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屬下遵命！”
“正好我無事，王管家讓我去審吧。”袁瑾寧伸了伸懶腰，掐腰的素色藍色碎花裙將她的身段展現致益，如今這簡單一個動作都似乎有萬種風情在其中。
秦淵奕眼眸微動，暗色在其涌動翻滾。
背對著秦淵奕的袁瑾寧忽然心臟狂跳，總感覺再不跑出去又得發生什么特別凄慘的事情了！
“我先去審人再見！”一口氣說完頭也不回的就跑，中途袁瑾寧回頭一看，便瞧見秦淵奕那欲求不滿的神色，心底狂跳暗暗松了口氣。
幸好她跑的快！不然老腰真的得斷！
袁瑾寧沒有去地牢，她現在身體正虛弱呢。
王府的下人都被放了回來，袁瑾寧同義一說了來由，他便立刻讓人去將王管家壓到了書房內。
書房里有一張貴妃軟榻，躺上去特別舒服，所以袁瑾寧才選擇了這兒。
王管家本就年老了，如今一夜過去似乎更加顯得老態，秦淵奕念及其在他身邊伺候了十幾年這才一直留著他。
可這幾十年的陪伴，終究是回報了一場背叛。
袁瑾寧主動審訊這王管家，也是為了不讓秦淵奕觸景生情，心里難過。
她知曉的，秦淵奕也是人，她不是一個沒有血沒有肉的怪物，他會難過的，也會開心，所以袁瑾寧只能盡她所能保留住秦淵奕心中最后的暖。
“你可知罪？”袁瑾寧慵懶的依靠在榻上，垂眸凜冽的望著他。
王管家抖若篩糠，嘴唇都發白了，看著好不可憐。
“回稟王妃娘娘……老奴……不懂您在說什么……這私制龍袍，本就是對鳳靈國皇上到底不敬，老奴忠心的先皇！王爺盡管是老奴一手帶大的，也因此我不能看著他一錯再錯下去！我為了大義甚至不惜割舍那多年陪伴之情，我何罪之有？！”
王管家似乎越說越激動，甚至都覺得自己就是那拯救了整個鳳靈國的大英雄般。
理直氣壯！義正言辭！
袁瑾寧全程玩味的看著他自顧自的獨角戲，不禁替秦淵奕心寒。
“你不知錯？那好，本妃來問問你，當年王爺還小的時候，是不是特別喜歡黏著你？”
王管家原本是先皇身邊的太監，被派去照顧秦淵奕，自打小他就像是秦淵奕的父親一般。
頭發已經有些花白的管家囁嚅了聲，低下頭羞愧：
“王爺不愛黏著老奴，他總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樣昂著頭成熟內斂，那般的意氣風發。”
袁瑾寧挑眉，沒想到秦淵奕自小就成熟穩重了。
“你可將他當作親兒子來供養？”
“……自然是。”
“你覺得，大義與親情兩者，誰更重要？”
這是道難題，難倒了無數人。
王管家迷茫無比，最后咬咬牙：“老奴生是皇家人，大義，總要首先考慮。”
“如果真是為了大義你這般確實令人佩服，但……”袁瑾寧不急不緩的聲調令人著急：“你事發前多進了一次宮，還是沒有和任何人報備偷偷的，偽裝成了一個太監模樣進了宮，你和皇上說了什么？你們兩人到底密謀了什么，原些本宮不解，但現在……看明白了。”
王管家臉色瞬間煞白，他自認小心，沒想到一切盡在她的掌握之中。
“你覺得為何王爺忽然趕回來？因為他從未離開過，只是冷眼看著，看著你猶如小丑一般活躍的跳著，看著那個陪伴了他十幾年最是信任的人是如何背叛他的！”
袁瑾寧坐直了收起了滿身的漫不經心，她一直盯著王管家已經渾濁的眼，滿身的戾氣駭人。
“為何那黑衣人能夠如此輕松潛入王府，還真是要多虧了您的暗中操箱！”
袁瑾寧徹底將話給挑明了，任管家再怎么想否認都有沒有理由了。
“王管家，你以為你做的事情無人發現？你認為跟了皇上就能重回皇宮做你的紅人宦官？別做夢了！人皇上憑什么要將你這個曾經效忠阿奕的人放在身邊？本妃告訴你，等事情完成秦淵奕死后，你第一會被賜死！”
袁瑾寧嘲諷不已的看著他，真是上了年紀老糊涂了，誰才是真正的掌權者他居然看不清？
莫非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身在福中不知福，還妄想更高更遠的地方，真是貪得無厭！
“不可能！皇上可是已經答應了……”
“口頭上的答應除了你和他誰會知曉？殺了你就再無人知曉他曾說過那樣的話了！”
王管家面色愈發慘烈，一身的老骨頭似乎都搖搖欲墜了，他嘟嚷著不可能，不敢相信，或者是不愿意相信袁瑾寧說的是真話。
盡管，他早已經知曉了這個結果，卻明白開弓沒有回頭路，只能抱著那虛無縹緲的希望，一步步讓自己踏入了深淵。
“帶下去，將他的口諭放出去，王管家人老糊涂了，膽敢陷害攝政王，交于皇上處置！”
袁瑾寧最后還不忘惡心一把那狗皇帝，竟然敢動小心思，就別怪她故意這般惡心人了！
審完了王管家其實也不過一個半個時辰，袁瑾寧忽然想起了昨日那性感到要人命的秦某人，拿起了毛筆，在紙上勾勒起來。
等秦淵奕順著下人的指引到了書房，一眼便被專心畫作的袁瑾寧吸引住目光。
她的長發松松垮垮的挽在耳側，藍色的絹花別在耳邊當作裝飾物，手執著毛筆在紙上游轉，嘴唇微抿認真無比。
秦淵奕走近了這才發現，她在畫他。
那一身寬袍欲掩不掩的模樣，在她的一筆一畫之中躍然與紙上，無端的旖旎。
秦淵奕恍惚的想到，袁瑾寧今日居然沒有畫那毛茸茸的小雞崽了，隨后又想到之前的詩會好似她就在畫上大放光彩過，所以之前的那稱之為鳳凰的小雞都是她故意的？
“真好看。”秦淵奕認真的夸贊了一句袁瑾寧。
袁瑾寧直接給他一個死魚眼：“自戀！”
秦淵奕：“？”
他其實只是想側面夸袁瑾寧畫技好……
袁瑾寧表示自己就沒想到過秦淵奕居然還有自戀這個屬性，不由的感概，真是越接近他越能發現一些這人隱藏的性子啊。
完全被誤會的秦淵奕表示自己非常的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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