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煙和湘月把她扶到床邊坐下，玄蛇坐在她對面的椅子上，這樣的氣氛玄蛇太熟悉了，可對面的女子是悰曦，他不想像對待其他女人一樣對待她，玄蛇也閉上了眼睛，盡量不去看悰曦。

“不，不是的，小白，你做的很好，我只是，有點想見寂滅哥哥和無相哥哥了，你這么厲害，一定保住了他們對不對？”

小白身邊最親近的三冥王中，玄蛇已經叛變，剩下的兩個，以玄蛇的性子，殺誰也絕不會殺這兩個人，有什么比讓昔日的同僚活著看著自己取代主子的位置當上冥帝更殘忍的事呢？寂滅和無相對小白忠心耿耿，她身體里的李言落未必知道這個，她要趁自己清醒的時候，為小白多做一些事。

對，悰曦會關心他們兩個也是正常，畢竟大家相處的時間也不算短，讓她見見倒也無妨，只不過他要提前敲打他們兩個一番，讓他們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自然，”玄蛇笑容有點不自然，“只是他們受了傷，我一直讓他們安心養傷，就沒把他們帶在身邊，你要是想見，我一會叫他們過來。”

“有他們在你身邊，我就放心多了，以后可以讓他們多陪陪我嗎？他們在會讓我安心一些，這里對我太陌生了，我有些怕……”

“可以，如果這樣會讓你安心些，我最近事情繁多，恐怕抽不出時間陪你。”

玄蛇忍住了想把她壓在身下的沖動，逃也似的快步走了出去。

等他的氣息完全消失，悰曦冷笑一聲，她對巴蛇一族是如何被人滅族的不了解，但看玄蛇這樣子，縱然實力很強，做的了帝位，卻不一定守得住，對她產生感情，將會是玄蛇犯下的最致命的錯誤。

幽冥王宮，地牢。

因為在地下，里面常年黑暗潮濕，鐵銹夾著青苔的味道撲鼻而來。陳設倒是簡單，沒有任何刑具血跡威懾犯人，因為冥界對待犯錯的人只有殺掉，并不會關他幾年讓他長記性。

“冥帝陛下駕到！”

“我呸，你殺了主子和小殿下，還有臉做冥帝？你不配，有膽子就殺了我！”

里面的人聲音虛弱，但罵起人來毫不留情。

他罵慣了，玄蛇也聽習慣了，他慢慢走下石階。

“寂滅，你還真不愧是狼族，嚎叫起來還是挺有看頭的，不過今天，我是來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的。”

“好消息？不好意思，你口中說出來的好消息，我們不想聽，你還是回去吧，地牢現在可不適合你。”

無相同樣冷淡，心中悲痛不減，他真是沒用，沒護住主子，也沒護住小殿下，被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囚禁在這里，生死都沒辦法掌控。

“小殿下，現在在我的手上。”

“什么？”

無相一下子站了起來，手腕上抑制冥力的鐵鏈發出冰冷的碰撞聲。

她還活著？他的眼中迸出狂喜，太好了，她還活著，可恨，居然被玄蛇抓住，他握緊了拳頭。

“小殿下是外人，和我們的事情無關，你放了她，不然，我們和你沒完！”

“著急了？”

玄蛇笑的放肆張揚，他們兩個的表情，還真是令人興奮他，舔了舔嘴角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怪不得主上喜歡她，這般美人即便眼睛不能視物，也是風華絕代，我的女人中，竟沒有一人能與她相比。既然主上無法得到她，由我來代替主上享用她，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禽獸！”寂滅長期被壓制，虛弱無比，全靠狼族的意志在支撐，聽了玄蛇挑逗露骨的話語，心中為悰曦擔憂不已，她傷了眼睛，這些年一定不好過，他們兩個被玄蛇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悰曦落到玄蛇手里，后果不堪設想。

“我來是想請二位幫我出個主意，這樣的美人，我要怎么折磨她才好？”

玄蛇像是得到了心愛的玩具一般，表情玩味。他靠在遠處的鐵欄外，只是為了找樂子，看看二位同僚有趣的反應，當然不會真的對悰曦動粗。

對于悰曦，在他心里一直是特別的，是他心中的一片凈土，他渴望擁有她，小心翼翼的呵護她，主上殺戮無數，性格殘暴，怎么會知道情愛之事？他還是龍族的被驅逐者，他配不上悰曦。

“你要動手，只管沖我們來，傷害女子為樂算什么？只要你不動她，怎么對我都可以。”

無相內心慌亂，玄蛇真的能做出來傷害小殿下的事情，從前他就有所耳聞，但是因為主子只看能力，并不會約束手下的行為，所以玄蛇的風流韻事和癖好并不會得到制止，他想救小殿下，無論出賣什么，小殿下，不能再出事了。

“哦？真的？做什么……都可以？”玄蛇想了想，“你們如果心甘情愿的被我種下魂蠱，做我的仆人，我不但可以放你們出地牢，還允許你們做小殿下的護衛，你們可愿意？”

魂蠱？寂滅和無相對視一眼，眼中掙扎了一番。被種下魂蠱的人，除非施蠱人身死魂散，否則靈魂生生世世都歸施蠱人控制，不過這種逆天的蠱施加的條件很特別，那個人必須是自愿，一旦愿意，就等于放棄自由，施蠱人一個念頭，被種魂蠱的人就會魂飛魄散。

他們已經失去了主子，若是再保護不了主子最愛的人，他們茍延殘喘又有什么意義？

“可以，但你必須在我們面前發誓，不傷害小殿下。”

寂滅重重的咳了幾聲，這幾句對話，已經費了他許多力氣。

豁出去了，大不了就是魂飛魄散，至少，他們保住了主子最愛的人，也不枉主子對他們的栽培。

“我玄蛇今日向冥創世神起誓，若寂滅，無相二位冥王愿交出靈魂，被我種下魂蠱，我便不傷害小殿下，望冥神篤視。”

向冥神起誓會受到冥界的規則保護，一旦違背，懲罰視嚴重程度而定，輕則修為大損，重則魂飛魄散，十分恐怖。玄蛇愿意向冥神發誓，他就不會違背自己說過的話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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