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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將-第119章 遇險
更新時間:2019-07-26  作者: 溫乎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嬌將 | 溫乎 | 溫乎 | 嬌將 
正文如下:
胡全這幾日經過調養身子好了許多,腿腳也硬朗了一些,拄著拐杖可以勉強的下地行走,卻并不能走遠,只夠在房間內轉悠。

栗蔚云和秦安來到胡全的房間時,他正惴惴不安的坐在房間小桌邊的凳子上。

瞧見他們進來抓過手邊的拐杖準備起身,秦安立即的道:“腿腳不便,坐著吧。”

胡全身子向后收了收,卻神色急迫的道:“我想起來,澆鑄房內不是做兵器軍械,而是私鑄圓錢。”

“私鑄圓錢?”

一語驚得栗蔚云和秦安心頭一震,面面相覷。

大周刑律嚴禁使用和私鑄錢幣,處罰極其嚴苛。軍械坊這是無法無天了,不僅軍械制假,還私鑄圓錢。

“私鑄多少?何人指使?最后運向何處?”栗蔚云立即追問。

胡全眨了幾下眼睛回憶了須臾,道:“我們從征調過來到最后被滅口,差不多小半年時間,所鑄造的圓錢少說也有百萬貫。不知道何人指使,只知道是通過軍械坊后面的大江朝下游運去,至于運到哪里就不曉得了。”

“既然知道是私鑄圓錢,就該知道這是賣命的活,你們怎敢為?”

胡全聞言驚慌的有些坐不住,急忙解釋:“當時我們這些人被征調軍械坊只以為是鑄造兵器,到軍械坊之后才知道是鑄造圓錢。”

“軍械坊的大人和我們說是朝廷鑄錢,還說這是頭等機密之事,所以無人敢提一字。根本不知是私鑄?也是后來一個監工喝醉酒,無意間說漏了嘴,大伙才知道是私鑄。次日就被滅口。”

“軍械坊的哪位大人?”

“劉大人。”胡全想了下又忙補充,“特別白、特別胖的一個。”

“劉建。”秦安道,軍械坊的白胖官員只此一人,“他在軍械坊也有七八年之久。”

然后秦安便讓胡全將他知道的所有關于私鑄圓錢的事情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他取來筆墨紙硯在一旁用筆一一記錄。

“馮錦身為軍械坊的監督,這樣機密的事情,只有他知道的最詳細,需要撬開他的嘴。”

“的確,不知此事與衛國公是否有關。”

他將寫好的長長一頁紙折疊后塞進了一個信封里,抬頭對栗蔚云道:“我現在要去見胥王將此事相告。”

“我與你同去。”栗蔚云忙道。

秦安頓了下,瞧著她堅定的目光,笑著反問:“舍不得離開我?”

栗蔚云翻了個白眼,什么時候了還開這種玩笑。

“朝廷的官員到現在還沒有什么大的進展,不知各揣什么心思,我們不能夠再不動,查了這一個多月,也掌握了一些線索,該將此時捅破了。”

“說的是。”

他吩咐小西照顧胡全,和栗蔚云一同去了同泰客棧。

此時已日落西山,街道上的店鋪也陸陸續續的關門,金色的晚霞斜映在街道的瓦舍墻壁上,暈染了一層暖色。

秦安側頭看向西方的天際,然后又看向身邊的栗蔚云,側臉如敷上一層金粉燦燦奪目,金光照在她額前稍顯凌亂的細細發絲上,毛茸茸的,他忍不住的伸手撥弄。

手剛伸到一半就被栗蔚云一掌拍掉。

“無禮!”

“我瞧著你頭發有些亂,幫你理一下。”秦安一臉不正經的傻笑。

栗蔚云抬手自己摸了下發髻,將一縷散發挽了挽。

秦安繞到了她的另一側,逆光看著栗蔚云,側面的輪廓看的更加分明。

飽滿的前額,高挺的鼻梁,弧度優美的唇,稍顯圓潤的下巴,在斜陽下好似盈盈發光一般,煞是好看。

“看什么?”

“你好看。”

栗蔚云無奈的輕搖了下頭,加快了步子朝前走。

“你的傷還沒有完全的好,慢些。”

栗蔚云裝作沒聽見,步子一刻不緩。

到了同泰客棧,胥王對于栗蔚云的去而復返詫異。

兩人見禮后,說明了來意,秦安也將那份親手寫的信遞給了胥王。

待胥王一臉震驚的看完后,秦安才開口:“朝廷派來的官員這幾日一直都沒有什么大的進展,顯然各有心思。事情已經嚴重到了這個地步,這些證據也該擺出來,逼著他們去查。秦安此來是想求胥王出面戳破此事。”

秦安說著便撩衣俯身拜倒:“此事背后必然牽扯眾多,陛下派來的官員也并非全是干凈的,即便自身干凈,也難保不會因為其他的原因而有所顧忌,此事不能夠再拖,以免給奸佞脫身的機會。”

胥王再次的將紙上的內容看了一邊,輕嘆了聲道:“本王知道了,正巧今日本王讓人將馮錦密押回虞縣,本王會親自的審一審馮錦,連夜給陛下密信此事,明日便去會一會榮王等人。”

他竟一一的將自己的安排道出,倒是讓兩人有些意外。

但是這一串的話說完,他微喘,好似用了不少的氣力。

“接下來的事情,怕是你們也幫不上什么忙了。”他聲音輕弱了些許。

栗蔚云和秦安自然知道,榮王等人關于此案的處理,他們的身份根本無法插手,也過問不得。若是真的有一些需要搜集的人證物證,必然有專門的人,也用不到他們。

秦安頓了頓道:“若是必要的時候,胥王的貴屬不便出面,秦安愿意代勞。”

胥王凝視了他片刻,淺笑道:“你可一點都不老實。”

再次瞥了眼手中的紙張,輕笑:“上次你派遣給本王送信的那人,功夫不淺,幾乎可與趙侍衛打個平手,想必你身邊不止一個這樣的人。”

秦安咽了下喉嚨,沉聲回道:“他們只是保護秦安性命,請胥王莫多猜想。”

胥王笑了笑,起身上前攙扶起他,“是你多想了。”

栗蔚云在一旁吃驚的看著秦安。

接觸了這一個多月她竟然絲毫的沒有察覺此事,也沒有發現他身邊有任何武功高的人出現,隱藏的這般好。

看來她還是小瞧了秦安,這些年他在虞縣真的太不老實了。

離開同泰客棧時,天已經黑了,街道上空無一人,街道兩側的店鋪只有一兩家半開著門,其他都已經打烊。

夜風吹的有些涼意,栗蔚云加快了步子,秦安緊緊的跟在她身側。

“蔚云。”他輕聲喚了句。

栗蔚云側臉看他,秦安正沖著她笑,毫無來由,讓她覺得有幾分詭異。

“何事?”

他笑著搖搖頭:“沒事。”

栗蔚云真想一巴掌扇過去,最近此人總是莫名奇妙,好似缺根筋。

“蔚云。”他又喊了一句。

栗蔚云再次的側頭,語氣有些許的不耐煩:“有事就快說。”

“沒事。”他哈哈的笑了起來。

栗蔚云一瞬間有一種被耍了的感覺,她抬腳便朝秦安踹去。

秦安機靈的朝旁邊躲了兩步避開,笑嘻嘻的道:“你可還傷著呢,動手動腳的,牽扯到傷口疼的可是你。”

栗蔚云轉身步子走的更快,秦安在身后跟著。在街角轉彎的時候,秦安又一次的喊了她一句:“蔚云。”

她這次沒有回應。

“蔚云。”身后的聲音高亮急切,甚至帶著一絲的恐懼驚慌。

她本能的提高警惕,聽到街道的一側有什么奔來,腳步很重,動作很快。

她側目望去,側面的街道一團黑影迎面狂奔而來,動作迅猛。

在她還沒有來得及閃躲之際,秦安已經一把將她攬入懷中,借力身邊的石臺,騰身帶著她躍到一旁房舍頂上。

地上的那團黑影撲了空,猛然的剎住,身子還是滑行了好幾步,然后抬頭對著屋頂上的兩人發出了低吼。

栗蔚云這才看清楚,竟然是一只身型龐大的山虎,齜牙咧嘴,面相兇狠。

“城中怎有山虎?”

虞縣雖然四周的山多,但是虞縣境內地勢卻相對平緩,虞縣城又位于整個腹地的中央。周圍山中的野獸雖然會襲擊附近的村莊,卻不會跑了幾十里地來到城中。

四周城門均有守兵,且不說野獸不可能進城,就算是進城,縣衙必然第一時間派官兵將其擒住,不讓其傷害城中百姓。

秦安道:“不知,我在縣衙沒有聽到任何的風聲。”

“誰啊?”身后的院子中傳來了聲音,應該是聽到了這一陣的響動。

兩人回頭望去,一位半百的老翁從后屋匆忙的越過院子要朝前屋去開門。

而屋外的山虎正磨著牙齒在門前候著。

“老伯,屋外有山虎,爬你家屋頂躲一躲。”秦安沖著院子中的老翁喊道。

老人聽聲抬頭看了眼前屋頂上的兩人,驚得愣了下,轉身沖著后屋就叫喊:“老婆子,家里招賊了。快來人,抓賊,抓賊!”說著就要朝前屋跑去開門叫人。

“老伯……”秦安見已經喊不住老翁,立即的帶著栗蔚云從屋頂上跳到院子里,上前拉住已經走近了前屋的老人。

“老伯,門外有山虎,不能開門。”

老人家似乎被秦安的動作驚到,畏懼的看著他,聲音因為害怕而顫抖:“你想干什么?”根本沒有聽秦安在說什么。

“老伯,我們并非惡人。”栗蔚云忙上前,聲音溫和的解釋,“門外有只山虎,我們剛剛只是為了躲避才跳到屋頂上去的。”

老翁見說話的是一個十幾歲眉眼和善的姑娘,心里也稍稍的平靜了些,對她的話有幾分相信。

秦安帶著老翁走到門前,透過門縫朝外看,門前燈籠下一直巨大的山虎正來回徘徊。老翁嚇得退了一步,轉身準備朝院子里跑,正巧老婦人從院子里過來,他一把抓著老婦人道:“外面真的有山虎,在門口轉悠。”

老婦人驚了下,繼而也趴在門縫上看了眼,頓時驚道:“這哪里來的山虎,真是嚇人,這怎么辦?”

“明早應該就跑了。”老翁頗有些慶幸的說,又看向了秦安和栗蔚云感激道,“多虧了你們。”

“也是我們擾了兩位老人家。”

此時門外有了聲響,似乎有馬車從遠處駛來,栗蔚云忙趴在門縫看去,果然見到一架馬車緩緩的駛過來,門前的山虎已經停下轉悠,身子稍稍后傾,做好了奔跑的姿勢。

秦安瞥了眼前屋想找一件稱手的武器,這才發現老人家原來是做燈籠生意的,前屋內掛滿了各種紙或者絹等扎成的大小不一形式各樣的燈籠。

柜臺邊正有一根挑著高處燈籠的長木棍,他上前抄起木棍,此時門前的山虎已經朝馬車奔去。

他開門就沖了出去,于此同時手中的木棍朝山虎擲出,打到山虎的屁股,顯然力度不夠,山虎只是稍稍的斜了下身子,速度減了一瞬,又繼續的朝馬車撲去。

駕車的少年見到撲來的猛虎,嚇得啊的一聲大叫,朝身后的車廂內鉆,馬匹也受驚嘶鳴兩聲狂奔起來。

山虎已經撞上了馬車,并且咬住了奔跑馬匹的后退,朝后拖。馬匹嘶鳴踢打幾下,最后還是被山虎撲倒,后面拖著的馬車連帶掀翻,那個少年和一個孩子從車廂內栽出來,另一少婦人摔在了車廂門口。

秦安追上去一棍朝山虎頭打去。

山虎疼的吼了兩聲,然后掉頭撲向秦安。

秦安的身法靈活,手中又有長棍,山虎幾次擦身而過,并未有傷其分毫,飯挨了秦安好幾重棍子。最后一下,秦安手中的木棍竟然被打斷兩截。

山虎更是被激怒,與其苦苦糾纏,秦安應對的沒有剛剛的輕松。

栗蔚云此時已經跑到了馬車邊,那個孩子滿頭是血的摔在一旁,已經昏了過去。從馬車里爬出來的少婦人不顧身上的傷,抱著孩子大哭,少年胳膊和腿似乎也受了重傷,癱在地上挪動都吃力。

她瞥見孩子手中掉下的彈弓,立即的撿起,隨手抓了一把街邊幾顆石子,立即的沖了過去。

一顆石子打在山虎的脖頸處。威力太小,對山虎并沒有多大的殺傷力。

此時街道兩邊關門的店鋪中人聽到街道上的聲音紛紛的開門探出頭來瞧,見到有山虎,嚇的立即咣當的關上了門。

“大個子,你不是說上次在山上遇到山虎,你給打跑了嗎?現在這就有一只,你再去給打跑呀?”一家醬菜館的門板上趴著的幾個人,其中一個瘦小的年輕伙計對身邊身材高大一臉憨厚的漢子擠兌。

“就是,可別是吹的吧?”另一個人也跟著揶揄嘲笑,“也就在我們面前吹牛皮,真遇到了還不是嚇的不敢動。”

“我哪里吹的,就是打跑了一個。”大個子咬牙道。

“你真有這本事,去打給我們瞧瞧,真的打跑了我們就信。”

“就是,你去打呀,別光吹牛,你真打跑了,說不定還出名了呢。”

身邊兩三個伙計不斷地嘲笑或者是慫恿,大個子的臉色也是一會陰一會晴,最后轉身從院中拿了把砍柴刀就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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