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
唐寶寶笑瞇瞇地應下了，半點不見慌亂。
張二掌柜見她這氣定神閑的模樣。
不由得蹙了蹙眉。
難不成這小姑阿娘真看出來什么了？
不，不可能，她不可能看出問題來的。
于是他沉了沉眸，催促道。
“那么就請開始吧！”
唐寶寶依舊笑瞇瞇地應道，“好呀，可是……”
她這一聲可是下，所有人的目光立刻投注過來。
有關切的，
有看熱鬧的，
有敵視的，
總之非常之復雜。
其中最復雜的當屬張二掌柜，他以為這是因為當真要讓她露真功夫，她心里發虛露了怯。
眼底閃過一絲鄙夷。
然而他很好的將這絲鄙夷壓在眼眸深處，沒有讓人看出分毫。
只是寬容地道。
“算了，念你年紀小不懂事，我也不跟你計較，你這就走吧，我可以當你剛才的話沒有說過……”
“等等，你在說什么呀，我為什么要走？”
嬌糯卻略帶好奇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寬宏大量。
寬宏大量表演到一半就被人截斷的感覺真的是分外不爽，突然就有一種被眼前小姑娘戲耍了感覺！
可是，她敢嗎？
張二掌柜被堵的難受，差點就將怒氣著于面上，好不容易忍住。
磨著后槽牙，一直溫和的聲音都有些冷硬了。
“那你可是什么！”
唐寶寶好似驚訝極了，瞪大眼睛奇怪地看著他。
“我當然是可是，這單方面的賭局不公平啊！”
“賭局？”
張二掌柜被她說的一愣，“什么賭局？”
“誒？”
唐寶寶顯然更愣了。
“你不是說，如果我說錯了，不能證明這瓶子是假的，你們琳瑯閣就不放過我，
可你還沒說，要是我能證明這瓶子是假的，你們琳瑯閣打算怎么辦啊？
總不能我輸了要被你們收拾，贏了卻沒有一點獎勵吧？
你們琳瑯閣家大業大，行事竟然這樣小氣的嗎？”
張二掌柜：“……”
他都被她這一番顛倒是非的言論給弄懵了。
什么時候這成了一場賭局了？
然而邊上的人卻覺得這樣更加有意思了。
尤其是，人群中還有司梟三這種隱形水軍在那里帶節奏。
“張二掌柜，我們對您有信心，跟她賭，咱們堂堂大老爺們絕對不能被這一個小丫頭片子看扁了！”
于是立刻有人附和了。
“是呀張二掌柜，還是獎罰分明的好，省得外人說您欺負小姑娘。”
“張二掌柜，我們妥妥站你這邊，跟她賭，教教她什么才是真正的鑒寶實力！”
面色陰沉的聚寶齋老板汪波也出言道。
“張二掌柜，跟她賭，我這東西就是真的，完全不需要怕她！”
張二掌柜被他們左一句有一句說的，頗有幾分被逼上梁山的無奈。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被趕鴨子上架的張二掌柜只好看向唐寶寶。
“那你想怎么設立獎罰機制！”
唐寶寶無辜地眨眨眼。
“這得看您這位琳瑯閣二掌柜的清譽到底值多少錢啊，待價而沽的又不是我。”
眾人聞言齊齊看向將張二掌柜。
呃，待價而沽，哈哈哈，這話怎么聽著那么想笑呢！
被待價而沽的張二掌柜：“……”
好像掐死這個嘴毒的臭丫頭！
在這種沉默又尷尬的氣氛中。
聚寶齋掌柜汪波，看看臉色微沉的張二掌柜，又看看那個一張口就能堵得人心塞到吐血的小丫頭。
陰沉著臉道。
“5000萬！”
“哈？”
眾人震驚地看著他，這把賭的有點大了吧。
唐寶寶也吃驚地瞪大眼。
“啥千萬？”
汪波冷冷一笑。
“5000萬！要是你不能證明我這抱月瓶是假的，就賠償張二掌柜5000萬！
怎么？你不敢了？”
“5000萬啊？”
唐寶寶沒接他的話，卻是瞪大眼睛看向張二掌柜，一臉驚奇。
“看不出來你還挺值錢的嘛！”
張二掌柜：“……”
看著對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沒看出來你哪里值這么多錢的眼神。
他只覺一口老血哽在喉嚨口，再多來一下就要被噎死了！
原本正等著她面露退卻，好狠狠嘲諷她一下的汪波，也是被她這出離正常的操作氣得牙癢癢！
“怎么，你這樣顧左右而言其他，難道是不敢賭？那就趁早給我滾！別在我這礙事!”
他被氣得那張斯文面皮都被撕吧了下來。
一米九幾的大高個生氣起來看著真是很恐怖的。
當下離得近的人就被他的可怖氣場嚇得倒退了兩步。
然而唐寶寶卻依然笑逐顏開，好像半點都沒發現他的怒氣一般。
“好呀，賭就賭被，咱們立個字據！”
此言一出，所有人看她的眼神，就跟看神雕英雄傳里的傻妞一樣。
天了嚕，5000萬，那可是5000萬誒。
你該不會以為那是5000塊吧？
醒醒啊傻妞！
就是處在人群之中帶節奏的司梟三也緊張了。
我去，搞這么大。
唐小姐你莫不是真傻？
他好糾結，好想上去搖醒她！
傻妞唐寶寶猶自不覺眾人心底的糾結。
等了會，見張二掌柜和剛才說賭5000萬的人沒動作。
便催促道。
“怎么，不敢立字據，你們怕輸？”
“呵”
張二掌柜和汪波齊齊笑了。
張二掌柜見過那諸多世面也不是白見的。
這會子已經冷靜下來，一身溫文儒雅的氣質又滿滿顯現出來。
“我怕什么，你上趕著給我送錢，我為何要怕，只是小姑娘，
5000萬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你確定你拿的出來？”
“拿不拿的出來，立了字據等結果出來不就知道了？”
唐寶寶一臉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樣子。
“我還怕你們到時候拿不出那么多錢呢！”
這樣三番兩次的挑釁，實在是消磨光了張二掌柜的耐性。
他呵笑一聲，“好，立字據！”
汪波聞言，只猶豫了一秒，就立刻讓聚寶齋里的服務員拿來紙筆。
反正他們不會輸！
等到唐寶寶要上去簽名的時候。
那位一直默不吭聲的老爺子卻是拉住了她。
“小姑娘，你可有把握？”
唐寶寶一抬下巴，頗有幾分傲嬌。
“那是必須的！”
“好！”
老爺子沉聲道。
“小丫頭你放心，就算輸了也不怕，這5000萬我來出！”
到時候敲詐下三兒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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