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無言以對：“……”

眾人驚呼：“……”

難道，堂堂司徒大將軍是想當著眾人的面，闡述一下剛剛涼亭上鄭世杰那豎子做下的美景。要知道，這清婉公主雖然不得寵，卻差點成了他司徒贏的將軍夫人的。

莫非司徒大將軍是來跟皇家討要說法的？

想到這里，鄭貴妃忽然暈了過去。要是這司徒贏是來找陛下做主，來懲治他們鄭國公府門。那陛下……定然是不會留情面的。

“愛卿的心情……寡人當知。只是清婉無福……”老皇帝心想，要不是早晚有一日要殺了司徒贏這個功高震主的將軍，也許這門婚事還輪不到清婉那丫頭。如今倒好，本來想要利用個不受寵的女兒賜婚施恩安撫司徒贏，結果……清婉那丫頭卻跟鄭世杰那個混小子搞在了一起。

這天下人，怕是此時心里大多數都在譴責皇家教女無方，心里偏向戰神司徒贏。

以皇后對眼下局勢的了解，一眼就看穿了老皇帝心思：“陛下不可，那司徒贏看著風流倜儻……可他的臉……那蝶衣面具下的臉據說猙獰無比……我們的嫣兒怎可嫁給他？”

皇后的聲音不高不低，恰巧傳遍整個大殿。

皇后口中的‘他面容猙獰無比’，幾個字猶如三九冷水，頃刻間喚醒了所有人的意識。

關于司徒贏日日帶著面具的傳言，許多人早有耳聞。

據說帥到天地失色的司徒贏，曾經一戰意外俊顏盡毀……臉傷了之后，整個大周就再也沒人見過他的真顏。

世人之說，他臉傷之前的俊顏與南宮世子有幾分相似。

皇后的話說到一半，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情急之下，她這可是犯了忌諱。

眾人屏氣凝神，還沒有人敢當著司徒贏面指摘他的長相呢。

雖說剛剛那位是皇后，可是……這結局也不好說。

“愛卿……不必……當真……”老皇帝的話說到一半，忽然被司徒贏投過來的目光噎了回去。

“玄燁！”司徒贏嗓音清冷，帶著絲絲睥睨。

玄燁？！這樣的稱呼，眾人皆驚。

這兩個字可是老皇帝的名謂，誰敢大呼其名？！

老皇帝聽到別人對自己這樣的稱謂，也是微微一僵。他已經很多年沒有聽到別人這樣了自己了。

最后一次聽別人叫他玄燁，那還是三十年前他還是皇子的時候。

那個叫他名諱的人，還是他的父皇。除此之外，再無人敢直呼他的名諱，哪怕他只是眾多皇子中的一個。

“原本本君并未打算參與你大周之事，何況還只是廢后這樣的區區小事……”司徒贏的話音再次響起時，眾人已經吃驚地看著他摘下了自己臉上的面具：“只是你太昏庸……”

老皇帝的臉五顏六色變化莫測，舉起的手憤怒間有些發抖。

他竟然敢大呼他的名諱，無視他一國之君的尊位？！

還說他是昏君？！還要讓他廢后？

葉姜驚訝地看著老皇帝，又看了看司徒贏。

啪……諜翼面具被輕飄飄地扔了出去以后，漏出司徒贏那張顛倒眾生的俊顏。

“南宮流云？！”葉姜隨著眾人大叫出聲。

老皇帝此刻顫抖的手，抖得更加厲害了。這少年眉間的霧雪松花，他在古籍記載中見過——

上古神族，一眼天地。

眉間一點，世界萬千。

這世上的包羅萬象，山川河流，世間風雨，冷冬寒雪……大抵都只是這個神族少年眉間的一點情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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