然我很想得到你的幫助，哪怕它并不能帶來希望，但我不想欺騙你，那個人我還沒有資格接觸，我只見過他的背影，不過……”

戴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認真的對云想想說：“他的大拇指戴了一個玉扳指，詹哥說老板最愛的就是這個玉扳指，曾經對他們說，人在玉扳指在，玉扳指毀人亡。”

意思是說，除非死了，否則他都不會丟掉這個玉扳指。

“告訴我，她在哪里？”云想想又問。

這個她，戴華知道指的是誰，他有些不解地看著云想想：“為什么？”

為什么要幫他，他已經沒有線索可以提供她。

“你是個細心又謹慎的人，你為什么要提醒警方，你知道是我泄露了你們的行動？”

明明如果不是她提醒，他們可以成功。明明知道他的同伙，已經盯上了云想想，卻還要提醒警局，提醒云想想。

“你是個良心未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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