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庭蹙眉，輕嗤道：“阿若，不得無禮！”

藍若雙眼驀然一亮，“你剛剛喊我……”

“嗯哼～”

宋庭清了清嗓子，不再看她，而是對著上官如煙道：“她性子向來如此，還請上官姑娘見諒。”

藍若早就被他的一聲“阿若”喊得心花怒放，連看上官如煙都覺得順眼了許多。

“無妨。”上官如煙柔聲笑道：“小姑娘天真爛漫，挺好。”

“什么小姑娘？”藍若輕哼，“本姑娘已經及笄了！”

上官如煙笑道：“那如煙還是比姑娘大一些，如煙已經及笄兩年了。”

“兩年了？”藍若蹙眉，好奇道：“你們京城的大戶人家，不都一及笄就嫁了嗎？”

藍若聽段云飛喊她姑娘，就知道，她尚未嫁人。

沈清蘭卻是知道些什么，忙動了動了藍若，示意她別再問。

果然，上官如煙一聽這話，唇角的笑容僵了僵。

站在她身側的丫鬟臉色霎時一沉，怒斥道：“你這姑娘，怎么說話的？”

“我——”

藍若看了看上官如煙，隨即低聲道：“我又不知道！”

“無妨！”上官如煙示意身邊的丫鬟退下，她則恢復笑容道：“嫁不到想嫁的人，不嫁也罷。”

“對不起啊！”藍若歉意外加同情地道：“我不知道你愛人已不在，實在抱歉！”

上官如煙表情瞬間僵住。

段云飛和沈清蘭卻強行壓制笑意，不讓它爆發出來。

“你——你會不會說話呀？”那丫頭又忍不住怒道：“你敢詛咒我們家表二公子？”

“啊？”

藍若一愣，旋即連道了好幾聲對不起。

上官如煙勉強揚起笑意道：“這位姑娘可真會說笑。”

藍若干笑兩聲，決定不再開口。

宋庭暗自瞪了她一眼，無奈地扶了扶額。

上官如煙看向段云飛道：“如煙有一事想問段公子，不知，段公子可方便回答？”

她想了想，柔聲道：“權當公子還如煙替你喊人的人情！”

段云飛挑眉，“既如此，上官姑娘便請問吧。”

“是這樣的……”她頓了頓，神色有些黯然道：“昭哥哥回京城之后，人就變得沉默寡言的，一整日都將自己關在書房里，連宣哥哥和姑奶奶去喊都不愿出來，如煙聽說，他是與公子你們一同回京的，所以想問，回京的路上，是不是發生了什么？”

段云飛笑了笑，“他患的，怕是與上官姑娘一樣的病。”

上官如煙一愣，顫聲道：“段公子此言……何意？”

段云飛輕嘆，“上官姑娘心思玲瓏，又怎會不知我此言何意？”

聞言，上官如煙臉色瞬間蒼白如紙，身子更是搖搖欲墜。

這種如墜冰窟的感覺，讓她渾身都在發冷，腦袋更是如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般嗡嗡作響。

“姑娘！”身邊的丫鬟擔憂地喚了一聲。

“我沒事兒！”她閉了閉眼，稍緩神情，才看著段云飛道：“是哪家的……”

她抿了抿唇，許久才道出了“公子”二字。

見她如此，段云飛也有些于心不忍，只低聲道：“上官姑娘應該見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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