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雨涵有些蒙圈。
難道這燒鴨不夠吸引味覺？
“想吃？”楊雨涵挑眉的看著幾個婦人。
“嗯嗯嗯”幾個婦人是猛點頭，一雙眸子，更像是長在燒鴨上。
“想吃，那你們以后就聽姐的，姐保證，不止是讓你們吃燒鴨，姐還能讓你們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如何？”楊雨涵看著幾個婦人，笑得邪逆。
如果不是縣尊大人這次與夏萱兒合作，她楊雨涵也不會想到用牢里的人。
原本還對燒鴨垂涎欲滴的幾個婦人，現在聽到楊雨涵的話，她們瞬間就收起了自己的眼神，坐回牢里。
“真的？”幾個婦人狐疑，畢竟剛剛去叫她們的獄卒，怪異的很。
“真不真的，你們只要不出去縣牢的大門，不就行了？”楊雨涵很是隨意的說，然后朝她們一人扔一塊烤鴨。
在烤鴨的香味下，幾個婦人也就松動了，于是隨手接住烤鴨，附和一句
“也是。”
牢房的伙食，是真的差，所以幾個婦人一接住烤鴨，就狠狠的咬了一口。
“好久沒有吃過這么好吃的烤鴨了。”
“嗯吶嗯吶。”
看著吃的開心的幾個婦人，楊雨涵坐在一邊，好似隨意般的問道
“胖姐姐，剛剛聽你的話，是不是這空蕩蕩的牢房里，除了你們幾個，其他人都被騙出去了？”
烤鴨真的是太美味了，所以胖婦人一時沒防備，隨口就道
“可不是？”
“我們這些進來的人，都些是犯了小事的人，所以就會有些人進來，跟我們說些什么前程似錦、榮華富貴的話，然后帶出去，卻是做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既然你們都在這里面，那你們又是怎么知道她們去了哪里？”楊雨涵的關注點可是很強的。。
“當然是我在沒犯事前，親眼目睹過啊。”胖婦人有些不悅的說。
“那你是？”能親眼目睹這種事的人，那么一定有不一樣的身份，所以楊雨涵看著胖婦人，故作疑惑。
“縣衙廚房里的雜工，除了雜活，還負責給牢房送飯菜。”胖婦人有些傷感的說。
說完，連手上的烤鴨，也沒什么胃口的回憶起來
“我還沒進這里時，日子還算過得去，畢竟是縣衙廚房的雜工嗎，所以無論是吃的，還是油水，都不錯。”
“怪只怪我，不該心軟，幫了不該幫的人，搞得自己最后被抓到這里。”
聽了胖婦人的話，楊雨涵又用手指向其他幾個婦人道
“那她們呢？”
“都是些犯了事的人，因為相信我，所以才沒跟著那些人走。”胖婦人淡淡道。
“你進來多久了？”楊雨涵再問。
胖婦人“差不多兩年了吧，所以看到好多人進來后，又不到幾天走了。”
“這不是死牢嗎？”楊雨涵有些皺眉。
胖婦人笑笑“小姑娘，你沒來過這里，所以不清楚，這茗縣縣衙的大牢，除了分男女外，其他的全部是死牢，除非你家有勢，或者跟那些人走，不然你就只能老死在這里。”
“縣尊大人不是三年一任嗎？”楊雨涵雖有大致的猜到，但她還是問了。
胖婦人再次笑笑“三年一任又怎樣？只要那上面的人，不換，這里它就不會改變。”
“所以小姑娘，你聽我一句勸，日后若是人多時，你千萬別跟那些人走。”
知道胖婦人這是好心，所以楊雨涵朝她笑笑
“胖姐姐謝謝你，我這個人雖怕死，但也不是那種為了活，沒骨氣的人，所以你放心。”
“只是胖姐姐，你知道那些被帶走的人，一般會帶去哪里嗎？”
胖婦人搖搖頭“不是很清楚，我曾經在廚房里聽一些小道消息，好像年輕漂亮的，就會有人悉心教導，然后送去給一些有錢有勢的人做妾。”
“有些徐老半娘，還風韻猶存的人，就會調教出來，放到青樓，最后剩下那些又老又丑的，就看你造化了，造化好的，能混個府里的管事做做，造化不好的，也只能去慰問那些在邊疆的人了。”
“當然，去邊疆的那些，都是些四十歲以下的人，至于四十歲以上的人，那只能送去一些府里做下人。”
聽完胖婦人的話，楊雨涵的拳頭緊握了起來
“所以，那些被帶出去的人，除了又老又丑的外，其他人算是真的過上‘榮華富貴’的日子了嗎？”
楊雨涵是特意咬重榮華富貴四個字的。
看著楊雨涵那眼里的憤怒，胖婦人有些害怕的道“小小小姑娘，息息息怒啊，這些我也只是聽說，具體怎么樣，我不清楚不是？”
看著害怕的胖婦人，楊雨涵收起自己的憤怒，隨意的笑笑“胖姐姐別怕，我只是氣那些人，并不會對你們動手，所以咱還是來聊以前的事吧。”
見楊雨涵收起怒意，說聊以前的事，胖婦人就又有了興致
“小姑娘，不是我自吹，想當初，我在我們那條巷子，也算得上一號人物了，畢竟縣衙廚房的雜工，可不是誰都能做的……。”
胖婦人是嘰里呱啦的說了一大推，大致意思，就是她在縣衙廚房干了多少年，然后不但養活了她自己，還也養活了她全家人。
說完，她又好奇起楊雨涵的身份“小姑娘，你之前是做什么的啊？”
楊雨涵聳聳肩道“我家算是耕讀世家，去年先是在溪水鎮開了一家粉面鋪子，后又在縣城開了一家木匠鋪……。”
楊雨涵將自家的事，以及為什么被抓的事，大致的說了一遍后道
“就這樣，我就進來了。”
“楊姑娘，你這也太冤了。”聽完楊雨涵的話，幾個婦人異口同聲的說。
“可不是？”楊雨涵再次聳聳肩“我家的粉面，那可是實打實的純天然無公害食品，為了楊家，我只能無奈的扛下所有了。”
“唉，也只能怪我們沒本事。”胖婦人嘆氣一聲。
然后其他幾個婦人，也跟著嘆氣一聲“唉，可不是。”
看著忽然垂頭喪氣的幾個婦人，楊雨涵安慰道“各位姐姐們，別泄氣，只要我楊雨涵能出這里，那么我就一定會帶你們出去。”
“到時候，你們想回家，還是想跟著我干一番事業，都隨你們。”
“當然了，至于你們想不想出去，那只能容你們慢慢想，畢竟前面的那些人，太多了。”
雖說楊雨涵的話，聽起來挺真，但是幾個婦人還是擔憂，所以她們根本就不敢應承楊雨涵。
片刻，胖婦人卻突然問道“楊姑娘，你確定能帶我們出去？”
楊雨涵鄭重道“只要你們相信我，我就一定能。”
胖婦人“好，我愿意相信你。”
既然這輩子都只能待在這里，那不如放手一搏，輸了，就是跟之前的人一樣，要是贏了，她說不定還能翻身。
聽到胖婦人的話，其他幾個婦人急急道
“大姐，你就不怕？”
“怎么不怕？”胖婦人一副豁出去了的表情道“可是不選擇搏一次，我就再也見不到家人了。”
說起家人，胖婦人是真的很想他們，她被抓到這里將近兩年，除了剛被抓的時候，夫君過來探望過時，在問出了家里的銀錢后，就再也沒見過家人了。
別說胖婦人想家人了，就是其他幾個婦人，在胖婦人說起家人時，她們也想了。
既然出去，有一半的希望，她們也就同胖婦人一樣，也朝楊雨涵豁出去了道
“我們也愿意相信楊姑娘。”
聽到幾個婦人的話，楊雨涵笑了“既然大家愿意相信雨涵，那么雨涵到時候也不會辜負大家的相信。”
聽到楊雨涵的保證，幾個婦人也笑了。
之后，大家就開始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起了各種話題。
子時，田家
田家雖不是溪水鎮的人，但他們的鎮，卻跟溪水鎮很近，所以這往返溪水鎮是很快的。
一家人是很聽小桃話的在田家等消息。
只是他們左等右等，沒等來小桃的消息就算了，居然在半夜，家里出現了大批刺客。
田夫人看著被殺的貼身婆子，她看向正舉劍的黑衣人道
“你們是誰？為什么要殺我？”
黑衣人冷笑一聲“當然是來送你去見閻王的人，都說：冤有頭債有主，怪只怪你貪心不足，惹了不該惹的人，所以死后，別找我。”
黑衣人這話，可謂是一語雙關。
“是楊家對不對？”田夫人立馬就想到了楊家，只是黑衣人的聲音，讓她感覺有些熟悉。
黑衣人說前面的話，也只是誤導田夫人，所以他肯定不會給確切的答案不是？
“自古：家有家法，行有行規，所以是不是，你就去問閻王爺吧。”
話落，黑衣人就舉劍朝田夫人砍了過去。
“嘔。”胸口被刺的田夫人，忽地雙手抓住了黑衣人那手握劍柄的手臂，然后在剩下最后一口氣時，一只手，扒開了黑衣人的衣領，看著黑衣人肩上的刺青
“為什么……？”
死前，田夫人是死不瞑目的。
他們田家，為了她，大鬧溪水鎮，最后，他們田家卻成了棄子。
黑衣人只是冷冷的拔出劍，并沒有回答田夫人。
一炷香過后，整個田家，上上下下百余人，全部死在黑衣人的屠殺之下。
望著遍地尸體的田家，黑衣人首領，朝聚集過來的手下道
“清干凈了嗎？”
“回堂主，清干凈了。”聚集過來的人，異口同聲的回道。
“辦得好，今天這事，楊家肯定會在國公爺面前替我們美言幾句，到時候回到都城，兄弟們就等著國公爺犒賞吧，撤。”黑衣人說完撤字后，就自己率先離開了。
其余的黑衣人，也跟著撤了。
只是在撤的時候，一個黑衣人的令牌，不小心掉了出來。
等到黑衣人全部撤完，一個十二三歲左右的小男孩，從死人堆里，爬了出來。
看著那些下人，還有自己的堂兄弟姐妹，以及家里各房的長輩，他走到黑衣人掉出來的令牌前，將令牌撿了起來。
看著那上面的定字，他的眼里瞬間有了滔天恨意
“楊家、定國公，你們好狠的心哪……。”
想到田家的親戚里面，除了靖王能與定國公持以抗衡外，他就連夜往靖王府趕去。
第二天，午時，靖王府
“姑姑，你可要為我們田家做主啊！”田家唯一的生存者，也就是那個十二三歲的小男孩，跪在靖王側妃的面前。
“晏兒，快快請起，姑姑一定會替娘、哥哥嫂嫂、弟弟弟媳、侄子侄女們討回一個公道，姑姑現在就去找王爺。”靖王側妃一副憤恨的模樣，朝田晏說完，就起身。
田晏就是田家唯一生存者
“謝謝姑姑。”
看著防備心強的幾個婦人，楊雨涵聳聳肩
“嗨，剛剛我那不是同你們開玩笑嗎，我一個殺人進來的人，判的可是秋后問斬，所以，我就把畢生的錢財，全部拿來打點上下，才有的這只烤鴨。”
獄卒“……”
這楊雨涵是有病嗎？
干巴巴的非要住牢房不說，現在還要讓別人與她擠一間牢房。
想不明白的楊雨涵，看向她們疑惑道
“你們不想吃燒鴨？”
“聽到沒？”看著半天沒反應的獄卒們，楊雨涵沒好氣的道。
“我們這就去幫你安排。”要不是連縣尊大人都怕了你，我們才不要被你吆五喝六呢。
可不對啊，剛剛的她們，明明就差流口水了呀。
還是說，她們不想榮華富貴？
又或者她們是不相信自己有那個能力？
獄卒是以最快的速度，逃離此處，然后去幫楊雨涵安排先前住這間牢房里的人過來。
不到片刻，原先那住在這里的人，就被獄卒押了過來。
看著楊雨涵手上端著的燒鴨，幾個婦人是嘴饞的砸吧嘴巴。
“想吃有什么用？”胖婦人冷笑道“你還不是也是縣尊大人派來，故意騙我們出去，然后做一些喪良心的事？”
“怎么說？”楊雨涵來興趣了，于是將手上的燒鴨，按照人數，掰開幾份“來，來，來，大家相識即是緣，咱們邊吃邊聊。”
“沒條件？”幾個婦人雖受不了燒鴨的誘惑，但是她們也怕楊雨涵提什么要求，所以她們還是，先問清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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