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煙似乎知道即將發生什么，這些痛苦的記憶將會再次消失，而她也會再次忘記一切，她想要保留這些記憶，能做的就只有在這些記憶還未徹底消散時，將它記錄在本上。

做好這一切，林煙將筆記本收了起來，轉身看向一旁的霄堯。

“霄堯。”林煙盯著霄堯輕聲開口道。

聞聲，霄堯的神色微詫，目不轉睛的盯著林煙：“你回來了……”

“是，我回來了……”林煙臉上的笑意未減。

不等霄堯開口，林煙坐在一旁的電腦位，打開電腦，道：“來。”

見狀，霄堯心領神會，徑直走向林煙生身旁的電腦。

霄堯看著林煙沒有開口，看來，霄紀的手段果然通天，竟然真能夠將林煙失去的記憶找回。

“游戲的服務器關了嗎。”林煙問道。

霄堯搖了搖頭，“一直為你保留著。”

“還是你懂我。”林煙道。

霄堯是一位游戲研發天才，當年在山海時便帶著九鳳一直玩他研發的游戲。

當年的九鳳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網癮少女，非常癡迷他所研發的游戲，最瘋狂的一段時間，兩人幾乎不吃不喝玩了整整幾天幾夜。

霄堯記得，九鳳曾經說過，如果意識能夠進入游戲，那她就可以無拘無束的活在游戲的世界中。

也正是九鳳的這段話，霄堯這才成立了虛擬與現實游戲公司，如今的他做到了。

“您的好友山海九鳳已上線”

看著游戲內的提示，一瞬間，霄堯的心情萬般復雜，這個提示，他究竟有多久不曾見到。

在山海徹底覆滅之后，霄堯在游戲中又有多希望能再次看見這個系統提示。

可就在今天，他終于又看見了九鳳上線的提示。

“想玩虛擬現實嗎。”

雖然霄堯有太多的話想和九鳳去說，但最終只是說出了這句。

“你……做到了。”林煙依然在盯著游戲屏幕，盯著游戲上的虛擬角色，一個漫步在叢林的少女。

“嗯……是啊，很多年了，做到了。”霄堯道。

“真好。”林煙看向霄堯，輕輕的笑著：“你果然是一個超級天才，雖然很想體驗……但我沒我什么時間了。”

霄堯眉頭忽然蹙起，九鳳的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已經沒有時間了？

“九鳳，霄紀不是幫你恢復了記憶？”

提及霄紀，林煙微微一愣，沉默片刻后，道：“真的很遺憾，我曾經答應過霄紀，會幫他修復身體，可我現在的狀態，已經無法做到了……”

“九鳳，霄堯當年加入山海，一直都有著自己的目的，他的野心究竟有多大，你清楚嗎？”霄堯道。

“霄紀……是很好的人，于我而言，他就像我的親哥哥一樣，我們經歷過生死，共同歡笑過，共同傷心過，也曾聯手對抗強敵，他是一個很好的人。”林煙道。

霄堯：“……”

他還是頭一次聽見有人夸張他大哥霄紀，并且這個人居然還是九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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