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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印涼聘-第017章 奪取
更新時間:2019-12-31  作者: 恰似溫水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經商種田 | 有印涼聘 | 恰似溫水 | 恰似溫水 | 有印涼聘 
正文如下:
侯蔡文這件案子一頓飯的工夫就在陳州傳開了,不僅被老百姓津津樂道,在其他衙門也傳的人盡皆知,石蒙正在與其他辦事說起這事兒,忽有差役來報,說是有一商賈為鹽引而來。

鹽引每年五月下發,可這都四月份了,商承鹽引戶早就內定好了,并且大多都是往年的熟人,這也是鹽市通曉的規矩,所以一般極少有新人來爭鹽市。

但這人既敢來,定是有些來頭的,石蒙問道:“可有報家門?”

差役搖了搖頭,“不過此人看著倒像有些來頭。”

“那就見見,帶去偏堂。”

差役應是,回到衙門口,沖等在門口的秦申喊道:“我家大人有請。”

秦申笑了笑,又遞給差役一錠銀子,笑的差役合不攏嘴,小跑著在前面領路。

石蒙在內堂逗留了許久才慢悠悠的走去偏堂,一進屋就看見下首座端正而坐的男子。

男子看著周身氣派,面色鎮定自若,又似一切胸有成竹,略微上揚的唇角讓他又多了幾分隨和,確如差役所說,不像是一般商賈做派。

秦申見人進屋,起身拱手行禮,聲音不卑不亢:“草民秦申,見過石大人。”

他個子高又身姿挺拔,這一站起來,倒叫石蒙心頭略驚了驚,他一面往上首坐去,一面淡淡問道:“你是哪個府上的?”

秦申跟著走到堂中央,“草民確出身官家府邸,如今卻是個自由身。”

竟沒有官家支持,石蒙頓時沒了心情,仍然不過是個小商賈而已,遂語氣也冷淡了:“商承鹽引,可納銀,亦可納糧,二百石糧換一引,你可換幾引?”

秦申略一想,答道:“可換一百引。”

“一百引?”乍聽之下,石蒙驚的忍不住拔高了音:“這可得兩萬旦糧,你當本官不識數么,這里可是衙門,戲弄本官,這后果可不是你能承受得了的。”

石蒙是不信的,若說此人有官家或大商撐腰,倒有可信之處,可他不過是個自由身,怎能一口氣拿出上萬石的米糧,何況陳州的大商石蒙也都認識,并不知曉還有這號人物。

“你是外商?”他又追問。

秦申一字一句慢條斯理道:“草民是行賈,常年奔走于各州縣之間,并無定所。”

竟還不是陳州的,石蒙更沒興趣了,他這個鹽運使,看似是官兒,可實則他的利益與陳州官商是綁在一起的。

每年他都可以因這幾百鹽引撈無數油水,且全是當地人貢獻的,若今日他將鹽引分于外人,那明年誰還來給他貢獻啊,何況這些鹽商都是知根識底兒的,就算巡鹽御史來查,也不怕被人背后插刀。

“你來遲了,今年鹽引已定,明年再來吧。”石蒙的語氣已經很不耐煩,甚至作勢就要起身。

秦申卻不慌不忙:“大人請留步,若是大人擔心草民身家不夠,草民還有錢莊票據為證,且草民不替百引,五十引即可。”他將票據呈上。

石蒙雖有不喜,還是看了一眼,這一看,卻是眉頭一跳,想不到此人竟有百萬身家不止。

眼前此人可不是普通的行賈啊。他狐疑的看著秦申,越發覺得此人身份可疑,既可疑,更不可信,石蒙依舊不改口:“那你明年早些來,本官已言明,今年鹽引早已承完。”

本以為這人會失望而去,不想他卻笑意更深,直叫人心里沒底。

“不知大人可聽說了今日布政使司的那件案子?”秦申沒由的問道。

石蒙越發奇怪,“你這是何意?”他知道說的是侯蔡文那件案子,可這時候提這件事有何干系?

秦申繼續道:“大人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知可否讓草民細細道來?”

石蒙理了理衣袍,他倒想聽聽這人能說出什么名堂來:“那你且說來聽聽。”

秦申拱手應是,“這件事的前因后果想必大人已經知曉,草民就只說一人,此人名叫單文姬,此案當中被冤打重傷。”

石蒙哼道:“區區小民,何值得本官記掛?”

秦申笑了笑,“這單文姬現在雖是一介布衣,可半年前他曾任戶部郎中,后辭官離京,一直云游四方,不日前才到了朱家村。”

石蒙依舊不屑:“一個五品郎中而已,又辭官離京,本官何須將他放在眼里?”

“大人自不必將他放在眼里,可大人不知,這單文姬與巡鹽御史馬相如馬大人卻是故交。”

“馬相如?”石蒙頓時警覺起來,這馬相如他可是太了解了,雖品階比他低兩級,可巡鹽御史乃是督察院委任,專門督促查辦各地鹽運使司,即便品階低,可權利卻比他大的多,更有查辦他這個鹽運使的權利。

每年馬相如巡至陳州,石蒙都會提心吊膽,又要顧著不能被抓住把柄,又要好聲好氣的接待,甚至還得送幾件兒拿得出手的寶貝,否則何以長久保平安啊。

這鹽運使可是肥的流油的肥差啊,每年鹽引將至,陳州無數鹽商都會送禮孝敬他,這些鹽商,有陳州大商中人,也有官家中人,故而秦申話說到此處,石蒙便明白了。

侯遷名下有多少良田商鋪自不多說,就是產業也分布甚廣,就拿這鹽引來說,也有一半兒是他侯遷的人承下。

石蒙與侯遷,私底下是有這份口頭約定的,每年的鹽引,侯遷會分去至少一半,今年亦是如此。

秦申適時道:“單文姬雖辭官,可他與馬相如的關系卻頗好,如今單文姬被無辜毆打,定會懷恨在心,屆時巡鹽御史一到,他再一言明,好友豈會不相幫?若那時候知道大人您與布政使關系匪淺,豈不是會連累大人您?”

秦申之話,正是石蒙所想。

“你到底是誰?”石蒙防備的看著前面的人,此人不僅知曉單文姬與馬相如的關系,更知曉他與侯遷私底下的交易,這絕非普通行賈。

秦申笑容和煦道:“草民不過是一介商賈罷了,只是走南闖北聽的多,所以多曉得了一些,今日來的匆忙,不曾準備,大人若是允許,草民三日后再來拜見。”

石蒙微微瞇著眼打量,倒是個識趣的人,知道規矩。他想了想,道:“本官雖為鹽運使,卻也是為百姓辦事,你既要上衙門來,本官也阻攔不得。”

秦申應是,話既說完,便拱手作揖告辭。

待秦申走后,石蒙立即命人尾隨而去,半個時辰后得人回報,說是人住在一酒樓,并無其他人交涉。

石蒙心中不放心,便命人日夜盯著,并且時刻回報,另一邊,他再派人去打聽單文姬一事,自己則開始考慮該如何取了與侯遷約定好的那一半鹽引,畢竟侯遷與他沒有直接的厲害關系,可馬相如卻可以直接將他督辦,孰輕孰重自不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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