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父心虛，“都回來了，那就好，有件事情瞞了你們很多年，也是時候告訴你們了。”

言方澤早就發現大哥神色不對，待聽到父親的話，秀目的眉也皺起來。

言父從當年遇到呂芬開始，說起了醉酒與呂芬發生、關系，又說起呂芬有身孕的事，“...是我沒有處理好這件事情，不然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僵局，我是個男人，犯錯的是我，你們不要怨怪嵐嵐，她也很可憐。”

不等他說完，言方澤騰的一下站起身來，雙手緊握，青筋在上面涌動，一雙眼睛狠狠的瞪著言父，“你的錯？到這個時候你還將錯攬在你身上，若不是她勾、引你，怎么會這樣？媽媽出事是不是也與這事有關？”

小兒子紅了眼，第一個跳出來質問，言父縱然早就準備好了，心里還是忍不住的難受，“這種事情，都是男人的錯，若是我當時與她保持距離，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你可真是紳士，那對媽媽公平嗎？”

“我對不起你們媽媽。”言父沒有妥協責任，面對兒子的責難，他也沒有呵斥回去，“方澤，你可以恨爸爸，爸爸不求你原諒，可希望你不要一輩子都滿在怨恨里。你們大了，這件事情壓在我心里多年，我不能一直騙你們。”

“現在說不騙為了我們好？這么些年，你才良心發現要說出來？你當我傻嗎？噢，是了，因為言嵐需要腎，現在一直找不到腎源，所以就和我們攤牌，讓我們捐腎是吧？”

說到這，言方澤猛的看向一直沉默的言墨，“大哥，南逸讓我給言嵐捐腎，是不是指的就是這件事？你早就知道，一直瞞著我？”

爸爸騙他，大哥也騙他，還有誰能信得過？

猛然間，言方澤瞪大了眼，“小村姑是不是也知道？”

難怪昨晚小村姑回去之后反應那么怪。

看吧，所以人都知道了，只有他被瞞著。

言墨不忍看到弟弟慘白的臉，“南逸要利用這件事情對付我。”

“所以現在瞞不住了，爸爸才承認嗎？”言方澤現在沒有去怨大哥的功夫，卻一直記著造成這一切的是誰，“爸爸，在我的心里，從小到大崇拜的人就是你，現在才知道我多傻，把你情、人的孩子當成親妹妹，是啊，她就是我的親妹妹，同父異母啊，只可惜我和大哥的真心，在你們眼里都像小丑一樣是不是？”

“住口。我從來沒有那樣想過你們。”言父不接受兒子這樣想他，“我是做錯，我認，可沒有的事，你不能亂說。”

“亂說？孩子都有了，還是亂說嗎？”言方澤怕控制不住自己，猛的往外跑去。

“方澤。”言父擔心的起身要追，言墨攔下他。

“不用去了，宋中意在外面。”這是進屋之后，言墨對他說的第一句話，“我要說的，方澤都已經說了，你現在打算怎么處理？”

言父看著他，“你想要我怎么處理。”

“呂芬和言嵐離開言家。”言墨直言道，“你只能選一方。”

“嵐嵐現在生病，你就忍心讓我趕她們出去？”言父被兒子的決定嚇到了，“嵐嵐也是你看著長大的，你平時性子冷，可我看在眼里，你也是真心把她當成妹妹。你看著長大的，你就這么忍心？”

“我現在最后悔的就是當年自己把她當成家人。”言墨語氣平淡，語氣是一個調，可仍舊能讓人感受到寒意。

言父打了個冷戰，“那千遇呢？你不是還愛她嗎？她們都是...”

“你覺得有這件事，我和她還能在一起？”言墨譏諷的反笑，“呂芬在南逸那聽到的主意，你也相信？你可以沒有愧疚的跟情人雙宿雙飛，忘記我媽媽當年消沉，我忘記不了。”

言父的臉，一剎間白了。

言墨站起身，扯了扯外套，“你可以選擇她們。”

丟下話，人大步離去。

王媽站在餐房里，最后默默轉身，她在言家干了一輩子，有些事看在眼里，卻不能說。

這一天，還是來了。

言墨坐在后排，言方澤正生氣的扭頭看向窗外，言墨并沒有勸慰他，只吩咐宋中意開車。

出了這邊，才問他，“去哪？”

“去...”剛要說去小村姑那里，可想到小村姑是呂芬生的，言方澤打住。

言墨還能多問什么，“那就和我去公司吧。”

言方澤沒有反對，默默的去了公司。

這個冬天格外的冷，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不好，才會有這樣的錯覺。

夏千遇自那日之后，便再也沒有出過門，印瑩叫了她幾次，她都沒有出去，最后只能是印瑩跑到她這邊來。

“你怎么回事？叫你出去也不出去，就是有男人了，也不能重色輕友啊。”印瑩賴在她旁，“馬上要過年了，有什么計劃？路子野他們約好了一起去劃雪，你也去的吧？”

“我和夏豐在家。”夏千遇看著她，想說和言墨的事，最后想著還是算了。

她這樣的脾氣，還不知道會怎么鬧騰言墨，夏千遇不想讓言墨誤會是她讓印瑩去做的。

“可以帶著夏豐一起去啊。”印瑩誤會她不去是為了陪夏豐。

夏千遇轉了話題，“你不會又是為了氣吳南天才去的吧？你現在和路子野在一起，就好好的，不要總是做旁的事，學會珍惜身邊人。”

“你就別管了。”印瑩不肯多說。

夏千遇知道她心里什么都清楚，只是看不清路子野待她的情罷了。

印瑩一直在這邊混到晚上才走的，而醫院那邊，言嵐拒絕打針，更拒絕吃藥，呂芬哭紅了眼睛。

“嵐嵐，告訴媽媽，你這是怎么了？”

言嵐像失了魂一般，愣愣的坐在那發呆，腦子里回蕩的都是給言方澤打電話后，言方澤說的那些話。

媽媽怎么可以做那樣的事？

甚至她討厭自己，覺得自己很臟，原來她是爸爸和媽媽的私、、、生女，大哥和二哥一定很恨她吧？她都恨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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