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擊綠色按鈕時，她的手都在顫抖。

她看見了好友申請中，熟悉的小雞頭像。

那是老應在啟點APP的頭像。

老應……居然……真的……加她了。

通過之后，她的大腦處于宕機狀態，面對鉆石作家賣空調的老應，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想了半天，還是先打個招呼吧。

“老應，您好。我是小兔子妮妮，您以后叫我妮妮或者兔子都行。(*▽*)”

“不用說您，顯得我老。”

“哦哦。好的。”

“你從今天開始就是我的徒弟，我有幾個要求，如果做不到，我勸你趁早換個師父。”

“嗯嗯。”

顧小妮便面上穩如老狗，實際上心里在打鼓。

……他這么說，是不是代表，他很嚴格？

……不會每天都要寫一萬字吧！？[黑人問號臉]

OMG，想想那樣的日子，顧小妮要吐血了。

瘋狂碼字讓她心力交瘁。

那黑眼圈重的……穿上熊貓睡衣，呆在馬路上都能充當國寶了。

她的同事都在問她，最近怎么那么憔悴，更有甚者，懷疑她得了重病，勸她去醫院治療。在經過解釋之后，同事們紛紛相勸，錢是次要的，命才是最重要的，讓她不要那么拼命。

每天一萬字的顧小妮，就差得鍵盤恐懼癥，見到鍵盤，口吐白沫，抽搐不已。

老應發來了規矩。

1.每天一萬字。

2.每天在寫之前，要列出細綱。然后發給他。

3.認真檢查，不得有錯別字，語句不通順，刪除多余段落，發給他審核。

4.手速盡量快一點，爭取達到一小時五千字。

看完四個要求后，顧小妮產生了退堂鼓的想法。

畢竟她可是國家一級退堂鼓演奏家呢！

而且，他也說了，接受不了，可以立即換師父。

顧小妮的腦袋里有兩個小人在辯論。

一個說，一個月三十天都挺過來了，還有什么不能挺的，除了第一條之外，其他的都還好。干嘛不繼續爭取呢？

另外一個說，你的身體已經快到了極限，如果真的接下了老應的任務，她的身體會吃不消的。

正在猶豫的時候，她看見群里的死對頭，五米出來了。

五米是一個比她還撲的撲街，粉絲數只有寥寥的四人，好在她每天更新6000以上，所以每一周都有推薦位，而且是位置極佳的APP推薦位。

盡管對方寫的比她還爛，收藏比她還少，可編輯還是不停推她的書。

最重要的是，她們在一個頻道。

推薦位就那么一點點，對方比自己弱，還能不停的拿到推薦位，她比五米強，卻什么都沒有，這讓她的心里有一大口悶氣。

五米得意洋洋的在群里說，她今天又寫了一萬五，給自己鼓掌巴拉巴拉之類的，顧小妮輕蔑的撇了撇嘴角，打開了啟點數據網查詢對方的數據。

收藏三十個，粉絲五個，總字數75萬。

再看看推薦。

顧小妮心寒了。

一個月五個推薦，這都不紅，她還能說什么。

難道……給推薦的終極奧義，是更新數量？

不看質量，只看數量。

顧小妮翻了個白眼，再看看自己的數據，比對方強的不是一點半點，整整甩了對方兩條街，推薦卻依然為0。

此時，再看看老應開出的條件，她決定接受。

在成功的道路上，吃苦是必然的。

五米在八組群里發話了。

五米：妮妮，我聽說，老應現在是你師父吧。

顧小妮咬著唇，雙目充滿了高傲和不屑。

現在的她可不是往日的她了，上一本書，她撲的厲害，但是現在，她已經化身成碼字魔·妮，面對敵人的挑釁，可不會害怕。

小兔子妮妮：是的。

五米：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爛泥扶不上墻的人。

五米和顧小妮是死對頭，這個群里人盡皆知，有顧小妮就沒有五米，有五米就沒有顧小妮。

兩人見面，一定會掐架。

原因很簡單。因為推薦位的事情，誰也不服誰。

五米覺得顧小妮每天就寫那么點點，一點都努力，還妄想得推薦位，顧小妮覺得，得了推薦位那么努力還撲，才不配位。

顧小妮嘴角微微上提，盡是譏諷。

小兔子妮妮：看看數據，你覺得誰是扶不上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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