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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恩妃-第429章 不合
更新時間:2021-01-22  作者: 假啞人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承恩妃 | 假啞人 | 假啞人 | 承恩妃 
正文如下:
若不是親眼見證這個女子是一路靠本事獲取到今日成就的,虞昭大抵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眼前的文羅,真是那位戰場上寶劍一揮就能震懾萬千男兒的女中豪杰。

又驚又氣,虞昭心頭起了感慨萬千,同時也是覺得可笑至無話可說了,端起茶水送入嘴,潤了潤自己說話說得干疼的嗓子,后深深嘆了一口氣,再不知該從何開口勸文羅。

屋中重歸了靜默,虞昭文羅兩人自持看法,互不相讓,都還在氣頭上,偏頭的偏頭,轉身的轉身,誰也不愿搭理誰。

把關系鬧到這么僵,還是頭一次呢,其實虞昭文羅兩人心里都不好受,可也都是為了讓自己冷靜來面對對方,眼睛便暫時看不得對方,背對著保持沉默了好一會兒。

良久,忽聽“當啷”一聲響起,終于打破了這尷尬的靜謐,文羅轉身看,原是虞昭將袖子里的一些東西揮到了地上,定眼仔細一看清,文羅的心頭,瞬間涌上一陣刺痛。

原被虞昭扔到自己面前的幾塊碎片,就是以往她悉心保存不容有一絲劃痕在其上的寧遠將軍令,此時四分五裂落在地上,再尋不見了往日可號召眾將士聽令的威信。

文羅難過得說不出話,終究還是虞昭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你曾與我說過,這令牌,那盔冕,是你用臂上八道深可見骨的劍傷,胸前三個差點致命的駑洞,小腿處敵軍火箭留下的燒疤,和臉上那無數總不見好的血痕,混著血與汗水塵土換來的。多痛多累,我都有心替你記著的呢,你既然說他凌鋒那般在意你,為何他卻不曾幫你記著,隨隨便便就要讓你受過的那些痛盡數成了白費。”

要把拿命換來的榮譽與尊嚴舍棄,文羅心中是極其痛苦的,舍其,如同就是在割她的肉,此時她眼睛里看著那令牌碎片,耳朵里聽著虞昭說出的話,內心就如同在被利刃一刀刀剜著一般,滴血般的痛,眼眶在一瞬變得濕潤通紅。

繞是都痛苦至如此了,可文羅腦子里根深蒂固的想法,卻不曾有改變的苗頭,咬牙答道:

“他不是不記得,也不是想要我拿苦痛換來的成果化為烏有,那些傷痛,都已經過去的,只要我和他能走在一起,如今舍去的東西,皆會化為未來的美好,所以,我不懼為他拋卻這些是非名利。”

如此都不見動搖,虞昭還能說什么呢?她忽而明白過來,文羅如今就陷入沼澤中的人,越拉她越要往里陷,所以她也感知到了與文夫人和文淵一樣的無力無奈,再也尋不到合適的語句來同她證明凌鋒此人非良人,費盡最后的口舌,只能再告知一句:

“你與他的未來,絕對不會美好。”

“不會,我知,我與他以后,會幸福的。”

文羅對虞昭搖頭,輕聲回應她的話后,又道:

“你是過來人,本該是唯一相信我做的選擇是正確的人才對,還記得嗎?曾幾何時,許多人也是如你現在衡量我與凌鋒之間的情意這樣,來評價你和陛下之間的情意的。”

難怪這樣有底氣,原是再三把虞昭楚子凱兩人比做例子,在給自己加油鼓氣呢,虞昭對文羅此種想法,頗為不滿,在她內心中,對凌鋒其人排斥厭惡得很,怎能容有人把此人拿來與楚子凱來相提并論,故那稍要偃旗息鼓的火氣,又再度有了點要復燃的苗頭。

“我先說過,凌鋒此人,根本沒有和陛下并論的資格,”

自己的男人,自然要自己要維護,虞昭可舍不得讓楚子凱在文羅的眼里掉這么大的身價,為了不輸氣勢,她也起身立起,與文羅視線平齊,神情無比嚴肅,漠然問她道:

“你覺得呢?”

“自然,君臣不能并論,”

試圖僭越顛倒君臣尊卑,文羅再是被情迷了心智,都還沒有瘋到那個程度,先出言表明了自己無冒犯不敬之意,又解釋出了自己的本意。

“我所說的是,凌鋒的博學才智武藝地位各類方面,再是不及陛下分毫,我都點頭承認。但我也相信,他再是個怎樣不好的人,付諸于我的真心,與陛下付諸與你的真心,是一樣的,你們能攜手共進渡過艱辛迎來幸福,我們亦然可以。”

沒有一絲猶豫,虞昭才不管會不會讓文羅覺得不高興,即刻否認道:“不一樣,不管是論品性或是論深情,凌鋒永遠都比不上陛下的一根頭發絲。”

下一刻,文羅也迅速做了答:“時候未到,你這話也未免太過決斷了……”

“不決斷,有依據的,”

本是從未想過要拿自己此生得到的這一段幸運的情意去同文羅或是誰炫耀什么,可是虞昭看文羅如今這樣子,是非要揪著自己和楚子凱不放了,便就不要怪自己不想顧忌她的感受了,一字一句,將楚子凱對自己,和凌鋒對她的區別,明明白白地數落出來給她聽。

“我嫁與陛下,縱然其中參雜了許多理不開的糾葛,是確實是陛下不遠千里親臨西番主動來求娶我的,真心一顆帶聘禮萬千,無論誰人來阻擾,都不曾讓他生過半點放棄我之心,說只要我跟他回來,他什么都愿意退讓,也誠心與我承諾過,此后他會將我放在心中寵愛一輩子,故我才覺得他的真心不虛,應下了他的求親,選擇跟他回來修這三世緣分。”

ps:(瘋狂暗示!)執著于紅袖的相思豆,想要,想要。

“正是因為他看重我與他的情意,才會讓我舍棄了我最在意的東西來看清對他的情意有多深沉,以此來獲取一個安心,好也可拿出勇氣,能無顧慮地將一切拋諸在我與他二人情意之后,待我嫁他與他相守后,他必定會將真心加倍奉還于我,苦盡必定甘來,就如陛下如今待你一般。”

為維護男女之情,頭腦昏成這般的人,虞昭以前,只在藕花珍藏著的那些俗套無比的話本子上看到,在現實中,著實還是第一次見到活的。

“我若是胡謅八扯,你豈不是神智盡失,為了這樣個無禮無狀不可理喻的男人,竟把你與你連著血脈默家人氣得日夜不得安寧,我絕對沒有放大話,如凌鋒這樣的人,你隨手扔一塊磚頭去河畔街頭,砸到十個人,十個都比他明辨是非,當真不知你什么時候眼花了才看上的他?”

“我知道,你對他意見這樣大,無非是因他把你得罪了!”

言辭激烈,文羅算是被虞昭徹底激怒了,拍桌而起,退遠了些表示自己的抗拒,雙手抄在胸前在一旁立著,信心十足地與虞昭辯駁道:

“文羅,我不與你吵了,你費心細想想,你為了見他,抗了旨,冒著要被殺頭的風險,夜闖凌府,拿出了這等卑微的姿態,只為了去求他相信你如磐石一般堅定的心,他卻不體諒你的辛苦你的真誠,還是不愿信你,逼迫著想讓你交權以證決心,種種舉止,哪一點可看得出,他是在意你的?”

“是在意的,”

任憑虞昭是怒聲呵斥,還是好聲勸導,文羅此時為情所困,對別人所說的所有表示反對的話,根本全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依舊堅持,拿出她心中一直所想的說辭,來做回應:

想了想答應過的文夫人的人情,虞昭強忍著惱意,偏頭冷笑一聲,語氣平和與文羅復述事實:

“你其實是明白的,凌鋒看我不順眼,是一直以來都如此,可原先他不曾有心使壞來詆毀我,我也不愿費心與他計較。二十九那日,你雖不在九州臺,之后必定也從旁人那里聽過事情的來龍去脈,是凌鋒他顛倒是非,妄圖幫著凌德儀想陷我于不義之地,最終奸計敗露,他卻依舊無悔改之心,還口出狂言,陛下給他的罰,是他罪有應得,你大可不必拿此來與我說事。”

先前文羅沒有來時,虞昭還有心特地囑咐過楚子凱,吩咐他面見文羅時,與她說話的時候,要注意著語氣,不要過重會傷了她的心。

“他心腸是有些小不錯,可是他看不慣你,絕非是如你所說心劣性作祟,他不過處事呆板不圓滑,覺得不管如何,你既然身負過先帝嬪妃的名分,再嫁了陛下,就是有違倫理,因此,才不愿對你擺出好臉色,你如今心眼小了容不下他此般,我不與你說他便也罷了,只是他對我如何,我還是那句話,不必你們來評價,世上無人比我自己感受得更清楚了。”

都鬧到快翻臉這等地步了,文羅的滿身桀驁。都還不愿卸下,二人這一通舌戰,打出的氣勢,絕對可以用氣勢磅礴一詞來形容,虞昭心火沖天,口干舌燥,看著眼前眼神中滿是堅定固執的文羅,覺得腦仁都微微發疼,閉目咬牙深呼出一口氣,心中暗勸著自己要冷靜,極力讓自己的語氣不那么的咄咄逼人。

話中每一字每一語,幾乎都是逆著文羅的心意來的,本文羅是在家里受夠了家人的打擊,想過來尋閨中密友訴苦,妄圖得到一點理解,卻不想虞昭不但不理解她,還說出此類話來否認凌鋒對自己的真心,她斷不敢相信不能接受。

可虞昭管她相不相信接不接受,總之她著實是死都理解不了,凌鋒懷抱分明一個明晃晃呢火坑,文羅還非要趕著去往里面跳的這一想法,一心就只想把被鬼迷了眼的她鞭撻清醒過來,所以參雜在言語里的無情直白,還是一點兒都沒有收斂。

“是因記下了不敬服的仇?文羅,說話要憑心,我何曾屑于求過別人的敬服?”

冥頑不靈,不過才與她就此事開聊了兩句,虞昭就真真切切感受到了,面對擁此時心境的文羅,文淵文夫人兩人心中的無奈,是有多絕望。

話語到了轉折處,文羅的目光復忍不住抬起,朝虞昭這邊望過來,虞昭坦坦蕩蕩所說的全是實話,也不退縮,直直地將目光迎上去,果斷無疑,篤定道:

“可如今我也看清了,凌鋒此人品性不恥先不說,竟也是個薄情寡義之人,對你,他不過是一時興起圖你比尋常女子特別一點,所以在你身上多留了一分心而已,實則,想拋就拋,想棄就棄!”

“無憑無據,你胡謅八扯!”

可此時自己先臨了其位,虞昭才發覺,只要是感受清楚了文羅這執著到近乎愚蠢的態度,脾性不管是再好的人來與她說話,都會控制不住心中的火氣燒得越來越旺,所以說出來的,只要是發自內心的真心話,根本就沒有辦法帶上一點委婉。

“且二十九他無端對我發難那一次后,我也不曾有反對你嫁入凌家一事的心,是因那時的想法是,他只是看我不順眼,所以才會想方設法想算計我讓我難堪,人各有劣性,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大度些也就與他計較了,期盼著他或許對您,真的是以真心相許的,可如今——”

適才兩人談笑打趣時醞釀出來的輕松歡樂,隨虞昭說出這番以沉重詞眼組成的話之后,一瞬間,就消散得蕩然無存,繼而,兩人不約而同閉嘴默聲,之間從來不曾僵過的氛圍,悄然無息地降到了冰點。

周遭無人侍奉,一時兩個人都不說話了,偌大暖殿,就變得安靜非常,文羅轉過頭,目光不看虞昭,只直視著前方,雙目無神如同在發呆一般,可那下垂的嘴角明顯昭示著,她聽過虞昭說的話后,情緒發生了變化,明顯有些不高興,語氣中,亦是帶上了前所未有地生分意味。

“他的心是否是愛我護我的,自然是我自己感受得最清楚,你先前分明也覺得,我將終身許他,并無什么不妥,如今改口改得這般果斷,什么話都可說出來貶低他,不過是因你記下了他當日性子急當著眾臣的面對你露不敬服舉止的仇,所以對他不滿所致而已,可是陛下不是已經幫你罰過他了,你為何還要如此耿耿于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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