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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你給我吃了什么？”路易只問她。
凌子嫻無奈，“沒那么多為什么，我這是為了你好，我不想花費了那么多精力金錢最后卻將人培養到監獄里去了，我就這么把你放著了，也不堵你嘴了，相信你也不會大聲喊的是不是？”
路易沒說話，凌子嫻戴上墨鏡，拿著路易身份證出門去了。
路易躺在床上，看著關上的門，一滴淚悄然滾下。
他原以為...原以為...
果然都是奢望。
凌子嫻去路易原來的房間，將他東西收拾出來，將那些女裝還有化妝品全部丟在垃圾桶，拿著剩下的簡單心里，拿著路易身份證給他辦了退房。
“對，孩子準備開學念書了，就不住了。”
路易住了一段時間，凌子嫻以他要準備開學為由退了房。
凌子嫻退房后，有客房服務都過去打掃衛生。
凌程回到房間后，左想不對勁，右想不好，最后忍不住又去了樓下，沒在一樓看到人，想了想想去了路易的房間。
沒想到路易退房了，都在打掃衛生了。
“怎么就走了？”
凌程奇怪，不知道路易就在樓下。
凌子嫻很快回來，還拿著他的行李，路易看到她滿臉平靜，只問道。
“你給我做蛋炒飯，就是為了讓我這樣嗎？”
“別多想被多問了，你就乖乖呆在這里，我已經聯系你爸媽，他們最遲晚上會趕來，到時候就會帶著你回去，交換生的手續你不用擔心，會幫你辦好。”
凌子嫻居高臨下看著路易，“路易，我對你先斬后奏的做法很不喜歡，你這樣的行為也給我造成了很大困擾。”
路易眼底閃過受傷，凌子嫻卻硬著心腸，“我希望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再這樣，我會徹底取消對你的援助。”
“你以后再也不會有現在的好生活，什么都要靠著自己，你也知道成年了就要根深蒂固，我本來就沒義務，只是好心幫你。”
“可你不能將我的好心當成義務，如果我幫助的人都像你一樣賴上我，那我可要煩死了。”
“你也知道，我除了你還資助了其他人，陸陸續續有幾十人，他們都很喜歡感激我，卻沒有人像你一樣，這樣沒禮貌的追過來。”
“你這是冒犯我的隱私，你這是在得寸進尺，這件事我會好好和你父母談的。”
“話已至此，我就不多說了，我想以你的才智，為了你的父母你也不想出聲，讓他們以后后半輩子都空困潦倒吧。”
路易瞳孔劇烈收縮著，想開口卻開不了口。
凌子嫻對此很滿意，“現在知道怕了吧，你爸媽一個耳聾一個啞巴的，要不是我援助，早就餓死了，因為有你，他們才能安穩到現在，你不想一家人都失去依靠吧。”
路易緊緊咬住唇，看著凌子嫻眼睛通紅。
凌子嫻看了一眼，就移開了，她拿起包，“我不想在看到你們，從此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如果你能做到，我會一直援助你，援助你爸媽，你們登上飛機，今年下半年和明年的援助費就會到賬。”
她最后看了一眼路易，往門口走去。
就在走到門口都摸上門柄，就要走出去呼出一口氣時，身后忽然傳來一聲低低的呼喊。
“媽媽...”
凌子嫻一震，以為自己是幻覺時，又聽到了一聲。
“媽媽...”
凌子嫻渾身一震，猛地回頭，死死看向路易，“你亂喊什么？”
“你一直沒來找我，是沒認出我嗎？”路易沒再喊，而是轉而問道之前就問過的話。
“我問你亂喊什么！”
“你見過女裝的我，卻一直沒來找我，是一直沒認出我吧？”路易看著凌子嫻僵硬的臉笑起來。
“也是，你怎么會認出我，你當然會認不出來，你兩三年才舍得來看我一次，已經兩年近三年沒去看我了，我長大了你也不知道，怎么會認出我。”
“連我沒改裝你都認不出來，更何況我還穿了女裝，你怎么可能認出我。”
“是我太傻，想得太多，還特意改變了那么多。”
路易像是好笑急了，笑得越來越大。
凌子嫻的手死死捏成拳頭。
是，她沒認出。
她之前看過路易，可沒把這個女孩子放在眼底，都沒仔細看。
她利用了路易，卻沒想到這女孩子是男孩子，還是路易。
凌子嫻聽著路易的笑聲，深深吸氣，“我認不認得出你不重要，路易，我只是希望你不要亂叫人...”
路易的笑戛然而止，“我做過親子鑒定。”
凌子嫻臉色猛地一變，瞳孔猛縮，“你...”
“沒想到吧，我在三年前就做了。”路易看著凌子嫻，“我小時候懷疑，可三年前我確定了，我就是你兒子。”
“我把你給我的錢，用來做親自鑒定了，正好也拔到了你的頭發。”
凌子嫻死死看著路易，“你...路易你...”
“沒想到吧，想不到我會這么做吧？”
路易嘴角嘲諷一翹，“我從小就喜歡你，喜歡你這個給家里帶來溫暖的人，從記事起我就一直記得我，我喜歡爸爸媽媽，我也喜歡你。”
“可我上了學，我的小伙伴就笑話我，因為我的父母不是聾就是啞，而且我還有一雙黑色的眼睛。”
“他們笑話我，嘲笑我，說我不是爸爸的親生孩子。”
“我沒有伙伴，我很憤怒，因為我很喜歡我的眼睛，像你一樣的黑眼睛。”
“后來，那些嘲笑我的人都不見了，因為我們家搬家了，在你的幫助下，遠離那些人，新環境我沒再被嘲笑，他們都是好人家的孩子，他們不會隨意嘲笑人。”
“我交了朋友，知道了很多事，學到了很多東西，我可以學很多東西，我什么都不缺，他們懂得更多，我慢慢懂了我可能真不是爸媽的孩子。”
“他們對我好，可他們也忌憚我，怕我，特別是你來之后，他們連擁抱親吻都不敢。”
“我慢慢長大，慢慢懷疑你是我媽媽。”
“最后我做了親子鑒定，你真的是我媽媽。”
路易笑起來，“我那時候很傷心，因為不是我爸媽的孩子，可我又很高興，因為我是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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