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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科舉之路-第三百三十六章 崖哥,你是不是在笑
更新時間:2020-02-06  作者: 顧家十八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經商種田 | 農家科舉之路 | 顧家十八 | 顧家十八 | 農家科舉之路 
正文如下:
承明殿內未燃燭火。

月色順著雕花鏤空的窗戶撒進來。

披在云崖兒素軟的道袍之上。

宛如披上一層九天清霜。

“云崖兒?”

蘇琉玉嗓音干啞,喊了一句。

“嗯。”

“崖哥?”

“嗯。”

“云儀?”

“你煩不煩。”

慣常罵人的話一出口。

蘇琉玉舒了一口氣。

“你沒事就好。”

五個字。

聲音不大。

卻似松了口氣一般。

云崖兒看著她這樣子。№Ⅰ№Ⅰ

握住拂塵的手,微微攥緊。

空氣一下子安靜下來。

兩人都沒再開口。

如今道破這一層,再私下獨處,氣氛總會有點尷尬。

蘇琉玉收回目光,盯著龍床頂上,雕刻著木雕盤龍。

“你用武了。”

“嗯。”

“以后,不可沖動。”

“好。”

云崖兒看她這樣。

心中沒由來生出一股怒氣。

兩天半年多未見。

好不容易見了。

又這幅冷淡生疏的態度。№Ⅰ№Ⅰ

“你說句話會死,擺這幅樣子給誰看。”

說完,還不解氣,又補了一句:

“你的死皮賴臉呢。”

蘇琉玉目光從木雕盤頭上移開。

看向他。

“我什么時候死皮賴臉了。”她說完,恍然大悟:“崖哥,你是不是想提醒我,要我還錢!”

當初,確實死皮賴臉借他五百萬兩來著。

她一下子精神了。

如今,她可太窮了。

還錢,那是不可能的!

她趕緊坐了起來,沖他討好一笑,不自覺的揪住他的袖角:

“好崖哥,好云儀,這錢,不然先緩緩,最近手頭有點緊。”№Ⅰ№Ⅰ

云崖兒看著她揪住自己袍袖的手,又順著這指尖,看向她露出被子的胳膊。

兩人離的遠。

“躺好了。”他把她被子拉上,坐的近了些。

“緩緩可以,加利息。”他又道:“雙倍。”

你怎么不去搶!

這可是五百兩萬的利息!

還雙倍!

“還是不是兄弟了!”

“誰和你是兄弟。”

“你又不娶媳婦,要這么多錢干什么。”

“立刻還錢!”

“好了好了,我不說就是。”

蘇琉玉打量一下子周圍,疑惑道:№Ⅰ№Ⅰ

“伺候的人呢?怎么就你一個?”

“無需伺候的人打擾。”

這句話,怎么好像哪里聽過?

蘇琉玉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又道:“我睡了多久。”

“五日。”

“什么!”

那還得了。

如今大雪,各州府的補助和年關的節禮都沒有分配,還有船廠選址和酒廠新酒,一大堆事情。

她一想到這些事,便再也顧不得其他,直接爬了起來,準備叫人來問問。

“要死了,做什么。”

云崖兒拉住她的手,皺著眉:“滾回床上去。”

“朕五日未早朝,那幫文臣肯定鬧的厲害,你別管朕了。”

云崖兒看她著急。

只好替她拿衣服。

“這龍袍不是這樣穿的。”

“這帶子好像不是這樣系的。”

“這是掛腰佩的地方,崖哥,你又穿錯了。”

云崖兒十指纖細,格外修長好看。

但如今,卻跟個帶子較上勁。

左右都不對,他直接把那帶子丟在地上,氣的要死。

“不弄了。”

他罵了一句:“你會你自己弄。”

龍袍繁瑣,即便是常服,都有講究,有特質的規制。№Ⅰ№Ⅰ

以往更衣,都是陳韶柔貼身伺候。

蘇琉玉自己都沒怎么研究過。

她撿起地上的帶子,按照以往的記憶,隨便打了個結。

云崖兒瞟了一眼。

那個結,歪歪扭扭,又丑又難看,把龍袍的扯的都皺皺巴巴。

“你也不會。”

他肯定的開口。

“崖哥你是不是在笑。”

“你看錯了。”

“你又笑了。”

“你能不能閉嘴。”

云崖兒湊近前,又把那帶子解了,開始研究這龍袍的穿法。

“好像,是從里面系的。”他道。№Ⅰ№Ⅰ

“對對對,好像是這樣。”蘇琉玉夸了一句:“還是崖哥你能耐。”

他嗤笑一聲,理了理這龍袍的衣擺,一臉嫌棄。

聽說朝服還要繁瑣。

寅時就要起身穿戴。

朝珠,寶冠,都要有嚴格的要求,不容絲毫差錯。

他看她一眼。

“你朝服呢?”

“再外面,怎么了?”蘇琉玉一臉疑惑。

“穿那個試試。”

“好麻煩,朕就披個折子,常服即可。”

愛穿不穿,他還不樂意伺候呢。

“你餓了。”№Ⅰ№Ⅰ

說完,他又覺得自己多嘴。

蘇琉玉看了看天色,來到承明殿的桌案之上,打開折子。

“有點,讓宮人送碗粥吧。”

云崖兒沒說話,徑自走了出去。

承明殿外,雪已經停了。

往日殿內殿外伺候的人,此時一個都沒有。

顯得格外的空曠。

始作俑者卻不覺得。

治病救人,本就不喜外人打擾。

他來到小廚房,開始親手熬粥。

冰涼的水讓他指尖凍的通紅。

連帶著身子都一片冰冷。

他忍不住咳了咳。

馬上,自胸腔而上一股甜腥之氣,他趕緊咽了下去。

或許是咽的太急,那股血腥之氣非但沒有緩解,緩和格外劇烈。

他捂著口鼻,點點殷紅自指縫流下,滴在淘米的竹簍上。

一滴,兩滴,三滴。

緩了好一會,他自懷中拿出一枚藥,咽了下去。

身子未大好,又長途跋涉千里日夜兼程。

連日休息不過四個時辰,如今,舊疾新癥復加,讓他額發間,疼的滲出一絲虛汗。

半響,胸腔的血氣壓住,他又開始點火。

木柴啪啪作響。

他看著這火,思緒忍不住漸漸飄遠。

好奇怪。

他忍不住看看自己指尖。

剛才診脈,竟隱隱有修復之效。

他這數日,研讀遺冊,學會修復丹田之法。

但經脈損傷,不能動武,卻遲遲找不到法門。

如今,這經脈為何會修復?

不僅如此。

此次動武,氣海外泄,丹田收納不住,經脈應該斷裂,人至大限。

所以他才會不管不顧趕了過來。

但現在,人卻好好的。

雖探測不到內力,以后怕不能習武,但好在活著。

他順著窗戶看了眼承明殿的方向。

活著就好。

憑他所學,自然可以細細調理。

“崖哥,你飯做好了嗎?”

大殿外,伸出一個腦袋,喊了一句。

“餓不死你。”

他回罵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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