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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靈找到出風口之際，黑衣人也有所動作。

不知是不是錯覺，白靈覺得黑衣人似乎能察覺到她的存在，并且一直在戲耍她。

可是靠近黑衣人，他又沒有任何反應，以至于白靈幾度想要對黑衣人動手，最后還是按捺住了。

“奇怪，為什么在他身上，會有思過崖下的那種陰森感覺呢？”空間里的白靈，因為太靠近黑衣人，而覺得有些冷，不由得摩擦手臂。

下意識的放慢跟進的速度，白靈才覺得舒服些。

黑衣人離開密室后，便去用飯，但面具依舊沒有摘下來的意思。

白靈見暫時探不到線索，便去找上官煜。

將黑衣人的事情說完之后，白靈問道：“你白天應該要應付客人吧？我繼續去監視他，晚上再來接你過去？”

“一會的功夫，還是有的。”握著白靈的手，上官煜略顯疲憊的道：“夜里，我要留在這邊守靈，更難走的開。”

“去空間里泡個靈泉澡，睡一覺再出去吧。”看著上官煜眼下有淤青，白靈心疼的道。

“靈泉的效果太好，還是算了。不過我肚子很餓，靈兒給我準備些吃食，我先瞇上一會。半個時辰的功夫，還是有的。”上官煜道。

白靈換算了一下，外面半個時辰，空間里有五個時辰之多，也足夠上官煜睡一覺了，便點頭同意。

不提白靈和上官煜這邊在空間里的事，皇帝今日龍顏大悅。

漢王棺桲入京的消息，讓皇帝想笑而不能表現出來，忠王要離京的消息，則是讓皇帝再也掩飾不住好心情。

“皇叔難得進京一趟，怎地不多待些時日？朕每日忙于國政，與皇叔下棋閑聊的機會倒是不多，這一別又不知多少年。”皇帝感慨著，一副不舍得讓忠王離開的神態。

只可惜，皇帝眼中的笑意沒能藏住，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清楚。

忠王顯然不是眼睛有問題的人，慵懶的問道：“皇帝確定要本王留下來嗎？左右封地也無甚要事，本王就是在京城常住，也不會有任何影響。”

皇帝虛假的溫和，險些裝不住，面部的表情因為忠王的話而抽搐著。

“皇叔喜歡京城，大可常住。”皇帝干巴巴的說了一句，后悔自己剛才說那句面子上的話。

“既然皇帝不愿意，那本王明日便啟程回封地。”忠王毫不給面子的道。

被打臉的皇帝，努力維持著君王的風度，只當剛才的話不曾說過，笑著接話道：“皇叔要離開，自是要去與母后道別，朕便不留皇叔在這邊用膳了。稍后會讓人送去給皇叔準備的賀儀，祝皇叔一路順風。”

“皇帝果然是不愿留本王，既是如此，那本王便告辭了。太后那邊，勞煩皇帝派人替本王去說一聲道別的話，后會有期。”忠王看不出喜怒來，連行禮都不曾，便大步離去。

皇帝陰沉的目光追隨著忠王，直到忠王的身影遠去，皇帝才摔了茶盞。

“來人，傳御醫！”皇帝到底是忍住了，一句想懲治忠王的話都沒說，只抬手吩咐了這么一句。

只要是忠王來找皇帝，在忠王離開之后，皇帝都會傳召御醫，這是規矩，御書房里的宮人早已習慣。

而御醫，在忠王入宮之際，便已經被請到御書房附近候著。

皇后那邊，忠王妃的態度倒是比忠王要好一些，可說著說著就哭訴起來，希望皇后能心疼一下如意郡主，將她指婚給上官煜。

“皇嬸兒知道你這皇后做的也難，可如意是咱們皇家的郡主，大家又都知道她鐘情于上官煜，若是連一個異姓王府都嫁不進去，還不得讓人笑話皇家無能嗎？”

忠王妃說著，又抹起眼淚來。

“那丫頭也是個認死理兒的，竟然追到紫霄城去了。可偏巧攤上漢王死了這么個事，上官煜又不在京城，還不知道我的如意會氣成什么樣。聽說北地的冬天，冷的能凍死人，還不知道如意要吃多大的苦頭呢。”

皇后聽的直揉眉心，恨不能把人給轟出去。

“皇嬸兒甚言，漢王遇害也是為了護送愔雅公主和親，是有功之臣。身為漢王世子，上官煜自然是要回京為父親守靈。且圣旨很快就會下到之漢王府，上官煜繼承漢王之位是必然，屆時他的婚事，本宮這個后宮之主，更是管不到的。”

皇后忍著罵人的沖動，提示忠王妃不要在她的坤寧宮里亂說話。

身為皇室宗婦，忠王妃這般沒有大局觀，讓皇后十分惱火。

可偏偏忠王妃一進宮就說明要回封地的事，皇后這才又寬和了幾分。

“我也就是和你說說，知道你是做不了主的人，就連皇帝對漢王府也是無可奈何，誰讓漢王府手中有兵權，紫霄軍在漢王府手里傳了幾代人，說是朝廷的軍隊，可和漢王府的私家軍又有什么區別呢？”

忠王妃臨走之前，又說了這番話，存的什么心思只有她自己知曉。

倒是皇后，在忠王妃走后，氣的稱病謝客，連這幾日嬪妃們來請安都給免了。

“知道的道她一句直腸子，不知道的還以為皇家對漢王府有多不滿，想要借忠王府的口來表達什么呢。”皇后氣的笑了，“就如意郡主那樣嬌縱的，哪怕是有個公主的身份，漢王府也不稀罕。真當自己是金鑲玉了，倒貼的女子能值幾文錢！”

皇后的罵聲，讓守在殿外的人都聽的真切，可見是真的惱怒了忠王妃的言行。

可這番話，皇后有幾分真心，又有誰能分得清呢？

且說白靈帶著上官煜，利用空間來到跟蹤的黑衣人所在的密事，卻沒有找到人。

莫說是黑衣人，就連看守院子的人，也消失的一干二凈，好似這個宅院本就是空置的一般。

“奇怪了，就算是離開，也該多少有些痕跡才對啊！”白靈帶著上官煜找尋了一陣，為了避免碰觸機關，兩人并未出空間，這會則是俯覽整個宅院。

“或許是被人發現行蹤，才會全部撤離。”牽著白靈的手，上官煜道：“送我回漢王府吧，這邊我會讓人盯著一些的。”

“也只能這樣了。”白靈憋屈的道：“早知道就該繼續留在這里的，也好知道他們的其他落腳點。”

“等這幾日忙完，我陪你在京城里搜索一遍。不僅僅是這伙人，其他的秘密組織，或是王公大臣的隱秘，都能探知一二，說不定哪日就會有用。”捏了捏白靈的臉蛋，上官煜失笑道：“看你皺眉的樣子，就不怕老的太快嗎？”

“我只是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兒，可又想不起來。”白靈失落的坐在草坪上，一邊催動空間朝漢王府去，一邊對上官煜道：“最近總是這樣，好像某些事能想的到，卻總是缺少了那么一點點關鍵，無法串聯。這種感覺，讓人很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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