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再點頭，連連點頭。

“對，對對，就是這個感覺。”

“奇怪，為什么我捕捉不到這種感覺了呢？”

秦舒雅對此很是疑惑。

顏華卻是呼出口氣。

“如果你吃顆酒心巧克力，應該馬上就能畫出來這個感覺。”

“你是說......，這兩幅畫，是在我處于另一人格的狀態下完成的？”

顏華點頭：“你的性子柔似水，畫不出如此剛硬霸氣的畫風。”

“但另一個你可以。”

秦舒雅忽然有點兒沉默。

不知道為什么，她有點羨慕另一個自己。

大概是另一個自己，能夠得到好友的夸贊吧？

她敏銳的察覺到好友對另一個自己好像更喜愛一些，也許是另一個自己跟她更投脾氣？

秦舒雅一時間心情有些復雜，頭頂卻忽然落下了一只手。

“別胡思亂想，我可不想天天體會家里養幾十只二哈拆家的酸爽。”

秦舒雅的臉“騰”的爆紅。

這應該算是她第一次情緒如此明顯，明顯得就像是個正常人。

看著秦舒雅爆紅的小臉，顏華忽然開懷大笑了起來。

秦舒雅的局促羞惱，全因這爽朗的笑聲被驅散。

看著好友舒展的眉眼，秦舒雅也不自覺抿著唇，跟著傻樂了起來。

畫室內的氣氛一時緩解了開來，顏華這才開口說道：“讓我創作我可沒有你的本事，但是臨摹卻簡單許多。”

她指了指放在旁邊的畫架。

“尤其是這種照本宣科的臨摹。”

“只是要其中多上一絲的冷硬霸氣，線條不柔和而已，那就更簡單了。”

顏華輕描淡寫地將自己的本事低調含混了過去，就讓開了自己的位置，把畫筆交給秦舒雅：“接下來的精修還得你來，下一幅畫依舊由我來幫你打底，你來精修，也算互補出那兩幅的風格了吧？”

秦舒雅看著意境相差無幾的化作，眼中滿是激動的點頭：“這幅完成后，應該會比那一幅原作更好。”

隨后還小聲嘟囔了一句：“便宜那些人了。”

如果不是事關許許多多無辜人的性命，秦舒雅其實是很想將這幅畫覓下的。

不過來日方長，她總能尋到機會，留下好友的大作。

這么一想，她又釋然了。

最后兩幅畫在顏華的幫忙下，又花了五天才相繼完成。

換畫的階段依舊很順利。

畢竟陰差來無影去無蹤，鉆肉眼凡胎的活人空子，簡直易如反掌。

二十三幅油畫，終于全部被特案組拿到，封存在了一起。

上面的惡魂都被斬殺，封禁被破，精氣全部放飛，任由它們自行飛回自己的主人那里。

至于途中會不會被其他惡魂截獲？

起碼近期應該不會發生類似的事情了。

實在是顏華太過勤奮，每天都要斬殺大量的惡魂送入酆都。

大街小巷上但凡出現惡魂游蕩，準逃不過她劈手斬下的一魂刀。

自從這位陽間行走使上任后，還能在明面上晃蕩的惡魂比陰差還要稀缺。

治安一下子變好了，陰差們也都可以喘口氣了。

眼見著這皆大歡喜的局面，卻也只是臨陣磨槍——表面光。

就比如XX大學校園內的惡魂，顏華就怎么清理怎么有。

當初她清理了三分之一，后來陸續清理了剩下的三分之二。

可沒過三天，半夜再來時，校園內就又到處都是惡魂了。

很奇怪。

這些惡魂跟第一批惡魂很明顯不一樣。

雖然也都是學生和惡嬰為主，但穿著上有了時代感。

好似與第一批相差了二十年的樣子。

斬殺過這一波，凈化的校園又會出現新的惡魂，這回更有時代感，好似又往前推遲了至少二十年。

再次斬殺，再次出現。

每次出現的惡魂裝扮，都會向前推進。

目前為止，顏華再見的學生，已經是一身民國打扮的了。

這一點很奇怪，就像是捅了馬蜂窩，惡魂鋪天蓋地源源不絕。

難道這也跟XX大學的陰謀有關？

顏華百思不得其解，找了灰發男生，他也說不清楚，只是一臉愁容，說明了他最近也是忙得焦頭爛額，并沒有因為成功回收了二十三幅油畫而變得清閑下來。

兩人碰頭后圍繞著XX大學的案子說了好久，卻始終不得要領。

XX大學卻在顏華斬殺了一批民國惡魂后，開始發生了變化。

明明惡魂被除掉了許多，XX大學的陰氣可以緩解不少才對。

可實際上卻恰好相反。

顏華每次將學校清洗一遍后，學校內的陰氣都會增重。

直到這批民國惡魂被清理掉，一股更為霸道的怨氣突然顯露了鋒芒。

而從這道氣息出現開始，哪怕是白天，學校內師生們的一身正氣也震懾不住，反而還會受到影響，變得焦躁暴怒，像極了另一個秦舒雅。

秦舒雅受到的影響是最大的，為了強行壓制那股沖動，她不得不又再次板起了臉。

可心中的焦躁感和危險意識越來越清晰，讓她很是擔心再這么下去會出大事。

秦舒雅將自己的擔心說給顏華聽，希望她做好防范，不要被她突然轉變的時候給傷到。

顏華卻是從秦舒雅的提醒中，找到了靈光一閃的感覺。

能夠影響人心智的惡魂不奇怪，但對旁人只是稍稍影響，會讓他們脾氣不好，吵架頻繁，也就如此了。

但對秦舒雅卻影響這么強烈，已經說明了問題。

這股霸道的怨氣，目標是秦家人，更準確的說，是秦舒雅。

如此針對秦舒雅設下的局，為的是什么？

逼出另一個她？

有什么好處？

這個怕是就要涉及到秦家的隱秘了吧？

秦家為什么會有詛咒一說？

秦舒雅的血脈秘密。

秦舒雅的真正身份。

這些怕是都要被揭出來，底下埋藏的，就是真正的答案。

顏華沉默了。

她看過部分的原世界信息碎片，對秦舒雅的身份已經了解，包括她的血脈秘密，但有關詛咒的內容，她基本是靠猜的。

碎片沒有交代這部分，大概在其他碎片上，她還沒有抽出來，自然不清楚。

唯一清楚的，就是她今天晚上提刀打算去砍了那該死的家伙，讓丫再沒辦法裝神弄鬼，鋪設陰謀。

瘋起來連陰差都想剁的大佬，還真沒什么是不敢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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