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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齊歡說她不是這里的人，她來自不同的世界或者是來自未來齊歡會信嗎？

那還不如和他說是得了神女點化更容易接受呢。

“就是夢里的記憶！”金翎笑笑，“夢也是有記憶的。”

齊歡也是笑笑沒有再追問。

“若是困了就瞇一會。我已經吩咐冰鋒了，時辰到了，他會叫我們的。”

“不困！”金翎笑，“這么好的時光睡覺多可惜了，我還是想好好看著你。”

“哈！”齊歡頓時被逗笑了，“原來我這么好看呢？以前他們夸我，我都覺得是奉承，你這么一說，我倒是覺得我自己長的真好看了。原來你是看上了我的皮囊了？剛才誰還說什么要我看你內涵的呢？”

“這人和人呢，一開始不都是看中了外貌嗎！外貌都看不上哪里有興趣去了解內涵的……”

“有道理！”齊歡點頭，“幸虧我娘給了我副好樣貌，不然某人還看不上眼了。”

“相由心生嘛！”金翎笑道，“心慈則眼明貌美。有的人五官好但是滿臉戾氣讓人望而生畏，那可就不美了。”

“嗯！”齊歡繼續贊同，“你這話我同意。心慈則貌美……”

兩人相擁著一直聊到冰鋒叩門。

除夕守歲新年看日出是齊歡老家的習俗。

“新年第一縷陽光是神光能夠祛除百病！”齊歡抓著金翎的手緩緩的走上了齊宮里的觀日閣。

作為齊宮里最高的樓閣，觀日閣的樓梯蜿蜒曲折而上，想上去還是要走好大會的。

“這是我父王刻意讓工匠建造的，當年他把我接到宮里的第一個歲首也是帶著他的王后和孩子一起陪我守歲的。之后他們都睡了，我父王則單獨陪我來這里看了日出。那一刻我突然覺得我還是有親人的……”

樓梯廊柱上掛著風燈，紅彤彤的光照在齊歡的臉上讓他的面容顯得格外柔和。

“當時他給我談了許多，談了他對我阿爺阿奶的愧疚，談了他的無奈，談了他的報復，談了他對我的安排，唯獨沒有談我娘……”

“其實我當時也想問的。但是那時候的他那么高大，那么遙遠，那么高高在上，我們才剛見面不久。甚至我都覺得他根本不是我爹，而是高不可攀的王。一個王能陪我看日出，和我談心，我真的就很受寵若驚了……我沒敢問，他為何就不談我娘了……我怕問了惹他不高興，他會趕我走……”

“他也就陪我上來看了一次。之后的每年我都是一個人上來的。他再也沒有上來過……”

“現在好了。”齊歡說著對著金翎柔柔笑道，“有你陪我，以后還有我們的孩兒一起，想想吧，旭日東升，我們一家人沐浴在陽光里，那該是多幸福的事。”

“我小時候過年的時候就想著什么時候我爹能陪我一起曬初一的太陽，想著那一定是幸福的事情。只是我爹陪我了，我娘卻不在了……”

“其實我沒有你說的那么好，其實我很膽小的。自從我娘走后，我經常一個人偷偷哭的……你只是沒發現而已……”

“你不是膽小。”金翎動情道，“相反你很心善，很重感情。你是個心慈的人。”

“你呢？”齊歡笑道，“從我們認識開始，都是我在講我從小到大的事，你好像都沒有和我經講過。”

“我的你不都知道了？”金翎笑道，“就算你不想知道，劉太傅也會想方設法告訴你的吧。”

“這倒是！”齊歡略帶嘲笑道，“不過這人嘛，別人眼中一個樣，自我感覺又是一個樣。我總覺得你不像是在金家順風順水長大的孩子。我總覺得你和我有很多相似之處……”

“等以后再說吧！”金翎笑道，“等咱們的關系牢固到任何人人和事都無法破壞的時候，等我們都視對方為生命的時候再說吧。”

“我已經是了！”齊歡一扯金翎的手停下的腳步，“別告訴我你不是！”

“是是！”金翎笑道，“這樣吧，等我們成親的時候我再告訴你如何？”

“可以！”齊歡點頭，“要不等我胳膊好了我們就成親吧。大魏朝都不存在了，大魏朝的酒仙子自然就不要等九年了吧……”

“大魏沒了，天下還在呢。”金翎笑道，“我當說說的是世人呢……其實成不成親的，只要咱們兩個心意相通不就行了嘛。你說是不是。成親只是個形式。”

“當然不行！”齊歡再次挺住腳步，“我們不想我們兩個偷偷摸摸的。”

“這樣不是很好嘛。”金翎笑道，“成了親，若是我們有沖突再離就麻煩了……”

“你說什么？”齊歡眸子一瞇，“你不會真的只是貪圖我的美色吧……還是你太花心，心里還想著別人……”

“走走！”金翎拉著齊歡的手就往上爬，“再晚就趕不上日出了。你放心，待會我會對著新年的第一縷曙光發誓，此時此刻我心里眼里只有你！”

“我要是的以后的每時每刻！”齊歡任金翎拉著，也加快了腳步。

“好好！”金翎笑道，“待會咱們對著朝陽立個至死不渝的誓言如何？”

“好！”齊歡連忙答道，“至死不渝，生同床死同穴。”

“死同穴？”金翎頓時覺得這話陰森森的，會不會她曾經和齊歡起過這樣的誓言？就算她輪回到了現代還是回來了？那夢里齊歡不是說了好歹他們兩個死后同穴了？這竟然是他們的誓言？

“對！”齊歡堅定道，“就像我父王一樣，他背叛了我娘，但是最終他選擇還是和我娘葬在一起的。就說明在他心里，我娘親才是他一生的人。”

“呸！”中次換金翎停下腳步，“我可是告訴你，你要是背叛了我，死后可別臟了我輪回的道。什么死后同穴，騙鬼呢。人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我才不相信死后！死后就算是有天有地也不再是原來的世界了。”

她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這一點還是知道的。

金翎氣鼓鼓的說粗話，齊歡反道笑了：“放心！就是死了，我也不會背叛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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