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二師兄到底會不會上樹？

哦，不對，扯遠了，她腦袋瓜里又開始瞎想了。

“你以為關上門，我就出不去了？那你也太小看我了。”

“我當然知道困不住你，我只是想留下你而已，不夠明顯嗎？”

“我就不明白了，你為什么要癡纏著我？慕容清荷也不錯呀，而且她與你相處的時間比我長得多。”

凌鳳方才在府上轉悠了一圈，都沒看到慕容清荷，想必這會兒不在府上，也或許是不想和她交流，故意避開她。

“你都說我是渣男了，我就渣給你看呀，如你所說的，腳踏兩條船。”

“……”凌鳳當真無語，一方面是她真的無言以對，另一方面，墨凌灃一直盯著她看，她終究是心虛的，不敢與他對視太久，生怕他發現端倪。

“為什么一直盯著我看？”她趴在圍欄邊，低頭看著池中的錦鯉，心不在焉的問道。

“因為你好看。”

好看？若是他看到了她的真容，還會覺得好看嗎？聽到這個答案，凌鳳有些心寒。

“說實話，我沒清荷漂亮，也沒她大方，更沒她機靈，也沒有她那樣的出身，更不能幫到你什么忙，與你相識以來，我不止拖累了你，更拖累了薛北杰，如今我留在這里，不過是想看著他好起來，我就放心了。”

凌鳳問過系統，系統也不確定薛北杰偶爾性情大變的情況，多久會發作一次，以及他的記憶，何時才會恢復。

有得必有失，薛北杰在她的幫助下能夠擺脫短命的命運，但卻導致了記憶錯亂，時而還會控制不住自己，出手傷人。長此以往，他會變成別人眼中的異類，更影響到他以后的生活。

“那我呢？你就不曾擔心過我？你只擔心薛北杰，對我，連一句問候都沒有了嗎？”

“墨凌灃你這樣說有意思嗎？當年是你先……算了，不說了，舊事重提，再無意義，你現在過好自己的日子，你和慕容清荷愛怎樣就怎樣，我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懶得搭理。”

墨凌灃陷入沉默，他很想知道凌鳳這兩年都經歷了些什么，當年他派去保護她的那幾名侍從為何會失蹤？可是，照她現在的心情，根本不會對他說實話。

他可以猜想得到，這兩年的經歷，對她來說是一道沉痛的傷口，如今，那段記憶就像她臉上的傷，只要提起，無疑是揭開舊傷疤。

“清荷姑娘！清荷姑娘落水了！快來人啊！”

只聽撲通一聲水響，緊接著就是丫鬟們的呼喊聲，還有慕容清荷的呼救聲接連傳入耳中。

凌鳳看在眼里，只覺得是場戲，用來唬弄她的，慕容清荷貴為七王爺的侄女，又有武功，不懂水性的可能性很小。

“你不救她？”

“要救也是你救，那是你未來的媳婦兒。”凌鳳白了他一眼。

裝，繼續裝呀。

不過，慕容清荷當真不懂水性，很快，趕來的仆人就跳下池子，將她救了起來。

墨凌灃上前詢問了幾句，當真是慕容清荷不小心落水的，她總是擔心寧王會找上門來，想得太入神，一不小心就踩空了。

“……”凌鳳無語，那幾個丫鬟跟在后面，是死的嗎？不會提醒一下？

不過，剛才她低著頭，沒注意看周圍的其他人，不然，她就提醒一下慕容清荷了。

墨凌灃對慕容清荷安撫了幾句，慕容清荷心有余悸，聽了他的話之后，就回房換衣服去了。

“你剛才不提醒她一下？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她落水了？而且你也不救？”

墨凌灃走了回來，凌鳳對他問道。

“我后背有傷呢，府上挺多人懂水性，就算我不救她，她也淹不死。”

墨凌灃云淡風輕的說道。

“沒人性。”

“怎么，還以為是我和清荷串通好的，用來試探你？那又試探你什么呢？”

墨凌灃明知故問，試探著問道。

人皮面具是沾不得水的，這會兒，凌鳳多做辯解，無疑是不打自招。

“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她懶得搭理他。

“當年，你離開的那夜，我曾派了幾個侍從在暗中保護你，你消失了兩年，他們也杳無音訊，你可知他們的下落？”

墨凌灃問道。

既然凌鳳不愿對他明說，那么，他想問出侍從們的下落，從而揣測出她這兩年經歷了什么。

“還有這事兒？”

凌鳳驚覺道。

墨凌灃點了點頭。

如此說來，那么，那幾個侍從一定葬身于那片怪異的海水中了，或許是和她一樣，被海水腐蝕著身體，終究沒能逃脫，也或許是活活餓死了。他們終究是普通人，不像她一樣特殊，要不是她陰差陽錯的飄到了那座小島，也會被餓死的。

“也許尸骨無存了吧，反正兇多吉少。”

凌鳳這會兒才知道，原來，兩年前，她就無意中又連累了幾個人，似乎只要和她有所牽連的人，都會被她克死似的。

呸呸呸，想哪兒去了。

這么想著，她更不想待在任何人身邊。

“怎么說？”墨凌灃追問著。

“我命不好，離我遠一點，當心我克死你。”

墨凌灃淡笑不語。

“我是說真的，你還傻笑。”

“那證明你在關心我，讓你承認你關心我，就這么難嗎？我又不會笑話你。”墨凌灃如此問著，話一出口，眼中都透著滿滿的笑意。

凌鳳不回答。

“如果是我落水，你會救嗎？”

“開什么玩笑，你用得著我救？”

墨凌灃突然這樣問，是不是腦子進水了？他懂水性，而且，就算他不會，那么，正如他方才所言，府上的仆人會救他。

她向四周環視一周，只發現周圍根本沒人，整個后院中只有他們兩人。

不知何時，墨凌灃已經讓他們都退下去了，并且交代了不管發生任何事，都不許進入后院。

“我懂水性，但是，誰說過懂水性的人就不會被淹死？懂水性的人，若是找死，也有不愿意游上來的時候。”

“墨凌灃你莫名其妙，腦子瓦特了？你要淹死就淹死好了，你要是跳下去，我保證不救你，我救你的話，我就和你姓！”

凌鳳一股腦說完，話不投機半句多，懶得再和他胡鬧下去，站起身大步離開。剛走了幾步，就聽到身后傳來一陣水聲。

他……真跳下去了？

她腳下一頓，回頭看去，哪兒還有墨凌灃的身影，只有池面上泛起的水花，猶為醒目。

“墨凌灃，你這個梗很老套啊！沒有絲毫新意，我說不救你，就不救你，你也別唬弄我，你是那么容易被淹死的人？”

這不是言情劇里常有的情節嗎？而且還很老套，凌鳳覺得雞皮疙嗒掉了一地。

她也沒有叫府上的仆人來救他，那樣的話，他多沒面子呀，況且他武功高強，電視劇里很多高手都能在水中憋氣，她才不會中了他的圈套。

“我倒要看看，你能挺得住多久。”

她干脆坐在涼亭里觀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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