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眼底，流露出濃濃的疑惑，小聲解釋，“我只是偶爾春天的時候，會有些呼吸不暢，除了這個沒有其他外在癥狀，所以他才不知道的。”

厲郗辰遇到她的時候，是夏天。

她這個連治療都不需要的小毛病，連跟她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的姜家人，都不知道。

男子漆黑的眼睛像兩個空洞，對上她疑惑期待的眼神，卻并沒有解釋的意思。

他看了她片刻，眼神似乎有些悲傷。

但那絲黯淡稍縱即逝，快的讓人無法捕捉。

他忽然喟嘆一聲，看著她的眼睛，“暖暖，你……變得很奇怪……”

姜暖心底的疑惑，越來越重，“大哥哥，我不懂你的話，我之前……難道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嗎？”

男子笑了一下，依舊安穩沉靜，“你一直都是你，無論變成什么樣子，都沒有任何人可以取代。”

姜暖眨了一下眼睛，心底忽然涌起一股陌生酸澀的情緒。

“大哥哥，對不起，是我——”

“不是你。”男子溫聲截斷她的話。

姜暖對上他深邃平靜的眼睛，不知為何，有些沉不住氣。

男子略微蒼白的臉上，綻放出一個溫柔的笑容，“是你男朋友，是他不讓你，跟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接觸的。”

如果沒有后面這句話，男子的聲音，一定是優雅動聽的，令人忍不住陶醉。

姜暖聽完，驀地睜大眼睛，有幾分慌亂。

她想矢口否認，可是對上男子那雙漆黑的眼睛，辯解的話語，卻被硬生生地堵在了喉嚨里。

那雙眼睛太美，也太黑，如黑洞般幽深詭異，蔓延出一陣陣冰冷的寒意。

姜暖甚至覺得，那雙眼睛的弧度，有些莫名的熟悉……

她想說什么，可是面對男子，素來伶牙俐齒的言語，好似生了功能障礙一般，詭異的失靈了。

她不是沒有察覺到厲郗辰的問題。

可姜暖是會換位思考的女孩子，如果將厲郗辰與她的立場對調，她也必定，不會讓他去見其他女人。

手段也許，會比他更為激烈。

“大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只是太喜歡我了，才會表現的有點霸道……”

男子眼神輕輕一閃，看她急的語無倫次，空冷的眸子頓時柔和了不少，“我知道。”

姜暖微微一愣。

男子已經抬起手，輕柔地摸了摸她的頭，“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

姜暖，“……”

招架不住之下，姜暖只好曲線救國，“大哥哥，你不是在治病嗎？杜醫生怎么說的？她有沒有給你，好好檢查……”

面對她一連串似乎沒有盡頭的關心問候，男子眼底透出幾分暖意，“我沒事。”

“你呼吸道不好，這里的花這么多，你不等站的太久。”姜暖抓著他就往前走。

男子被硬拖著走，低笑地吐出幾個字眼，“怎么辦？這里到處都是花，以后我也許就不能再來看暖暖了……”

姜暖的動作忽然頓住。

她此刻才意識到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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