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有事情要找他呢。

還沒來得及接受姜氏的責備，黎清就拉著云及去了書房，獨留著姜氏一人在外面跳腳。

“娘親找我是有什么急事嗎？”云及看黎清有些著急的樣子。

黎清認真的看著云及。

十七歲的云及已經比她還高了，模樣也很俊俏，是典型的小白臉，若拿到后世就憑他那張臉也是可以活的很自在的。

“如今你十七歲了，算是有一點閱歷的人，有些事我必須向你坦白。”

云及心里閃過一絲異樣，還有一絲恐懼。

其實，他心里有一個秘密，隱藏了十幾年了。這個秘密是永遠都不能戳破的，希望今日他娘親說的不是這個秘密。

“上次大皇子逼宮，你還記得你是如何看我出現的嗎？”黎清道。

“阿娘藏躲在某處，是突然出現的。”云及回答道。雖然事后他并沒有問為什么，但心里還是留下了疑惑。

或許他娘親不是凡人。

而是神仙！

“那么多人看到了，可為什么沒有人找我麻煩？更沒人提出來過。”

云及搖搖頭，表示他不知道。

黎清笑了笑然后說道：“我以為你會很好奇然后追著我問呢，結果你一直沉默，今日我便向你坦白我身上的秘密，還有你身上的。”

他身上的秘密？他怎么會有別的秘密呢？

云及很是困惑。

“這是十幾年前的一場奇遇吧，為娘見到了傳說中的仙人，是她給了我這身能力，還說這樣才能保你平安，后頭還派燕青過來幫助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你不知道當為娘快活不下去了，若不是遇到仙人又怎么會有現在的姜家呢？”

黎清半真半假的將所謂的真相告知了云及。

“竟然如此神奇的事？”云及顯然信了一大半。怪不得，怪不得自己做什么娘親都能知道，娘親一定是在暗處保護著自己。

自己之所以諸事順遂，娘親一定出了不少力。

云及此刻才恍然大悟。

是他錯了，他還在懷疑，懷疑自己的娘不是自己的娘。是他錯了，無論如何，這天底下只有母親最愛自己的孩子。而他的母親為他做的事比想象中的還要多。

“娘親。”

“嗯？”黎清挑了挑眉。

云及方才似乎發生了略微的變化。

“謝謝您。”

“母子之間何談謝字？”黎清摸了摸云及的腦袋，柔聲道。

“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更為重要，這是你畢生將要去達成的，我沒有說任何的笑話，這是你的命。”黎清頗有些鄭重和語重心長。

“娘親請講！”

黎清拉過云及的手，肅色道：“你從小娘就教你做正直的人，同時也不要讓人扼制了你的性命，更要做那執子之人，你踐行的很好，自從你入上京以來，為娘也很少約束過你，但你沒有片刻的松懈，你的品性我是認可的。”

“你未來將要做的事，便是讓天齊更加興盛，超過甚至唐時，我指的是更長遠的發展而不是一瞬間的頂峰，恍若曇花一現，是整個天齊各方面都有所長，要一直領先于世界諸國，你不要小瞧那些蠻夷之人，他們也在悄悄的發展，在未來世界里他們將會一直領先于整個世界，到那時天齊終究是弱了國威。”

“娘……您為何會突發奇想至此？”云及瞪大了眸子，有些不敢相信。

天齊如今盛況除了有北蠻一個敵人之外，其余諸國能夠說的上名字的，皆是來朝拜的角色，他們又如何能夠超過天齊？這不是笑話嗎？蠻夷鄙人國力非常微小，根本比不過天齊一根手指頭。

黎清看出了云及身為天齊人的某種優越感，他并不能體會后世人的感受。

“這是你暫時還體會不到的境界，也出于你的思想和你的高度與我不同，但是這是你應該付出的代價，換得你余生平安喜歲。”

黎清不由得落下淚來。

這孩子，她是真心的真心把他當做自己的兒子。

十多年的朝夕相處，她就算是塊鐵，也得化了。

“娘。”

云及看到自己的娘親哭了，頓時慌得不得了。

“娘別哭，兒子會照娘的說法去做，一定不會辜負了娘的期望。”云及安慰道。

黎清擦了擦淚水道：“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很困惑，為什么你回來我什么都不問就叫你做這些。”

“這是你的命，都該由你來完成，它不能經過我之手，我或許可以給你從旁提意見，或許可以給你免除很多災禍，因為這一條路從一開始就是鋪滿滿荊棘的，一路走下去血流成河。”

“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去。”云及拍胸脯保證道。

“好！”黎清吸了吸鼻子，又拍了拍云及的肩膀，看著云及信誓旦旦的模樣接著說道：“下面，我給你講一講這個世界的另一面……”

“原來真的有神仙，也有精怪！”云及眸子里透出一絲絲驚異。

有關于這些東西的記載已經消失的差不多了，只有略微些許野史當中還找得到蛛絲馬跡，正史之中幾乎消失殆盡了。

“你娘我就是來結束這些東西的，燕青是這世上最后一只精怪，不過他很快就脫離這個身份了，他能否成功還得靠你。”

“我會成功的！”云及堅定地說道。

所以一切都能解釋得通了。娘親的面貌，十幾年來從未有變化，燕青也是神神秘秘的。而且，官家對自己似乎有別樣的心緒，對娘親就更別提了。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他身在迷局當中，看不清周圍的人，更看不清自己的娘親。

不就是以一肩之力綿延天齊么？

他能做到！他一定能做到！

“我會進宮與皇帝陛下商量，打通他那條路，如今太子昏迷，依照皇帝的心思廢太子是不可能的，其余兩個皇子能力不足，宗室子弟無人敢繼，但很多人都忽略了太子是有后的，不久以后皇帝一定會立皇太孫，他若出事，太子還是沒醒，便是皇太孫繼位。”

黎清與云及在書房中商量了許久，將一切能推導的都推導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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