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謹瞇著眼，指尖觸到女人頸間的紅痕，落下一片沁涼的觸感。

榮婳下意識地瑟縮了下。

“婳兒，他碰你哪兒了？”

男人語氣放得很輕，但是，那雙不含一絲溫度的眼眸卻泄露了他的真實情緒。

榮婳的舌頭傷勢太重，想要張口解釋什么，但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只能搖著頭，支支吾吾的。

模樣可憐得緊。

封謹不為所動，眸色一層層加深，接著，把她身上破碎的紅裙剝下來。

他的目光在女人身上一寸寸掃視而過，仔仔細細，不放過一分一寸。

但是，除了脖頸，其他地方并沒有類似的痕跡。

封謹的眼神松了幾分。

只不過，就在榮婳也慢慢放松下來的時候，他卻突然伸手按住女人的腿。

對上男人那深不見底的眼眸，榮婳很快便明白他要做什么，下意識拒絕。

可是，向來寵著她縱容她的男人，今晚卻是格外強勢，“乖，讓我檢查一下。”

說的是詢問的話，卻并不聽女人的回答，說完后就不容拒絕地把她分開……

幾分鐘后，封謹把被子蓋在女人身上。

榮婳眼睛里盈著淚，看向男人時，那眼神就像是受了傷的小鹿，委屈又可憐。

封謹緊繃的眉宇卻徹底舒緩下來。

他的大手撫上女人的臉蛋，俯身在她唇角落下輕如羽毛的一吻。

“乖乖睡一覺，明天再說發生了什么。”

話落，封謹起身，只不過，一只柔軟的手卻攥住他的手腕。

男人朝后微微偏頭，語氣平淡，聽不出情緒，“我還有些事要處理，你先睡。”

話落，女人非但不松開手，反而握得更緊了。

過了幾秒鐘，身后傳來女人極度拗口的話語，“你嫌棄我……”

短短四個字，卻被說得極為艱難，仿佛承受了非常大的痛楚才說出來，語調盡顯僵硬。

封謹面色不變，只道，“婳兒，醫生讓你別說話。”

“你嫌棄我。”

又是同樣的四個字，說得同樣艱難。

卻帶著一種莫名的執拗，像是遭受冷落的小孩子，用自己的方式，努力地強調什么，或是在控訴什么。

這次，她的音量加重了些，情緒也稍顯激動，所以，說出這句話，直接讓她疼得額頭冒出冷汗。

封謹將她忍痛的模樣收入眼底，垂在身側的大手攥了起來。

“我沒有，你別多想。”

他的聲音刻意放柔了些，但他沒有抱她，也沒有哄她，甚至還松開了她攥著他的手。

榮婳看著自己落空的手，怔忪了一下。

然而，就在男人轉身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卻猛地從床上坐起，嘶聲大喊出來。

“封謹，我不準你走！”

這一次，喊完后她的口腔中就瞬間被血腥味彌漫。

剛被止住血的傷口徹底撕裂，一汩汩的鮮紅從嘴角處溢了出來。

可榮婳卻像是毫無所覺，死死盯著男人頎長的背影，繼續大聲喊道，“他是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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